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親王如此當著百的跟前落了面子,夏志河再氣也無法,畢竟夏潼作為嫡長,竟然在嫡母的眼皮子底下被下了十幾年的毒,這可不是隨便就能一語帶過的。
這時他已是連李氏也給一并怪罪上了,若不是下的手,出的這些餿主意,他夏志河至于落到今天這般境地?讓百當朝看了自己的笑話!
平日里那般強勢,仗著背后有李閣老撐腰,什麼事都要一腳,連他往自個兒院子里添人都要管制,害得自己只能將人養在外頭,整日里的,讓他這心如何能痛快?
李氏年輕時看著還溫小意,如今年歲漸長,反倒是越發蠻橫了!哪還有年輕時那惹人憐惜的模樣?!
此時的夏志河對李氏的不滿幾乎到了這些年來的頂峰,但不管他有再多的不滿,此時都不得不站出來為說話,不僅僅是為了自己,同時也是為了在李閣老面前作態。
他如今可還不能離了李閣老,若是沒了李閣老的依仗,他怕是連這禮部尚書的位置都坐不穩!
“李氏對整個夏家一直是盡心盡力的,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不管如何,夏志河必須做出這個表態,至于到底為何盡心盡力了還會出這些岔子,他卻沒說,只是當即扯開了話題道,“孫氏的嫁妝,以及娘家的那些產業,本和李氏只是代為保管而已,王妃并不會打理這些事務,所以才沒有在第一時間給,并非是貪生母娘家的那點家產,一個鄉下財主罷了,還不值得本惦記。”
夏志河說得義正言辭,好似夏潼是個什麼都不懂,連打理娘家產業都不會的花瓶一般,更是在言語間頗為輕視,好似那孫家本就沒有什麼家產,他夏志河和李氏本看不上那點東西。
“原來母親不差錢呀?兒還以為母親近來手頭呢!前幾天省親宴的時候,瞧著嫡妹目不轉睛地盯著兒的子看,臉上滿是艷羨之,還以為是家里頭置辦不起那等料子的,所以才……”
夏潼突然接上話,那聲音不大,卻足夠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楚,那自言自語滿臉疑的模樣,好似真覺得奇怪一般。
“你妹妹又怎會差那一條穿?!別什麼話都不經腦子隨口說!”夏志河忍無可忍呵斥出口,這個嫡長今日還真是他好一通丟臉!
夏志河這一番話,當即讓夏潼出了害怕的表,好似被嚇到了一般,怯怯的不敢做聲了。
但此時的夏潼心里卻是樂呵得很,看周圍百們的表也知道,這一次夏志河可是丟人丟大了,說不定今天一下朝就會傳揚開來,讓整個夏府都跟著沒臉!
夏志河這人極面子,哪怕他本人就是個吃飯發家的,靠著岳父才得以步步青云,但仍不妨礙他好面子,所以今日這般丟臉,別提讓他多難了!
看到這幫夏家人不好過不舒坦,夏潼自然就高興了!
雖然名義上也是夏家,夏家丟臉連帶著也會讓面損,但會在乎這個?面子能值幾個錢?
更何況,面子可是靠自己掙的,而不是靠旁人給的,夏潼想要面子,自然會靠自己,而不是這幫所謂的親人。
在心里,這些夏家人可不算是的親人。
夏潼被夏志河一番呵斥后不再做聲,武澤辰卻在這時開了口。
“夏大人才是該想清楚后再說話,畢竟如今已是本王的王妃,是何份應該不需要本王再提醒你了吧。”武澤辰冷聲開口,看著夏志河的眼神帶著幾分迫。
他們夫妻二人番上陣,好似著難言的默契一般,安親王更是維護安親王妃,好似舍不得一點委屈一般,讓在場不人看得皺起了眉。
聽到武澤辰反復強調份一事,夏志河的臉越發難看,連帶著更加埋怨起了李氏,出的這是什麼餿主意!竟然讓這麼一個蠢兒騎到了他的頭上!
“至于王妃會不會打理那些產業,這似乎不勞夏大人費心,也不是那些產業被霸占的理由。”武澤辰毫不留地揭穿道,“至于孫家的家底到底如何,想來夏大人最是應該心里有數吧?”
看著夏志河臉一變,武澤辰冷笑著繼續道:“孫家可不是什麼土財主,家底更是殷實得很,作為一大商隊商行的東家,在各地都有不產業鋪子,當年若不是為了孫夫人靜養,孫家一家人也不會安家在安源鎮這麼個小地方。雖說比起世家大族算不得什麼,但也不是夏大人口中所謂的‘那點’家產能概括的。”
武澤辰的話是真正讓夏志河心中有些慌了神,他完全沒想到,武澤辰竟然能查到這份上!這里頭有很多產業鋪子可是連李氏都不知道的!
當時在給李氏打理的時候,他已是暗中扣下了大半,這麼多年來一直攥在自己的手里,給了自己的心腹來打理,否則整個夏府的銀錢近乎大半都掌握在李氏的手里,他如何能在外頭過得如此滋潤?那些外室如何能養得起?
他萬萬沒有想到,李氏打理了十多年孫家留下的部分產業都沒有發現的事,武澤辰竟然在這麼短短的兩個月里就查了出來!更不知道他究竟查出了多!
安親王到底是如何查出來的?!這怎麼可能呢?!
夏志河心中驚疑不定,當年他縱容李氏下毒手,洗孫家滿門,連一眾下人都不放過,為的就是奪過這些家產的同時,不讓這些傳出去。
當時他雖然沒有親自手,但一直在暗中觀察著李氏的作,確保將所有相關之人都清理干凈。
事后他曾親自確認過,似乎并沒有什麼留,所以他才心安理得地占了孫家的大半家產,這麼多年都沒有出過意外。
可眼下這況,安親王又是怎麼查出來的?!
一時間他不由冒出了些許冷汗,也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會到安親王武澤辰的可怕之!那些潛伏在暗,無從察覺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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