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一夜沒睡,慕白雪到了武侯夫人房中便睡了。只是前腳離開,夜聽風后腳就醒了,武侯夫人急忙人去請孫大姑娘,這才發現早就不辭而別,走了。
“無防!黑夜!準備轎抬我回落雪山莊,那邊無論是大夫和下人早就備妥,自是比寄宿安慶寺方便得多。如果武侯夫人不介意,我想請您和阿雪也隨著我過去養病,方便相互照拂。”
“這……還是等阿雪睡醒商量一下吧,這孩子最有主意,一般事都是自己做主的。”武侯夫人雖然也希他們今后能和和,可現在畢竟還沒有大婚,還真不好這樣唐突行事。
夜聽風自然明白顧慮什麼,便也不勉強:“若非事出突然,我也不會住了阿雪的房間,明日便是個良辰吉日,我父親與小夜夫人會來與您前來商討婚約之事,早些定下日子,彼此就都能放心了。”
“這好啊,這婚事是一定要提上日程的,只是這等婚姻大事,選擇在安慶寺說和好像不太妥當吧?”武侯夫人覺得這時間不合適,地點也不合適,兩人還病著呢,不能急于這一時吧。
“都說一日為師,終為父。慶安大師既然收了阿雪做關門弟子,在這里議親也沒什麼不妥,一會我便修書一封,請沙彌呈于慶安大師,請他明日予我們兩家做個見證。”
夜聽風眸帶笑,只是這眼底的意味卻晦暗得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武侯夫人聽了卻眼睛一亮。
“若真能請慶安大師做見證,你們這婚約可真是天作之合了。這樣吧,一會我也讓人回府中去報個信兒,明天讓老太太過來一趟,雙方父母長輩都在,再把三六聘走上那麼一走,把你們八字好好合一合,去去晦氣。你都不知道,最近總有些嚼舌的人在我面前晃,說什麼你們八字不合,命理相沖,聽得我腦袋瓜子生疼,我們阿雪出生時我就請人看過的八字,說是貴不可言,怎麼可能不合!”
“呵呵!天下誰人不知我夜聽風是天生的富貴命,和正相配,怎麼可能不合?真是天大的笑話,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這事我會安排妥當的。”
夜聽風終是被抬去落雪山莊了,剛一安頓好,就掏出了一張字條了暗夜進來:“去找人看看,這兩個八字有沒有什麼問題,最近流言四起,怕是有人見不得我和阿雪好。”
“諾!”黑夜走了,夜聽風卻一改之前半死不活的樣子,邪魅一笑:“去!想辦法讓老爺和小夜夫人知道,我和阿雪的八字不合,這樣一來,明天他們一定會想辦法促這樁婚事的。”
“諾!”黑星也走了,一直站在旁邊伺候他的黑霜眨了眨眼:“奴婢要不要去出關最后的驛站走一遭?奴婢聽說,陛下連下了三道圣旨,急召武侯爺回京,恐怕也意在阻撓您的婚事。”
“呵!我看你是還沒跪夠,竟想著去截圣旨?放心!邊關正值多事之秋,武侯怕一時無暇分回京城述職。現在最難揣測的是慶安大師,你今夜派人去地那邊探一探,想辦法搞清他和趙無言到底有什麼瓜葛,為什麼會放任他在安慶寺為所為。明天會不會跑出來壞我的事。”
夜聽風半瞇著眸,自是已然知道了趙無言假借慶安大師之名行事,這個神的慶安大師引起了他濃厚的興趣。慶安大師可是年過百歲的世外高人,向來閑云野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從來不過問俗事。為何偏偏對趙無言和慕白雪這兩人青睞有佳,一個了忘年,一個收了當室弟子?這當中定然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尤其這還事關阿雪,他就不得不慎重了。
“諾!”小小的罰跪當然不能讓黑霜如何,腳麻利的退下了。
連下三道命令,夜聽風才緩緩起,捂著傷口向安慶寺的方向。此時他所住的正是只剩下三層的矮塔月閣。
也不知道是天意如此,還是趙無言就是這樣腹黑,只因南山的地勢比西邊的安慶寺低了不,這三層的高度剛好只能見安慶寺的院墻,完全杜絕了他能時時見阿雪的機會。
“區區一堵墻就想阻礙我見嗎?去!做些午膳給阿雪送去,就說落雪山莊的楓葉紅了,我邀請下午共賞。”
畢竟只是一墻之隔,侍從很快就回來了,不過卻沒帶回慕白雪的承諾,只因為從辰時睡,到現在還沒有醒,武侯夫人也找大夫瞧過了,說這只是疲勞所至,并無大礙,多睡些反倒有益于養好氣,對有好。
夜聽風有些失,更是十分的擔心,一下午派侍從去探了幾回,直到酉時才得到消息,慕大小姐終于醒了,不過天已晚,不能再赴他的約了。
“從辰時到酉時?時間倒是算得準!趙無言,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夜聽風這才反應過來哪里不對,阿雪這哪里是疲勞所至,恐怕是趙無言在藥膳里了手腳,真是千防萬防,防不勝防,怪不得那麼痛快就讓自己了安慶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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