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很容易置。
魯王吩咐明州知州,假意裝作要彈劾孟肅,四搜找證據。。。
這事必然傳到孟肅耳朵里,換了旁人可能孟肅會懷疑,不知會不會是他的眼線,但明州知州不同,明州知州素有名聲在外,在任上沒有任何錯失,而且與孟肅走的還算親近,很多次孟肅上奏朝廷時,明州知州都從旁支持。
加上兩個人同出一榜,彼此也算惺惺相惜,在孟肅心中趙知州是個不折不扣的好。
魯王想到這里又覺得很可惜,如果沒有鬧出這些事,他完全可以暗中解決了孟肅,他已經讓季遠與孟家聯姻,慢慢地季遠會頂替孟肅,用不了兩三年,就不聲不響地將一切解決。
可惜了,因為宋羨的事,王家敗,季遠因為有這樣一個舅舅,孟肅就不想再將兒嫁給季遠,這條路走不通了。
孟肅的兒還因為藥材圖認識了謝良辰,如今他們聯手想要與他作對。
魯王長長地嘆一口氣,仿佛為孟肅父惋惜,他為他們選好的路他們不走,偏偏要如此,那就別怪他。
魯王道:“讓明州知州作勢要彈劾孟肅,孟肅必然會派人探聽到這個消息,但這奏折需要真憑實據,明州知州勢必要搜集證據,然后在讓人送京中,孟肅等人會覺得尚有時間,在奏折送到皇帝面前之前,早些抓到我的把柄。”
孟肅和宋羨一定會在近日再度出海,他會讓幾個知州派人將宋羨、孟肅抓個正著。
到時候就說幾個知州發現了孟肅和宋羨的蹊蹺,于是派人前往,從而找到了證據,證明宋羨和孟肅走私運,在海上橫行。
李陶和那個小島這次也留不得,他會借機除掉李陶和小島上的人,全都嫁禍給宋羨,給宋羨扣上謀反的帽子。
雖說有些可惜,損失了李陶等人的命,但也是件好事,利用他們除掉了宋羨這個心腹大患。
宋羨被認定謀反,朝廷就會清理北方,宋家軍都會被置,北方重新換人戍守,他會設法安自己的人手。
無論怎麼算都值得。
……
宋羨和孟肅沒有急著再手,拖些日子,就可以試探魯王底細,二來可以讓人送信去京城,呈給皇帝定奪。
宋羨等人先在越州住下來。
因為新的羅經盤好用,徐乾一直很興,拉著陳子庚在旁邊說個不停,鬧到了很晚才睡著。
謝良辰從謝紹元屋子里出來,梳洗好了,躺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宋羨就回到院子里。
“是不是吵醒你了?”宋羨坐在床邊,低頭看著謝良辰,接著他看到了謝良辰額頭上的汗水。
“出了這麼多汗。”宋羨用巾子輕輕地將謝良辰的汗水拭去。
謝良辰道:“可能是聽阿菁說了太多他們這些年遇到的事,剛剛睡著的時候做了噩夢。”
宋羨低聲道:“夢到了什麼?”
謝良辰道:“夢到我母親過世那一日的事。”
宋羨靠過來將謝良辰扶起來靠在自己上,端來溫水給服侍喝下,一只手臂輕輕地拍著的肩膀:“別怕,都過去了。”
謝良辰點了點頭:“阿菁說,李陶他們抓了不的人,那些人應該都在李陶落腳的島上吧?”
宋羨應了一聲:“魯王一向謹慎,他屯兵存放戰船的地方應該不止一,那樣的小島可能有兩三個,其余的也許藏匿的更深。”
做出一個準確的判斷,才能預估這場戰事來臨會是什麼形。
謝良辰沉默片刻,最終戰事要死多人,誰都不知曉,只希盡可能的救出更多的無辜之人。
阿菁的父親還沒有找到,不知道是被人殺了焚燒了尸,還是被李陶抓走了,阿菁不敢有期盼,但他們都希還有父團聚的一日。
宋羨抱著謝良辰重新躺下來。
謝良辰靠在他的口聽著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在海上戰和在地上完全不同,你要多加小心。”
“我知曉,”宋羨安著謝良辰,“你別擔憂。”
謝良辰重新閉上眼睛,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明明一切順利,卻莫名地有種心驚跳的覺。
……
京城。
皇帝握著文書的手微微抖。
這是跟在宋羨邊的殿前司送回的信,絕不可能作假,也就是說,宋羨和孟肅沒有錯,海上藏匿了戰船。
沿海衛所不可能半點沒有察覺,不知還有多人悄悄背離了他。
皇帝道:“是魯王還是祁王?”
杜正低聲道:“監視孟肅的眼線奔慶州方向去了。”慶州是魯王的屬地, 那理應是魯王的人,除非祁王早有預料,故意繞了一圈就是想要誣陷魯王。
“沒有一個好東西,”皇帝道,“朕登基之后,就該手將他們都除掉,他們可有一日將我當做兄長看待?從父皇過世之前就覬覦我的皇位,廣王甚至與老四合謀,先皇也有立老四為儲的意思,要不是我除掉了廣王,又讓老四得了急癥,這皇位早就是別人的了。”
皇帝被激怒了,杜正也不敢勸說。
皇帝道:“調兵馬悄悄地向慶州去,對了……還有京兆府。”
早在之前就有人向他報,魯王和永興節度使、京兆府員有來往,或許那些人也早就暗中投靠了魯王。
而且眼線往慶州方向去了,魯王是否就在慶州?誰都不好說。
一擊不中,魯王就會帶著人謀反,所以不能之過急。
“海上的事還要給孟肅和宋羨,”皇帝道,“盡可能讓他們挖出更多的魯王黨,朕要看看海上的戰船和兵馬都在哪里,朕要眼見為實。”
杜正道:“奴婢明白。”
皇帝一腳將地上的冰盆踹翻,這些日子他就覺得焦躁,這些冰塊卻沒有半點用。
“皇后呢?”皇帝道。
宮人立即道:“娘娘應該在正宮。”
“擺駕。”皇帝說著大步向外走去。
徐皇后有些意外皇帝會突然前來,放下手中的針線,整理好就迎了出去,皇帝一言不發地進了殿,負手站在那里。
徐皇后見狀忙吩咐宮人離開。
等到殿門關上,徐皇后小心翼翼地上前道:“皇上……您……”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皇帝一轉,接著“啪”地一聲響,徐皇后上一片熱辣,頓覺天旋地轉,腳下一踉蹌摔在地上。
“在潛邸的時候,那孩子是如何被你摔掉的?”
徐皇后聽到皇帝憤恨的聲音。
“宮中妃嬪沒有一個能順利生下皇子,都是你這個中宮的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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