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澤辰頓了頓,想起剛才的事,抬眼看向慕瑾瑜和許老,認真道:“你們確定了?真是毒一脈的傳人,副谷主的親傳弟子?”
“絕對錯不了!老夫敢打包票!”許老立刻給予了肯定的答案。
一旁的慕瑾瑜也跟著開口道;“心口的紋你不是也瞧見了?這份絕對沒跑了,就是了!那紋的況你也知道,除了我百花谷的歷任正副谷主以及繼任者,本不可能有人能仿冒得了,而如今下落不明的只有毒一脈的先后兩任副谷主,有能力和資格給紋上那道紋的,也只有們二人,所以絕對是我們百花谷的人。”
想到剛才那如羊脂白玉的上妖冶的七彼岸花,再想到在場的另外兩人也瞧見了,武澤辰的心里頭忽然有些不舒坦。
忽略那奇異的覺,他猶疑地開口道:“本王也知道這些,只是本王查探了許久,并未找到任何與兩任副谷主相關的任何聯系,何況此前中毒已有十余年,且不說師父為何沒有替解毒,是自己,明明有能力解毒,卻是拖到了現在萬分急的時刻,才堪堪把毒給清除干凈。”
這個疑問一直盤亙在他的腦子里,不止是他,許老也同樣對此充滿了疑。
反倒是慕瑾瑜,垂首思考了片刻后,這才遲疑地出言猜測道:“說不定是故意不解毒的呢?”
“哦?怎麼說?”
“按你們此前來信所說的,與那夏家之間的關系,說不定是想借著這毒與那夏家徹底斷了關系?只是沒想到最后竟然會被那夏家人利用至此,所以才會在嫁王府后就立刻開始解毒?”
慕瑾瑜的這番猜測雖然仍有些地方無法解釋,但看起來卻也是最合理的可能了,不過不管真相究竟如何,此時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夏潼的毒可是真材實料的。
拋開此事不提,慕瑾瑜繼續道:“總之這次若是不把小師妹認回家,我是不打算回百花谷了,另外師父和師娘那邊,還得繼續靠你了。”
武澤辰點了點頭,并未再多說什麼,自家那個不省心的師父,還真不是輕易能找得到人的,跟他那失蹤了二十年的師娘、百花谷副谷主一個模樣,也不知道這些學醫學毒的人到底怎麼回事,竟然能藏得這麼深,連他找起來都格外費勁。
就在這時,侍衛申庚前來稟報,武澤辰眸一閃,讓人進來了。
“說。”
“回稟王爺,自王爺離開夏府后,宴席也跟著散了,一眾賓客紛紛離開,沒過多久京中就開始流傳起了關于今日省親宴的各種傳聞。”
“哦?都傳了什麼?”慕瑾瑜興趣道。
申庚看了眼自家王爺,見他并未反對,這才繼續道:“傳言說安親王妃參加省親宴中毒,至今昏迷不醒,許是時日不多了,隨時都有可能香消玉殞。另外關于中毒原因有兩種傳言,一是說王妃中毒是夏家人搞的鬼,另一種則說是王爺您做的。”
“我估計猜測是你們家王爺下毒的人應該比較多吧?”慕瑾瑜興致地繼續道。
“是的,傳言剛起的時候,夏府和其背后的一眾勢力就開始引導流言走向,添油加醋地加上了許多不實之言,旁人大多不知曉況,如今大多數人已是認定是王爺您下毒要害死王妃了。”
這幫人作倒是快,武澤辰眸微冷:“不必控制流言,也不用做任何事,讓他們傳。”
這才是他要的效果,就讓這件事繼續發酵下去,等到了按不住的時候,才是他出手的時候。
“是。”申庚應下后猶豫了片刻,再次開口道,“王爺,柳小姐送了信件過來,您看?”
柳映雪……
此時再提起這個名字時,武澤辰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那居于韶閣一隅的子,第一次,他猶豫了。
半晌,他還是道:“放下吧。”
申庚不敢多言,連忙上前將信封放下后便退下了。
武澤辰盯著桌上的信封好一陣,眸沉沉不知在想些什麼,隨后才拿起信封準備拆開。
邊上的慕瑾瑜一直留心觀察著武澤辰的反應,此時卻忽然開口道:“我說師弟,這柳小姐是誰?怎麼好像有些耳?”
武澤辰手上一頓,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蓉城。”
“蓉城?是那個柳小姐!?你竟然還有同聯系?!”慕瑾瑜臉上滿是詫異之,隨即忽然想到了什麼,“是了,曾說過自己是京城人士,是哪家的小姐?”
“右相府柳家,柳相的嫡,柳映雪。”武澤辰并未瞞。
“嘖嘖嘖,沒想到竟然有個這麼好的家世背景,還真是位名門貴了。”慕瑾瑜同樣很是意外,沒想到當時偶然相遇的子,竟然還有這樣的份,不過……
“你們竟然保持著書信往來?的信竟然能這麼輕易地就到你手上?你不是最討厭跟人接嗎?”
武澤辰忽然陷了沉默,一旁的許老卻是接過了話頭:“何止是書信啊,王爺還跟那柳小姐一道在外頭游玩了好幾次呢!滿京城誰人不知,安親王待柳小姐的特別,若不是皇上突然賜婚,那柳小姐說不定就是安親王妃了。”
“竟然還有這事?”慕瑾瑜滿臉錯愕,但隨即想到了自家剛尋回的小師妹,他不由得沉了臉。
再次看向武澤辰時,他的臉上已是沒有了半分笑意,只有凝眉肅:“你對那柳小姐有意?你想娶?”
雖然是剛“認回來”的小師妹,但慕瑾瑜卻已是將當了自家人,若武澤辰當真對其他人有意,那他就必須慎重考慮該如何理接下來的事了。
他們百花谷有一條規矩,那就是谷弟子必須一夫一妻制!若不是因為這個,當年副谷主也不會憤而離去,二十年不見蹤影!
武澤辰嚴格意義上來說并不算百花谷弟子,但他家小師妹可是正正經經的百花谷毒一脈親傳弟子,未來要繼承副谷主之位的人,怎麼能讓人欺負了去?就是自家師弟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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