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潼朝自己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徐采蝶不由眉頭一皺,心生猶豫。
沒想到夏潼看到自己后竟然還能這麼鎮定自若,甚至可以說是有恃無恐,那樣的眼神說是挑釁都不為過,一點都不像是個心虛之人該有的樣子。
難道這事還有別的不?
徐采蝶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輕舉妄為好,等宴席結束后再仔細追查一番,反正如今已是知道了夏潼的份,不用擔心查不出半點報來了。
另外還得把這事告訴何靜瑤,上次雖然們兩人沒能合作功,但以后說不定就有的是合作的機會了,正好能仔細商量商量這事。
至于夏潼已是有夫之婦,到底跟柳子墨是什麼關系,這些對徐采蝶來說都不重要,只知道柳子墨為了和這個人出去玩,竟然拒絕了自己的邀約!這就足以讓自己好好教訓一番了!
更何況,夏潼這人長得再漂亮又如何?如今頂著安親王妃的份又如何?說到底不過是個夏家在外的野種罷了!若不是為了這次賜的婚事,指不定這夏家的份都不被承認!
就憑這樣的份也配對說教?!
想到那日金湖畔,夏潼對自己的言語回擊,當眾丟了那麼大的臉!徐采蝶臉上的冷之一閃而逝,定不會讓這夏家的野種好過!
夏潼并沒有掉人群之中的柳子墨和徐采蝶,不聲地掃視一圈,確定在場眾多賓客之中僅有這兩人是認識的之后便放心了許多,不過讓到有些意外的是,柳映雪竟然沒有到夏府來參加省親宴,連柳子墨都來了,想必柳府應是有收到請帖的。
不過人既然沒來,便也沒有糾結太多,畢竟沒來給找麻煩是好事,可不會閑得沒事干希自己整天被人找麻煩,何況今日可是有別的事要做的。
安親王武澤辰的份在那擺著,哪怕比起許多在場的朝廷員要年輕許多,但花廳眾人仍是盡數起相迎,不管愿意的不愿意的,都沒有失了禮數。
禮部尚書夏志河更是上前一段距離,親自將武澤辰引了主桌落座,兩人雖是面上客套了幾句,但在旁人眼里,怎麼看都不像是翁婿的樣子,安親王武澤辰更是與往日里一般無二,臉上滿是冷漠與疏離。周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說實話,要不是夏潼結合眾人的反應,以及夏志河本人的話語,甚至都不敢確定這人是不是名義上的生父,畢竟從未見過夏志河,哪怕出嫁當日,夏志河都沒有來看過一眼。
或許,是覺得反正是個必死之人,所以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吧……
因著是省親宴,主桌坐著夏家嫡系與安親王夫婦,其他賓客則是男分坐,并未像他們一般坐在同一桌。
正主到場,宴席開始,夏志河當仁不讓地站起說起開場之詞。
一開始倒也沒說什麼都正常,可當夏志河說到“……親兩個月首次回家省親時”,宴席上終于有賓客出聲了。
“安親王妃莫不是在王府里頭過得太滋潤,連回家省親都給忘了?要知道新嫁娘可是要在第三日回門的。”
這道聲音突兀響起,雖說語氣里滿含笑意,好似是在湊趣一般,但夏潼卻知道,這是夏志河這邊的人開始搞事了。
夏潼朝說話之人看去,是一名年約四十左右的男子,看起來應該是某位邀而來的員。
此人話一出口,瞬間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夏潼的上,這是大家都很想知道的問題。
不過大家想知道,夏潼卻并不打算開口回應,因為此前已是和武澤辰說好了,若是遇到眼下的這種況,一律由武澤辰自己來應付,所以聽了那人的問話后只是淡淡一笑,卻并未開口。
接著就聽旁的武澤辰開了口:“本王的王妃在自個兒府里頭自然是過得滋潤,難不要像某些員的府上那般寵妾滅妻?堂堂正室嫡妻竟然還要看姬妾的臉度日,過得比通房丫鬟都不如。”
武澤辰話音剛落,在場眾人下意識地將目轉回了方才說話的那名中年男子,因為安親王這話里頭曝出來的事,明顯就是用來回擊他的,難不還真有這事?
接著眾人就見那中年男子瞬間黑了臉,神晴不定間著些許驚疑之,顯然是沒想到安親王武澤辰竟然會知道這些事。
中年男子的反應落眾人眼中,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看來安親王曝出來的料竟然是真的!?
一時間,眾人再看向中年男子時的眼神都變了。
中年男子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把火竟然會燒到自己上,更讓他想不通的是,安親王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這事明明很蔽,他那嫡妻膽小如鼠,娘家又勢弱,本不可能宣揚出去!
然而此時卻不是糾結此事的時候,剛才他一時沒繃住表,已是讓人瞧出了端倪,此時若是就著自己的事繼續說下去并不明智,只會讓眾人把關注點都放在自己上,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重新把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回安親王夫妻的上!
“安親王既然如此寵王妃,那大婚第二日的敬茶和三朝回門又怎麼都沒帶上王妃?”中年男子著心頭的怒火,忙不迭地將話題又轉了回去。
好在眼下眾人更關注安親王府的事,再加上賓客之中有不人是夏志河這邊陣營的,今天本就是沖著安親王府而來,所以人群之中立刻出現了不的附和之聲。
“王妃自大婚那日過府時便子不適,一直在府中靜養,本王自然不會像某些人一樣,全然不顧妻子的死活。”武澤辰冷漠地掃了眼那中年男子。
武澤辰雖說回京不久,但強勢而冷厲的子已是被眾人所知,言辭鋒銳倒也不算讓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