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可不要胡攪蠻纏,這碧蛇是何,姑娘若是不知道盡管去打聽打聽,否則才是真的鬧了笑話!”老大夫臉上滿是不悅之。
想他平日里地位尊崇,就是這春生堂的掌柜都要對他客客氣氣,東家都待他為座上賓,沒想到今日竟被個小姑娘堵在門口質疑醫,當下便沒了好臉,語氣也重了幾分。
“本小姐是何份,豈會不知這碧蛇?你們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沒那本事,本就治不好人罷了!病人來了連門都不讓進,一點醫德都沒有!我看你們這醫館也別開了!免得誤人命!”小姐氣勢十足地說著,臉上滿是不屑嫌棄之。
“我們春生堂有沒有本事,豈是你隨口一說就能作數的?我們救人無數,京中誰人不知,還需要你來評判?”那大夫氣得吹胡子瞪眼,顯然是沒想到這瞧著模樣艷麗的小姑娘竟然是如此蠻橫之人。
“就是!這老人家本就沒救了,你要讓他進來也沒用!”邊上有大夫跟著附和道,臉上滿是不憤之。
“什麼沒救了,明明就是你們不行!他這可還活著呢!”那小姐更是不悅,剛才還同這老者的兒子說了,定會將人救回來的,沒想到這就讓人給堵了回來,讓的臉往哪兒擱?
“這會兒還活著有什麼用?這毒早已擴散,沒瞧他臉都那樣了,還怎麼救?你隨便喊個大夫來,但凡跟他說句這是碧蛇咬的,你看看誰敢說自己能治!”春生堂的人氣得不行。
原本他們是不愿在醫館門口鬧得這麼大的,讓這麼多人瞧見了畢竟不好,可這小姐卻死纏著不放,說什麼都不肯罷休。
若是尋常人家也就罷了,可這小姐瞧著就知道份定是不簡單,他們也不敢做得太出格,否則萬一給東家惹了麻煩,他們這些在底下干活的人勢必要被推出去頂過。
“別拿這話來蒙我!若是知道你們如此徒有虛名,本小姐剛剛就應該直接去百草堂!你們這春生堂說得好聽是京城數一數二,我看都是自封的吧!真要說起醫來,我看還得是百草堂!”那小姐同樣氣憤得很。
原本在城前就猶豫過要選哪家醫館,可想到春生堂不管是店裝潢還是環境都是一等一的,看著就要尊貴幾分,比百草堂那清雅的環境更能凸顯的份,所以才會來了這春生堂。
沒想到最后不僅連門都沒進,還鬧到如此地步,讓臉上甚是掛不住。
這事若是傳了出去,讓那些同不和的小姐們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奚落呢!甚至都能想象到未來一段時間的宴席上,那些個面甜心苦的人會怎麼嘲諷了!
春生堂的一幫大夫學徒們聽到這麼說話,當場就變了臉,紛紛滿臉怒容地看向。
滿京城的誰不知道如今的春生堂正在和百草堂競爭,想要過后者坐上京城第一的寶座,可這會兒卻被人當眾拿出來說不如人家,讓他們如何能忍?
那當頭的老大夫當場就氣歪了胡子,二話不說走下了臺階,當眾抬起地上老者的手臂,起袖出了下的皮指給眾人看。
這下不止是圍觀的百姓們了,就連那死纏不放的小姐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里頭瞬間就沒底了!
只見那老者的手臂上,道道管已經呈現青灰之,自袖蔓延而出,緩緩地向手掌的方向延過去。
看著這如蛛網一般呈現的管,不人都嚇得驚呼出聲,當即也覺得這老者恐怕是沒救了!
“瞧見了吧!這就是碧蛇的可怕之!這人的毒已經蔓延到這地步,距離心脈已是不遠,待這毒蔓延到心脈,就是他的斃命之時!”老大夫口中解釋道。
那小姐沒想到事竟然會鬧到這地步,又見這碧蛇毒如此恐怖,心中已是信了幾分,但是不可能就此作罷的!
今日這老者本就是因才出的城,會跌落山崖也與拖不了干系,雖說憑的份最后定不會有什麼事,但臉上總歸掛不住,而且還要遭到圈子里一眾夫人小姐們的嘲笑,可不樂意!
只見眼神一,忽然不憤地開口繼續道:“說了這麼多,這毒不是還沒進心脈嗎!那不就是還有得救?說來說去就是你們沒辦法!”
“你這小姑娘真是不可理喻!”那老大夫氣急,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瞧著模樣漂亮份也高的小姑娘,竟然如此能胡攪蠻纏。
就在春生堂眾人氣憤不已,覺得這小姐就是來鬧事的,說不通的時候,忽然從圍觀的人群之中又走出了一位姑娘。
這位姑娘瞧著比先前鬧騰的姑娘還要漂亮許多,眉眼間恍若天,讓人見之難忘。
這姑娘便是夏潼!
其實本不是多事之人,可這總歸是一條人命,既然讓遇上了,力所能及的況下,不把手有些于心不忍,況且這富貴小姐雖然瞧著像是在爭取大夫救命的機會,可實則卻并非如此。
任由老者躺在地上,爭吵了這麼久卻連個眼神都沒給,更是沒讓旁的丫鬟上前照顧,看樣子還真如那大嬸所說,不過只是為了掙個臉面罷了。
再聯系到剛才另一位圍觀者所說,老者的家屬另有其人,這姑娘并非老者的家人,心下恍然。
不過真正讓站出來的原因其實還有一個,就是為了這碧蛇的毒。
本是用毒之人,手下亡魂自然不,雖說那些在看來都是該死之人,但終歸這雙手是沾染了鮮,所以并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
不過為了這碧蛇毒,以及一條人命,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站出來的。
沒有理會周遭眾人詫異的目,夏潼徑直走到了老者的跟前蹲下,隨即在眾人驚愕的目之中,探手到老者的前,直接拉開了襟,出了襟下的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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