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潼聽了一頓,心下有些復雜,早料到柳映雪不會善罷甘休,但卻不知道武澤辰今日特地跑過來與自己說這事的原因是什麼。
有了上一次不好的經歷,對這事不予置評,只是淡淡地應了聲“嗯”便再無其他。
這段日子好不容易過得平靜了些,何況還在這冷面王爺的屋檐下,也還有自己的事要做,所以能不招惹他自然還是不要對上的好,省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的冷淡反應讓武澤辰不適,眸沉了沉,他忽然又繼續道:“你若是不打算查看一下,本王便讓人理掉。”
“沒什麼好看的,王爺若是舍得,只管扔了便是,不需要特地同我說。”夏潼微微垂眸,遮掩了眼底的神。
經過上次的事,也算是看明白了,冷面王爺心中的白月說不得,說了他也不會信,就算這害人的件都已經擺在眼前了,他也會認為這是旁人要陷害柳映雪,或是有人借了柳映雪的手來行害人之事。
總是,他的白月是圣潔高雅的,絕對不可能有害人之心的,所以做出這些事的一定都是別人。
既然如此,那還說那麼多干嘛?
至于這浸染了斷藍葉的,連看都懶得看,既然連冷面王爺都說了那東西含了斷藍葉,那肯定錯不了,畢竟是他家白月送來的不是?
而送這來的原因,多也能猜得到,總之就是怕沒有死絕,所以想利用這,借了冷面王爺的手來給自己最后一擊,確保自己沒有翻的可能。
不過夏潼這副神淡漠,拒絕多談的模樣,卻是把武澤辰氣得不輕。
什麼他舍得?他有什麼可舍不得的?!
但看著這般疏離的樣子,卻又想起了上一次香囊之事,那時候的直言不諱地說了出來,結果自己的那番話……
那時候他的反應、他的言辭,徹底擊碎了他們二人之間僅有的那點微薄得可憐的信任,以至于從那以后,但凡涉及到此類話題,總是避而不談,顯然是認定了自己不會信,所以不想再多說。
頭一次,他的心底升起了些許無力的覺,深深地看了一眼,最終開口道:“以后再有從外頭送進王府的東西,本王都會派人查驗清楚。”
斷不會……再讓你到傷害……
說不上自己這麼做的原因,許是為了報救命之恩吧,武澤辰淡淡的想著,最后看了眼無于衷的夏潼,轉離開。
直到武澤辰走遠,夏潼才緩緩舒出一口氣,臉上的表也輕松了許多。
邊上的慕瑾瑜看得是津津有味,靜靜的吃了好大一口瓜,此時見這般模樣,不由好笑道:“你至于不?我瞧著我那師弟是醒悟了啊,知道那人不安好心了,所以才特地過來告訴你的。”
“什麼呀!你也太天真了吧!”夏潼無語地看了眼慕瑾瑜,里不忘吐槽道,“一聽你這想法,就知道你定是沒有喜歡的人,也沒有被姑娘們喜歡過吧!”
“呃……”慕瑾瑜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就遭到了一記重擊。
夏潼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自己才對了,當下語重心長地說道:“等你有了喜歡的人就會明白了,誰都有可能會錯,但自己喜歡的人一定不會錯!若是真有錯,那也一定是別人害的!”
“這就是的力量!”
似慨似嘲諷地來了這麼一句,當即就把慕瑾瑜給逗樂了。
“瞧你說的,我怎麼沒看出來師弟像你說的這般喜歡那人?”慕瑾瑜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幫自家師弟洗個白的,不然這好似瞧著被誤會得越來越可憐了。
“你家師弟本來就是冷冰冰的一個人,還能讓你瞧出來?”夏潼不翻了個白眼,這才忍不住說道,“你是不知道,我剛嫁王府的那一晚,你家師弟竟然一進喜房就掐著我的脖子,讓我記著以后要給那柳映雪讓出王妃之位,要不是我認慫保平安,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恐怕現在你只能在葬崗對著我的小土堆說話了,許是連塊墓碑都不會有!”
“竟然還有這事兒?”慕瑾瑜是真的詫異了,這大喜日子房花燭夜,自家那冰塊師弟竟然差點掐死新娘子不說,還指明了要新娘子讓出正妻之位?
“我還能騙你不?不信你自己問他呀?”夏潼一撇,想了想還是道,“算了,你還是別問他了,省得他嫌我嚼舌,回頭又要替他那白月來找我麻煩,我最近好不容易過上清凈日子,可不想再折騰了。”
看了夏潼一臉厭棄煩躁的模樣,慕瑾瑜一邊好笑于那白月的稱呼,一邊又好奇起之前這兩人到底是如何相的了:“沒想到師弟竟然這麼過分!還發生了什麼事?快同我說說,我幫你一起鄙視他!”
他臉上掛著聽八卦的興之,毫不猶豫地同仇敵愾,準備引夏潼多說點,卻沒想到忽然止住了話頭不愿再多說了。
“沒什麼,不說他了,也沒什麼好說的。”夏潼沒興趣在背后議論武澤辰的事,何況慕瑾瑜還是他的師兄,兩人那麼要好的關系,是傻了才會與慕瑾瑜說。
慕瑾瑜見夏潼確實不打算再說下去,便也不再繼續追問,只是眸微閃,忽然扯回了剛才的話題。
“瞧你分析得一套一套的,還嫌棄我沒有姑娘傾慕,難不你有喜歡的人了?”慕瑾瑜自認自己是個好師兄,所以作為一個疼關心師弟的兄長,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打探一番!
“呃……”夏潼被這突然跳躍的話題噎住,臉上閃過幾分尷尬,“沒……沒有。”
能不尷尬嘛,自己才剛嘲笑過慕瑾瑜呢!
“那可是有傾心于你的男子?”慕瑾瑜繼續追問。
“應該……沒有吧?”夏潼不太確定,“我在京城認識的人并不多,想來應該是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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