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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良辰看了一眼堵住去路的宋羨,自從點頭答應之后,宋羨臉皮的厚度與日俱增。
謝良辰剛要與宋羨說話,目看向宋羨背后,喊了一句:“爹爹。”
宋阿弟笑容一收,立即站起,一臉正氣地轉過。
后只有準備躲藏起來的常安。
常安不知所措地著大爺,哪里有謝大老爺,是大小姐故意騙大爺的。常安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小姐,不心中一震,好不容易他才侍奉好大爺,現在接著又要分出神來應對大小姐了嗎?
常安向邊看去,這時候大哥跑哪里去了?說到底聰明還是大哥,見到這樣的形跑得比他快。
宋羨回過神時,謝良辰已經拿著藥材向前走去。
宋羨追過去道:“你騙我。”
委屈的聲音,哪有半點大將軍的模樣。
謝良辰道:“嗯,騙你的。”
承認的這樣干脆。
那平靜的面容,宛如一羽輕輕地從他心窩間拂過。
宋羨快走一步,與謝良辰并肩而行:“我的傷真沒好。”
謝良辰心中嘆了口氣,抬起眼睛與宋阿弟對視,溫聲道:“那蹲著不是更疼嗎?”
宋羨定定地盯著謝良辰瞧,眼底著一的歡喜,到底還是關切他:“有你這話,被騙也值得。”
謝良辰本以為慢慢適應了與宋羨這樣親近的相,卻發現宋將軍這人慣會打蛇隨上。
“走吧,”謝良辰道,“去你院子里,我給你看看傷,也該到換藥的時候了。”
村子里的人都知曉謝大小姐師出名醫,一直在給宋將軍治傷,所以兩個人并肩走在村子里,大家也沒覺得太過奇怪。
畢竟謝大小姐敢于帶著村民從鎮州來到八州之地,還留在關卡治療傷兵,自然與尋常眷不同,所謂男大防不能用在上。
謝良辰沒問宋羨與父親談的如何,父親知曉的心意,自然不會為難宋羨。
兩個人走進屋子,謝良辰為宋羨清理傷口之后,細細地撒好了藥,這才用干凈布巾重新包裹好。
謝良辰道:“我會囑咐醫工,三日之后再換藥,還做了些豕膏和藥油,但這里藥材不全,理藥材的也不齊全,做的不如從前的好,你先湊合用著,就算藥效不佳,但對你的傷口也是極好的,一日也不能落下……”
謝良辰的手剛剛放下,就被宋羨溫暖的手掌牢牢地握住。
宋羨仔細挲著謝良辰的指尖,這些日子挑揀藥材、藥、做藥,指腹間又磨得破損,上面還有不細小的傷口。
謝良辰覺到宋羨在輕輕地著的手指,宋羨的作很輕,讓冰涼的手指上有了些溫度。
宋羨道:“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謝良辰與他目相接:“大家都一樣,安定下來就好了。”的視線從他敞著的襟上掠過。
謝良辰垂下眼睛:“先將服穿好。”
宋阿弟應了一聲,卻沒有松開辰阿姐的手,覺到辰阿姐手上用力,宋阿弟這才老老實實地聽話,將襟掩了起來,等到整理好了袍,只見下的臉頰微微發紅。
宋羨心中不知有多歡喜,他可以就這樣一直瞧著。
謝良辰終于忍不住開口:“看什麼?”
宋羨道:“我聽世叔說了,你們準備這兩日就回鎮州,我還要留在代州盯著蕭興宗,等待朝廷的旨意。”
“這麼一來,好長時間就見不到了。”
宋羨說著話,重新將謝良辰的手拉過來捂著:“我讓常安去找些寒的,天氣冷了,外面都起了霜,這一路會很辛苦,世叔還有咳疾,不能著涼。”
謝良辰想要開口謝,最終將“謝”字咽了下去,應聲道:“知道了。”
宋羨角揚起出笑容,只覺得經過這一遭,他們彼此之間又親近了不。
謝良辰聽到宋羨低聲道:“我也想回鎮州,回去看看祖母,跟你去陳家村,在東屋里看著你算賬目。”
謝良辰心湖不起波瀾:“不看你的公文?”
“看不進去,”宋羨道,“其實之前也是一樣,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謝良辰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不控制的越跳越快,原來早在那時候,他有了這樣的心思,卻還不知曉。
在屋子里的溫度繼續升高之前,謝良辰岔開話題:“蔡戎已經被押赴京城了吧? ”
宋羨點頭:“如今瀛州等地的兵權暫且給了秦茂行,秦茂行及時調兵鎮守拒馬河立下大功,蔡家的兵馬一大部分會留給秦茂行整飭。”
謝良辰道:“前世秦茂行和蘇懷清應該都是死于蔡戎之手,現在他們一起拿下蔡戎,也算是有了個好結果。”
秦茂行和蘇懷清的確幫了大忙,曲承給宋羨的公文上還夸贊蘇懷清,送來八州之地的一些藥材還是蘇懷清籌來的。
不過那封公文宋羨沒有給謝良辰看。
想想前世的那些事,宋羨依舊看蘇懷清不順眼,也許非得等到他與良辰親之后,才能有所好轉。
不過宋羨也不會埋沒秦茂行和蘇懷清的功勞,反而會為他們請功,這樣一清二白,大家互不虧欠。
宋羨道:“回去之后,蘇懷清會上門拜訪世叔吧?”
原來沉默了半晌,宋羨在想這件事,謝良辰不笑出聲:“嗯,會。”
宋羨想了想:“世叔從前是不是見過蘇懷清?”
謝良辰道:“見過。”
果然,宋羨想的沒錯,正因為見過蘇懷清,所以才放心這門親事。
謝良辰道:“我父親不會為難蘇懷清,說到底兩家沒了婚約與蘇懷清無關,說不得還會謝他,至蘇懷清將我送回了鎮州。
也許將來還會與蘇家有些來往,反正不準備將兒給他,自然也不必有太高的要求。”
其實謝良辰不太明白,宋將軍心寬廣,怎麼就在這樁事上過不去了?
宋羨輕聲道:“我不是針對蘇懷清,我就是怕世叔不喜歡我。”
謝良辰不穿他:“那你得多多努力。”
“一定,”宋羨眼底笑意加深,“定要讓誰也及不上我,你說好不好,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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