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滿臉無奈,這位尼雅公主可真行,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真的有能耐的了。
不過這人之前一直針對自己,所以潼對也沒什麼好,聽過之后就拋到了腦后。
次日,潼答應午飯在浮居用,陪陪樂老先生、樂清律和司含煙。
臨近飯點之前,潼出門往浮居而去。
街邊一茶館二樓,臨街的雅間里,有幾人正坐在窗邊,其中一名男子還帶著帷帽。
其中一名看著像是領頭之人,看向遠方街口的轉角,待瞧見一輛華貴的馬車緩緩駛來之時,他這才看向一旁的下屬。
“人都安排好了?”
“已經就位了。”屬下回道。
“好,讓他們手吧,靜小一點,只要讓馬車里的人面就行。”
領頭之人剛吩咐完,還不待屬下回應,忽然又道:“等等!”
領頭之人凝眉茶館下方看去,一道有些悉的影映眼簾,那不是安親王府的庶子武正清嗎?
這人怎麼會出現在這?
還有他邊上的人又是誰?現在是個什麼況?
領頭之人凝眉側耳細聽,掃了眼不遠已是緩緩駛來的馬車,忽然又道:“讓那邊的人先不要,看看況。”
那屬下領命退下,領頭之人又轉頭對那帶著帷帽的人冷聲道:“待會兒看仔細了,你那一家老小能不能活下去,可就看你的表現了。”
“大人放心!我一定仔細看!”那帷帽之人慌忙應是,帶著卑躬屈膝和些許絕的語氣。
領頭之人掃了他一眼,沒再多說什麼,重新轉頭看向下方街道,此時武正清已經攔住了馬車。
“我可是安親王的弟弟!是安親王府正兒八經的主子!憑什麼不讓我上馬車!”
嚷聲響起,瞬間就吸引了眾多路人前來圍觀,安親王府的馬車也就這麼被攔了下來。
安親王的弟弟?那不就是那位徐側太妃所出的兒子,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武清清的哥哥,武正清嗎?
眾人一聽,頓時就來了興致,這顯然是又有好戲可看了。
這武正清為何當街攔下自家馬車還如此嚷?他后的那些人又是怎麼回事?怎麼瞧著一個個兇神惡煞的?
“憑你欠了我們銀子不還!你可別想趁機逃跑!”一名獷的聲音響起,著些許兇狠的味道。
三四名壯漢將武正清半包圍在馬車邊,另有幾人前后堵著馬車,防止武正清上車逃跑。
這七八名壯漢牢牢盯著他,是瞧這架勢,就知道武正清定是惹了麻煩。
馬車里,潼皺了皺眉,看向一旁收回子的臨冬,剛與外邊的伍曼英流完。
“發生了什麼事?武正清做了什麼?”
已經聽到了外面的靜,對于武正清會惹上什麼樣的麻煩,都不覺得奇怪。
有時候甚至覺得,武正清到底是不是武澤辰的弟弟?這差距也太大了吧?還是說徐側太妃的基因這麼強大,直接走了老安親王的優良基因?
臨冬回道:“好像是二公子欠了賭坊的債,數額不小,而且欠了很久,今日正好讓賭坊的人給堵到,便想要扭送府。”
“結果在去府的路上,正好遇到了我們,二公子就想上馬車來。”
上馬車?
自己可還在馬車里呢,武正清還想往馬車上鉆,可見是想要躲追債之人了。
不過他想鉆也沒機會,守在外邊的伍曼英和駕車的侍衛,可都不會讓他上來。
就他那花天酒地養出來的小格,就是來十個,都別想沖破伍曼英和侍衛的防。
正如潼所想的那樣,武正清本上不來馬車,伍曼英就守在馬車邊,防賊一般防著武正清。
武正清見狀大怒,再加上后一群盯著自己的壯漢,他慌忙怒吼道:“好你個賤婢!連主子的路都敢攔,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伍曼英卻是滿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很顯然也就沒把他放在眼里,更沒將他當主子看待。
“你就別白費力氣了,別說這馬車的主人不讓你上去,就算是讓,你也別想溜!今日你必須跟我們去府!”
武正清大急,瞪著伍曼英還再罵,馬車里卻有一道淡然的聲音傳出。
“諸位,說說吧,武正清干了什麼好事?”
那語氣里,似是并不覺得武正清這堂堂安親王府二公子鬧出這樣的事,有毫意外一般。
圍觀眾人一聽這話,在看向武正清的目就有些不大好看了。
安親王府是什麼地方?安親王又是何等的人?京中百姓自然知曉。
可眼前這個自稱安親王府二公子,安親王之弟的人,竟是聽著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其中自然也有那消息靈通的人,知道安親王府的二公子可不像安親王那般英武過人。
“我、我哪有做什麼……”
武正清滿臉心虛,被這麼多人圍觀,他自然是說不出口。
不過他說不出口,那些盯著他的壯漢們可不在乎這個,為首之人當即就開了口。
“馬車里的便是安親王妃吧?久仰久仰!”
安親王獨自出行的時候鮮坐馬車,而這等規格的馬車,即便在安親王府里也只有安親王夫妻二人能坐,所以馬車里的人的份已經可以猜到了。
馬車里并沒有聲音回應,但那領頭的壯漢也不在意,繼續開口說起了況。
“貴府二公子近來每日都在我們的賭坊里玩耍,可著實是欠下了不債,可每每催促都沒有結果。”
“咱們也是小本經營,可架不住二公子這麼賒賬,所以這才不得已地決定找上府。”
“欠債還欠,天經地義,王妃您說是吧?”
馬車里傳來一聲輕笑,隨即一道涼薄的聲音飄出:“你說的沒錯,確實是天經地義,那就勞煩諸位把他帶到府去吧。”
這話一出,顯然是半點沒有要手的意思了!
“你怎麼能讓他們把我帶去府?!我可是王府的二公子!你為宗婦,怎能不管不顧于我?!”武正清大驚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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