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妖婆現在關押在何?”潼問道。
徐氏昨日被潼送走之后就再沒回來。
“昨日就被關進大牢了。”武澤辰聲音冰冷,但若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他眼底的冷笑。
潼心中了然:“牢里已經有人在接那老妖婆了?”
“對,那些人的作倒是快,昨天夜里就試圖接近徐氏了,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弄出什麼靜來。”
潼點點頭,見武澤辰已經盯了此事,便沒再多說什麼。
倒是武澤辰,頓了頓后忽然擰了眉,眼中涌著煞氣,聲音冰寒。
“剛才宮中傳來消息,說是收宴讓你一定要出席。”
大周每年的九月九是收節,每年的這天,宮中都會設宴慶祝,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潼愣了愣:“非要我出席?”
之前并未參加過,不過倒是知道有這麼個慶典。
之所以詫異,是因為如今懷孕的月份已大,按理是可以不用出席這種宴席的,畢竟這種時候還跑來跑去的,很容易出狀況。
可宮里頭卻在這個時候強制要求必須出席……
可不會認為這是太后的主意,畢竟太后心疼懷著子,早兩個月前就不再主進宮陪伴了,反倒是時不時地派人送些東西過來。
不過想到這兩日發生的事,頓時心下了然,諷笑道:“是那位和太子的主意吧?”
武澤辰冷著臉點了點頭,證實了潼的猜測。
潼淡淡一笑,并不到意外,剛把徐氏給搞倒,這二位定然不會痛快,指不定心中憋著氣呢。
原本還在想,這二位什麼時候會來自己這找回場子,倒是沒想到他們的作這麼快。
既然他們打定主意要讓自己在收宴上出席,那必定會在宴席上整出些事來,看來收宴上注定不會太平了。
“那日切莫離開我邊,我會讓廉夜跟著你,到時候再把臨冬和伍曼英都帶上,我會跟太后提一句,讓你邊多跟些人。”武澤辰不放心地叮囑道。
潼笑著點頭,并沒有托大而推辭,畢竟自己現在這況,確實需要多加小心。
武澤辰輕嘆了口氣,輕著潼的肚子,眼中滿是憐。
看著原本窈窕的人兒,如今卻臃腫了這般模樣,他心中是說不出的疼惜。
瞧著潼近來的行越發遲緩笨拙,他都替覺得累,想到之前師父慕岱和慕瑾瑜為潼診脈時的疑,現在許老每回請過脈之后,眼中的納悶,他心中滿是不安。
“潼兒,你這脈象,還是看不真切嗎?”
潼自然知道武澤辰指的是什麼,提起這個,也很是無奈。
“是,到現在還是看不出男,真是奇怪了。”
“且不說我了,就連師兄和許老都看不出來,這才是最讓人疑的地方,旁人可都沒有這樣的況,為何到了我這卻如此不同?”
很是費解,經驗老道的大夫有不都能診出男來,更不用說是百花谷的谷主和長老了。
且不說準確度如何,但多還是能據脈象有所判斷的,可偏就如此不同,任誰都瞧不出來,本無從判斷。
曾經甚至懷疑過孩子是不是不健康,可脈象上看卻又沒有異常,偏偏就是瞧不出男來。
瞧著潼臉上懊惱的模樣,武澤辰輕啄了啄,安道:“算了,反正是男是都一樣是我們的寶貝,別不重要。”
他認真地看著潼:“待你生了這胎之后,我們便不再要孩子了,有這一個就夠了。”
潼卻是皺了皺眉:“可若是個兒怎麼辦?你這王位……”
倒不是重男輕,而是若沒有個兒子,那這秦王府將來要由誰來繼承?
“兒更好,兒心,若是像你就更好了。”武澤辰笑得溫,“至于這親王之位,大不了讓朝廷收回去便是,算不得什麼大事。”
潼是真的愣住了,沒想到武澤辰竟然會說得如此輕描淡寫,親王之位,說不要就不要了?
只因為不忍再著懷孕生產的苦難?
心中涌起一暖流,潼覺得眼眶有些溫熱。
“這是怎麼了?還哭上了?”武澤辰好笑地抬手上的臉頰,聲音溫似水。
“哪有哭!就是有點……有點。”潼有的不好意思了起來。
“于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諸如親王位這些,我都可以不要。”武澤辰含笑輕吻的角。
潼沉浸在他溫的目中,只覺得心中前所未有的安寧,之前一直診斷不出脈象的煩悶不安,好似突然就都無法困擾到了。
抬手覆上自己的肚子,眼中亦是充滿了期待。
接下來的幾天,西院仍是封鎖著,武澤辰幾乎派人將西院給掘地三尺,著實挖出了不重要信息,暗中的調查每日都有突破,進展不小。
至于武正清,自那日離開一趟后,突然就老實了下來,也不再來東院鬧事了,更沒有往外邊跑,竟是安分地呆在西院好些日子。
不過他卻并沒有閑著,而是整日在侍衛們包圍的地方轉悠,顯然是想打探消息。
只是他也不鬧事,所以侍衛們也不好將他趕走,只能由著他轉悠,反正絕不讓他越過一步。
隨著時間的推移,日子很快就到了九月初九,大周的收節。
收節的宴席是擺在中午的,所以不大臣及家眷們一早就到了宮中,或攀談閑聊,或游玩嬉戲。
潼今日起得早,索也睡不著,便讓武澤辰帶進了宮,不過并未去與其他人湊熱鬧,而是直接去了慈寧宮看太后。
已是有些日子沒見著太后了,前些日子還是太后出手幫懲治了徐氏呢。
潼到的時候,武風硯已經在此了,他一早便來陪太后用早膳,便沒有離開。
瞧見潼著碩大的肚子,在武澤辰的攙扶下邁殿中,武風硯頓時坐不住了,當即起迎了上來,扶住了潼的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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