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他們還說了什麼,鳶也沒有再聽,轉回了主臥。
在小沙發上坐下,腦子好像混沌又好像平靜,總之什麼都沒想,心如止水地坐了一會兒,直到傭人敲門:“太太,您剛買來的這些服要放在這里,還是送去帽間?”
鳶也看了一眼,好幾袋東西,道:“放下吧,我自己收拾。”
“好的。”傭人將東西放下后便退出房間,鳶也起走過去,打開袋子,拎出服,用架掛進柜里。
一邊整理自己的戰利品,一邊思緒清楚地慢慢想著……
李檸惜,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和李安是親姐妹的話,長的應該很像吧,那也很漂亮。
尉遲小時候在法國爺爺家住過一段時間,應該是那時候認識李家姐妹,李安小了他五歲,所以他真正的青梅是李檸惜吧,李安是跟著姐姐認識的尉遲。
離開了是什麼意思?去了遠方?還是去了天堂?從李安的話推斷,大概率是后者。
安,安,平安長大最好……李檸惜是在李安還小的時候走的?所以李檸溪是在白清卿之前的人?
更久遠的人。鳶也隨意的一笑,生下阿庭的白清卿都不算
什麼,更久遠且還不存在了的人,又能怎麼樣?
不能怎麼樣的。
深呼出一口氣,意圖一舉掃去心底的霾,可若有若無的,還是有什麼牽扯著的心臟,像手心里攥住一把石子,疼又不那麼疼,只能稱之為不舒服。
門忽然被人提醒地敲了兩下,鳶也回頭看去,是倚著門站著的尉遲:“下樓吃飯了。”
“哦。”鳶也將最后一件服放進柜子里,跟著他一起下樓。
先朝客廳看去,又移向餐廳,只見傭人忙碌的影,不見其他人,便問:“安沒有留下來吃飯嗎?”
就在一個屋檐下,家里來客人怎麼會不知道,不問才奇怪。
尉遲神如常:“老宅做好了的飯,留下反而不妥。”
“來找你哭訴我欺負了嗎?”
尉遲只是一笑:“沒有,送了點東西過來而已。”
鳶也就沒有多問。
餐桌上,兩人面對面,今晚吃的是泰國菜,剛才跟管家提的,冷撈面酸酸甜甜,很可口。
尉遲不怎麼喜歡吃酸的食,只吃了幾口,便拿住高腳杯,在桌面上晃兩下,抿了一口,看著說:“雖然去不了遠的地方,但總不能真的在家里待
一個春節,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去……館?老百匯?大戲院?博館?名人故居?”鳶也說完,自己都皺起鼻子,“算了吧,平時經常帶客戶去這些地方逛,看也看膩了,而且春節出游的人多,我才不想去人人。”
尉遲點點頭:“那就再考慮考慮。”
吃完晚飯,鳶也著手布置尉公館,司機買來了想要的所有東西,頗有儀式,拒絕傭人代勞,親手將福字上玻璃窗。
然后站在梯子上回看整座到尉公館,花瓶里的紅梅花,茶幾上的果盤,還有門口的花燈和春聯……突然之間,這個公式化的地方,也有了溫度。
目轉到客廳,看到尉遲站在那兒看著,眼底澤平和。
看著看著,鳶也忽然對他笑了笑,他一愣,很快也回了笑。
折騰完公館后,鳶也回房準備洗漱,一打開門,就聞到一陣陌生的香味,尋著香味找過去,是香薰機,轉頭問:“怎麼換了?”
“這個就是安剛才送來的東西,說是助眠。”尉遲道。
鳶也抿了下,直接說:“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尉遲很好說話:“那就滅了吧。”
關掉香薰燈,打開
窗戶,香味很快淡去,鳶也仍站在窗邊,著夜景,靜聲問:“你和安一直有聯系嗎?”
“嗯,是海外市場部的,也有很多工作要流。”尉遲打開柜,眼都是的服,原本屬于他的空間也被占據,他找了找,才在的服下找到自己的,無奈搖頭。
“平時在法國辦公嗎?”鳶也又問了。
“嗯。”
鳶也笑笑:“那很好,可以住在家里,家里還有別的親人嗎?”
尉遲話語明顯停了一下,再開口時略沉了些:“父母和弟弟。”
鳶也轉過頭,翹起角:“原來是家里的老大,難怪這麼依賴你。”
尉遲反而是笑:“今晚怎麼總是聊?一壇醋還沒有喝完?”
鳶也現在相信李安只是妹妹……一個致力于維護姐姐在尉遲心目中分量的妹妹。
聳了聳肩:“誰讓你什麼都不主對我說,我只能自己問,或者你一次回答完我所有問題,我以后就不提了。”
尉遲揚起眉梢:“你還有問題?”
“當然有,就比如,媽跟我說過,你是十二三歲那年的暑假去了法國,那時候安才七八歲吧?都說三歲一代,你們差這麼多
歲,玩得到一起嗎?”
當然玩不到一起,所以你當時認識的不是李安,而是李檸惜。
“再比如,你后來沒有再去爺爺家長住過,應該就沒有再見過安,至多就是電話聯系吧,怎麼還跟你那麼親?”
因為你差點就了的姐夫,哪怕姐姐已經不在,還是把你當做的姐夫,把你當自己人。
尉遲只覺得咶噪,沒完沒了的,索就朝走過去。
“尉總怎麼都不回答?我這些問題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尉遲在面前站定,看著,鳶也頓了頓:“干什麼?”
他直接將橫抱起來,鳶也馬上:“喂!”
“出門一天,全是汗味,先洗洗吧。”尉遲抱著就進浴室。
“我自己會洗!”鳶也才沒有興趣跟他玩,掙扎要跳下來。
尉遲關上門,浴室變狹窄的空間。
鳶也后退兩步:“你回答我的問題。”
“都是過去的事了。”
“過去見不得人的事?”
“又胡說八道。”每一天都在想些什麼?尉遲擰開花灑。
“既然見得人,為什麼遮遮掩掩……”話沒說完,一柱水流迎面而來,鳶也條件反閉上眼睛,“你別淋我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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