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雪在屋子里挑著明日要穿戴的裳飾品,平日里的溫嫻雅之不復存在,眸中只有冷意,使得原本姣好的面容都平添了幾分冷之。
屋中忙著手頭事務的丫鬟們皆是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別看平日里自家小姐在外有多親和,但實際上到底如何,只有們這些伺候的丫鬟們最為清楚,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場。
此時的柳映雪明顯心不佳,所以伺候的丫鬟們作間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引起自家小姐的注意和不滿,給自己招來禍端。
看著眼前數套或淡雅或俏的昂貴,柳映雪臉上不見半分喜,因為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見到武澤辰了!即便主邀約,也全部都被推拒,這在之前可是從未有過的事!
以前的武澤辰雖然也是清清冷冷的,邀約也并不是每次都會應下,寫信也并非每封都回,但卻不會像現在這般,好似故意不見自己一般!
相信自己的直覺,武澤辰最近就是在刻意避開,而這一切,一定都跟那新嫁王府的夏家有關!因為就長期以來的探查來看,除此事之外再沒有其它能影響到自己和武澤辰之間的關系的人或事了!
柳映雪眸中冷意更甚,面上劃過一抹狠之。
這夏家的賤人怎麼還不死!?
明日那夏家正好要回禮部尚書府省親,尚書夫人李氏邀請參加宴席,倒要看看那夏家到底什麼模樣!何況還能見到武澤辰……
正想著,外頭突然有丫鬟來報:大爺來了。
右相府柳家的大爺,柳映雪的嫡親哥哥,正是京城雙杰之一的柳子墨。
“你來做什麼?”柳映雪語氣冷淡地看著踏門來的柳子墨,看著這位一母所出的兄長,臉上沒有半點親近之意,有的只是冷漠。
剛進門就對上自家嫡妹如此冷淡的態度,柳子墨好似半點都不在意,臉上仍是掛著往日里和煦的笑容,掃了眼一旁架子上掛了一排的各式裳,目中閃過一抹了然,卻是答非所問道:“在挑裳?可是要出門赴宴?”
柳映雪眉眼間閃過些許不耐,直視柳子墨,開門見山道:“對。你來到底什麼事?直說吧。”
很清楚,自家哥哥沒事是不會踏這院子的,他們兄妹之間若是沒事,平日里本不會互相串門親近,并不像旁人家的兄妹那般。
柳子墨并不在意自家親妹妹的冷淡,仍是那副萬年不變的溫和模樣:“是明日禮部尚書府夏家的省親宴席吧?李氏邀請你去的?”
“是又如何?”柳映雪淡聲反問,不知柳子墨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你是不是喜歡武澤辰,想要嫁給他?”柳子墨再問。
“你到底想要如何?”柳映雪皺眉冷聲反問。
柳映雪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柳子墨看著的神,心下已是了然,角笑容擴大了幾分,忽然開口道:“明日的夏府宴席,你最好不要去。”
“你管得著我?”柳映雪忽然放下手中的茶盞,語氣中已是全然的不悅。
“你明日去了夏府想做什麼,想必你自己很清楚,但你有沒有考慮過,你這麼做武澤辰是否會不悅?”柳子墨臉上仍是掛著笑,但說出的話卻一點也不溫。
他們柳家人互相之間都很清楚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柳映雪被柳子墨揭穿心思也沒有惱怒的意思,反倒是因為他這番話頓了頓,皺眉思考了起來。
柳子墨笑了笑繼續道:“李氏邀請你,無非就是想讓武澤辰和他那王妃難堪,如果你能再弄點靜出來自然更好,從不知打哪兒弄出了個嫡長來替嫁,已經可以看出夏府本就不想跟安親王府結親了,這分明是結仇。”
“近些日子,朝堂之上,夏志河對武澤辰步步,話里話外地說武澤辰待他兒,今日武澤辰親自帶夏家回去省親,為的就是回擊夏志河的言論,所以明日對武澤辰來說還是很重要的。”柳子墨也不管柳映雪作何反應,只繼續道,“你與武澤辰的花邊消息傳得滿京城皆知,你若是出現在這夏府的省親宴席上,本就是在給武澤辰惹麻煩,你覺得他能高興得起來?”
經柳子墨這麼一說,柳映雪想想也是,之前倒是疏忽了這點,并不想給武澤辰拖后惹他不快。
可是自上次畫舫一別,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武澤辰了,雖然信件仍是能送進王府,可這麼多次也只收到了一封回信,信中的容還只有寥寥數句,看起來格外敷衍,讓如何能不著急煩躁?
否則也不會有了如此疏,著急想要去見他。
柳映雪雖說想明白了這事,再如何著急也只能暫時安耐著,不過……
“你怎麼會這麼好心來提醒我這事?”看向柳子墨,眼中滿是懷疑之。
就憑他們兄妹之間這淡薄的關系,可不信自家哥哥會突然關心起自己,若真是如此那必定有所圖謀。
果然,柳子墨揚起笑容,說出的話沒有半分親的暖意:“當然不是為了你,我自有我的打算,不過你只要知道一點,我是贊你跟武澤辰在一起的就夠了,而且我也會在必要的時候出手促你們的好事。”
柳子墨可不打算告訴柳映雪,真相其實是自己惦記上了安親王妃本人,所以才會打算幫助和安親王武澤辰走到一起。
以他對柳映雪的了解,這個妹妹若是知道了這件事,哪一天若是能達自己的目的,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對他出手,在背后捅他兩刀都是輕的了,他可不希他的小貓兒出事。
柳映雪聽到柳子墨這麼說,反倒是有些信了他的話,起碼他有所圖謀是肯定的,反正肯定不會是為了好,只當他是有什麼別的計劃,不過還是好奇地隨口問了一句:“你為什麼會希我跟安親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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