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慕瑾瑜對武澤辰的了解,武澤辰同樣了解自己這個平日里看起來似乎總是笑嘻嘻的師兄,一旦慕瑾瑜出這樣的神,那便說明他是認真的了。
不知為何,他心里頭忽然有些不好的覺,幾乎是口而出道:“無意,也未曾想過娶,只不過并不排斥的靠近,所以曾想過試試看,不過如今卻是看清了自己的心思。”
他說的也確實是實話,只是沒想到如今說出來,似乎也沒想象中的那般不適。
“看清了自己的心思?你是指對沒有那方面的意思,還是……”慕瑾瑜一挑眉,沒想到平日里總不愿多說的冷臉悶葫蘆師弟,今日竟然會這麼坦誠,忽然就來了些興致。
同時聽了他的話之后,心里頭也著實松了口氣,既然他親口承認了對那柳小姐沒有想法,那就一定是沒有想法了,還好,還好……
“自然是對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不然?”武澤辰皺眉看向慕瑾瑜,對這家伙實在有些無奈,有時候說話總是神神的,說半句留半句。
慕瑾瑜一陣無語,見武澤辰眼帶疑地看著自己,合著自家這師弟還是沒發現啊?自己竟然還真的信了他那所謂地看清了自己的心思。
“既然對那柳小姐無意,那你為何還要收下的信件?”慕瑾瑜皺眉疑道。
“因為是柳家人,保持與的關系還有用。”武澤辰淡淡道。
一如柳子墨視他為對手,他同樣也對柳家人有幾分想法,而柳映雪作為柳家還算重要的嫡,自然是有一定價值的。
“所以我才不喜歡你們這些玩弄權柄的,事兒真多!”慕瑾瑜無語地嘀咕了句,隨即嫌棄道,“憑你的本事,竟然還需要利用一個人?況且你就算不喜歡人家姑娘家,也犯不著利用人家姑娘吧?也可憐的不是?”
“可憐?”
武澤辰淡漠地吐出了兩個字,慕瑾瑜卻從中聽出了些許嘲諷的意味,正納悶間,就聽一旁的許老再次開口。
“那柳小姐可一點都不可憐,也完全不值得你同。”許老說著,便將此前香囊的事告訴了慕瑾瑜,還有自武澤辰大婚以來,滿京城那沖著夏潼去的流言抹黑之詞。
慕瑾瑜聽罷,臉上哪里還有剛才的同之,當即惡聲道:“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子,早聽師父說過,這些名門貴胄的宅污穢不堪,今日總算是知道所言不虛了。”
“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還有更狠的呢!你這是沒怎麼在世家大族間行走過,等你在京城待久了自然就會知道了。”許老倒是見怪不怪,笑瞇著眼教導慕瑾瑜道。
許老在京城里的名頭毫不亞于太醫院院首,因而慕名求醫的人絡繹不絕,貴人們但凡有個什麼病,也會第一時間想到他,這在大家族里行走得多了,那各種齷齪自然也就看得多了。
“行吧行吧,反正我是沒打算找這些貴們做媳婦,左右也與我無關。”慕瑾瑜撇了撇,隨即又好奇地看向武澤辰手中的信封,“快打開看看,這柳小姐同你說了什麼?”
瞧著慕瑾瑜眼里滿滿的八卦之,武澤辰皺了皺眉,最后還是無奈地當著他的面拆開了。快速地掃了一遍后,手中的信紙便瞬間消失,再一看已是出現在了慕瑾瑜的手中。
武澤辰并不在意,因為他若是不想讓慕瑾瑜看到信件容的話,僅憑后者那點手,不可能從他手里奪走信紙。
慕瑾瑜一目十行地看完,當場就把信件大力地拍在了桌上:“好一個柳映雪!當初我就對沒什麼想,覺得這人定不像面上那般清雅俗,果然!還好師弟你的眼神還算正常,沒瞧上這樣心機深沉的人!”
柳映雪的來信,開頭就表示已經知道了今日發生的事,然后就開始大段大段地對武澤辰以及王妃夏潼的關心,對夏潼更是稱呼為王妃姐姐,這般心思怕是無人看不出來。
“這人簡直兩面三刀,當初對小師妹用了藥引,如今還好意思來問小師妹的況,竟然還想到王府來探?這是怕小師妹沒斷氣,上趕著來補刀不?”慕瑾瑜看到那信就來氣。
氣過之后,慕瑾瑜很快就緩和了緒,看向一旁面不的武澤辰,心里頭卻有擔憂。
看來自家這師弟還是沒有意識到其中的問題所在,不過究其原因還是,師弟沒有意識到自己真正的心意。
“你當真打算好了,要利用柳映雪來探查柳家?以你的實力,就算不利用柳映雪,應該也能達到目的吧?”慕瑾瑜忍不住問道。
“是,但利用卻更輕松省事。”武澤辰淡淡道。
慕瑾瑜聽罷皺了皺眉,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在他看來,武澤辰現在選擇了這麼個方式,以后許是要后悔的。
剛才自家小師妹在對待武澤辰的態度上,他就已經瞧出了幾分問題,那是真正的不放在心上,甚者著些淡漠疏離,不愿與武澤辰有過多的接流,而這問題的源所在,應該就是柳映雪和香囊之事。
小師妹本就因為這事疏遠了武澤辰,可武澤辰卻仍是打算利用柳映雪來行事,這只會讓小師妹漸行漸遠,若是有一日武澤辰當真醒悟過來,那許是已經有了難以逾越的壑。
可這樣的事,若是由旁人來說出,指不定會適得其反……
慕瑾瑜琢磨片刻,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暫時再看看況,反正這兩人若是沒,最后到了橋歸橋路歸路的那一步,那自己正好可以把小師妹拐回百花谷。
打定了主意,慕瑾瑜也不再多說此事,聊了些旁的便先行離開了,此行急匆匆地趕了一路,大老遠地從百花谷到京城,他也有些疲憊,好好休息一番,晚上才有力圍觀小師妹的解毒手段。
待慕瑾瑜等人離開后,主屋重新歸于寧靜,此時的武澤辰才微微皺起了眉,顯然他此時的心并不像剛才那般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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