玉鸞街上,沈聽瀾與孟希月了頭。
這一次,孟希月邊不止帶了自己的丫鬟小,居然還跟著一個小郎君。
沈聽瀾看過那有幾分眼的小郎君,捂笑道:“希月,這人是誰?”心知肚明,還非要多問一句。
孟希月坦坦,“這位是我的朋友,頌。”
“朋友?”沈聽瀾語帶笑意,對頌點頭致意,“希月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
頌生得臉,白白凈凈的,再加上孟希月本就高,他站在的邊,反倒更像是的弟弟。
姑娘家逛街,左右不過看看字畫,看看服首飾。頌一路上為們提東西,陪說話,倒是一點也不嫌麻煩。
逛累了,幾人找家茶樓,點了一壺茶水,聽著書吃著小點。
就當做是休息了。
白之洲許久沒出來聽書了,雖說這茶樓說書的先生說的盡是些聽過的,但還是聽得津津有味。
沈聽瀾與孟希月說悄悄話:“你們到哪一步了?”
孟希月瞥了頌一眼,故作姿態的扭了兩下脖子,反追責起沈聽瀾的不是來:“我本來還等著你給我出謀劃策的,結果你倒好,說都不說一句就跑出去了,一去還那麼久。”
“要我真等你,黃花菜都要凉了。”
沈聽瀾討饒:“是是是,這事是我不對,小姑饒了我吧。”
孟希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就這麼沒正骨氣?說道歉就道歉?”
“骨氣哪有朋友重要。”沈聽瀾揶揄的彎起眉,眼神在孟希月和頌之間左右來回,“快說說,你和他——”
孟希月抿了抿,“不告訴你。”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了?”沈聽瀾笑開,轉頭去喊頌:“公子——”
頌看過來,孟希月忙道:“沒事,錯了,你聽書,聽書。”
等頌回過頭去,孟希月才松了一口氣。沒好氣的道:“你怎麼還問他?”
沈聽瀾笑道:“你不說,我不就只能問他了?”
孟希月也笑起來,“是是是,我們白夫人最聰明了。”梳著自己的頭發,稍稍有些青的道:“他應當與我是一個心思。”
而后,小聲的說了與頌之間重要的事。
街上遇到沖撞,是頌扶起了,還送到安全的地方。
那次之后,頌時常往公主府上送東西,說是孝敬長公主的,可大家都知道,那些東西是給孟希月的。
孟希月喊頌陪出門,他也從不推辭。
若非彼此心意相通,頌何至做到如此地步?
孟希月說這些的時候,瑩亮的眼睛里全是頌的影,沈聽瀾知道,對他上心了。可頌呢?頌對孟希月是什麼心思?
頌這個人,沈聽瀾上輩子一點印象也沒有。他的品如何,只能去查去問,或是去。這些,沈聽瀾自會安排下去。
的朋友,總要多上上心的。
若是頌是個好的,沈聽瀾真心祝愿孟希月與頌幸福。可若是頌……那便勸孟希月及早,及時止損。
幾人坐在靠窗的包廂里,此時茶樓外頭傳來喧鬧聲。那聲音很大,將說書人的聲音都蓋過去不,白之洲第一個不高興了,“誰這麼吵?”走到窗邊去看,驚呼:“秦國來使?怎麼這個時候,還會有秦國來使?”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有一輛大型馬車,馬車上飄揚的旌旗分明就是大秦的標志,還有那碩大的‘秦國來使’四個大字也隨風飄揚著,仿佛要宣告世界,他們的到來。
“不可能吧?是誰也不可能是秦國來使啊,才剛發生了百寶齋的事……”孟希月一個扎子站起來,“真是親過來使……”
“很囂張啊。”沈聽瀾和頌也過來了,沈聽瀾站在白之洲邊, 頌站在孟希月邊,“就不怕被百姓丟臭蛋?”
臭蛋的威力,上次沈聽瀾可是會過的。
傷害不強,但是侮辱極強,最主要的是味道太難聞了,沾在上不洗幾次澡那個味道完全去不掉。
當然,如果被扔臭蛋的是秦斐手底下那群子走狗,沈聽瀾還是很喜聞樂見的。
“你們看,前帶刀侍衛來了。”白之洲指了街道的另一頭,還真是楚君直屬管轄的前帶刀侍衛。
“看來真是秦國來使。”沈聽瀾嘆息一聲。前帶刀侍衛前來,這些人被扔臭蛋的好期注定是要落空了。
就算被百寶齋坑得再慘,京城的百姓也不敢犯天子威嚴。
孟希月和頌互相看看:“果真是秦國來使,可他們這時候來做什麼?”
白之洲道:“我早說了,就是秦國來使啊,你們都不信我嗎?”
前帶刀侍衛領頭人同秦國來使接后,便護送著大型馬車向著皇宮的方向去了。
孟希月覺得有些古怪:“我聽說陛下正在氣頭上……怎麼還厚待秦國來使?”原先還以為,前帶刀侍衛是來將這些秦國來使抓起來的。沒想到,前帶刀侍衛竟以禮相待。
這不對勁,很不對勁。
“也許只有那兒的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麼。”沈聽瀾看了看皇宮的方向,看來等白遠濯下次回白府,要好好問問了。
秦國來使為何而來?
秦君為何以禮相待?
伴隨著秦國使臣的離開,聚集起來的百姓們也都散開了。眾人再也沒有心思聽書,孟希月道:“我有些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
只是去了酒樓,孟希月聽了小二的報菜后道:“這些菜我都吃膩了,而且天氣這麼熱,這些菜全都是熱菜,吃不下去啊。”
頌勸道:“吃一點,不吃飯對不好。”
孟希月搖搖頭,“吃不下,我想吃好吃的。”
“那……我們換家酒樓看看?”頌歉意的對沈聽瀾和白之洲笑笑。
沈聽瀾擺擺手讓小二先下去,而后說道:“不如我們自己做?”以孟希月的份,什麼好吃的沒吃過?就算換酒樓,也不一定能找到孟希月想吃的。
“做什麼?”孟希月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