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瓔婳真心的囑托,慕白雪心中一:“瓔婳,后天夜家過大禮時,你一定要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來,我平素沒什麼朋友,現在你算第一個。”
張瓔婳開心地點頭,雖然覺得慕白雪這人名聲有點壞,做事有點瘋狂,還不打人,歪理一大堆,但關鍵時刻是真管用,還救過自己的命,這個朋友認下了。
三人說說笑笑走到角門,老遠就看見一個俏的小婦人抱著孩子跪在侯府門外,那小婦人一見夜醉月和慕白雪眾星捧月的排面,頓時就抱著孩子往馬車前面,一邊還一邊喊著。
“大表姐!求您給我做主啊!想著慕大小姐是大公子以后的正妻,我帶著孩子誠心拜見,可是卻連著兩次吃了閉門羹,這是不接我,不允許我進夜家的門!嗚嗚嗚嗚……孩子還這麼小,萬萬不能沒有父親啊!”方小娘子這麼一哭,懷中的孩子也跟著哭上了,讓人看著真是孤兒寡分外凄涼,瞬間引起了路人的竊竊私語。
夜醉月可是張大學士府的長媳,張家最重門風,哪丟得起這人,當時臉就沉了:“還真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誰是你大表姐?哪里來的破落貨,又有什麼資格攀到侯府門前?給我把趕到一邊去,別傷了小孩子。”
本是不想傷及無辜,可這一句話就讓那小婦人抓到了希,竟直接把孩子往夜醉月手邊送,人還直接就跪下了:“對對對!我本是一介賤民,養不了夜家這麼尊貴的長孫,懇求大表姐將他帶回夜家吧?當初我帶他到夜家,可是滴認過親的,的確是夜家的脈,可是小夜夫人卻說,慕大小姐是正妻,收不收留我們得過門之后才能做主,可憐我們孤兒寡母的流落街頭,快要活不下去了啊!”
這小婦人一邊哭訴,那眼神一邊往慕白雪和張瓔婳上瞟,想是在猜測們的份,一時間弄不清這里邊有沒有慕大小姐,只好先困住夜醉月鬧起來再說,一看就是頗有心計。
慕白雪略微勾,偏頭在張瓔婳耳語了:“這種場面你不適合面,先退回侯府,等我把引走了你再走吧。”
張瓔婳微微福了一禮,轉就回了侯府,慕白雪卻走向和方小娘子僵持著的夜醉月,淡漠地掃了方小娘子一眼:“嫂嫂,都說家丑不可外揚,這樣鬧也不是個事。不如先把請上馬車邊走邊說吧。”
溫聲細語地勸說著,方小娘子卻不樂意了,仗著手里捧著孩子沒人敢,直接就去追張瓔婳:“慕大小姐!慕大小姐!本以為您是個深明大義的名門貴,沒想到竟是這種頭烏!我自知出卑賤,配不上夜大公子,也不求什麼名分,可孩子是無辜的!今天我就把他放在這兒,您若是肯接他,就接進府先養著,若是不肯接,就讓他自生自滅吧!嗚嗚嗚……這是我們去死啊!”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方小娘子追上臺階,見侯府的門關上了,自己進不去,竟直接把孩子放在了侯府正門口,自己坐在臺階上嗚嗚地哭上了,一副我被正妻嫉妒拋棄了,我不想活了的模樣。
那孩子也是哇哇哭地震天響,這一哭一鬧頓時引來了更多人圍觀,都對著武慕侯府的大門指指點點。
“早就聽說夜大公子紈绔至極,風流,卻沒想到不堪到這種程度,剛和侯府聯姻,外室就抱著孩子找上門,嘖嘖!這下有樂子了!”
“誰說不是呢?若不是夜家門風不正,這夜大公子品行不端,趙家怎麼會退了這門親事?這就自作孽不可活。”
“要說這侯府的大小姐也是淺,當初和九王爺多好的婚事就給退了,非要貪夜大公子的,這下好,還沒進門就能當娘了,嘖嘖!我就不相信真敢讓這孩子自生自滅。”
不管誰對誰錯,同弱小總是有的,更多的人是等著看笑話。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夜醉月一陣頭疼,慕白雪卻給了東印一個眼神,東印立刻上前就把孩子給抱起來拍哄。
“不哭了不哭了!這都深秋了,地上多涼啊,天可憐見的!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娘親啊!知道的是親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打哪兒撿來,在侯府門前瓷兒的呢!”
西鐺也跟著一唱一和:“就是!你娘不守婦道未婚產子,本是該沉塘,今日卻連累你跟著遭白眼,尋死覓活,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被這樣指桑罵槐,方小娘子氣得滿臉通紅,再也顧不得坐地上哭了,直接就過來搶孩子:“你們是誰啊?放下我的孩子!把他還給我!”
北瑯人高馬大的攔在前面,狠狠沖地下吐了口唾沫:“我呸!你說孩子是你的就是你的?有證明嗎?我還說是我撿的呢!不給!”
都說惡人自有惡人魔,們三個這麼一出馬,匪橫匪橫的,方小娘子就有點傻眼,們這是釜底薪啊?這孩子要真被抱走了,還用什麼鬧啊,當下哭天抹淚地爬到了夜醉月腳下苦苦哀求。
“大表姐!們這是想搶我的孩子啊?他可是夜家的脈,這事你不能不管,天化日之下,怎麼能這樣欺負人呢?”
夜醉月下意識看向慕白雪,卻居高臨下地看向了方小娘子:“既然你口口聲聲說,這是夜公子的孩子,不如就去和他當面對峙吧,這父親都沒認,就先跑到未婚妻子家鬧,這到哪都說不過去。”
“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我份低微,本就見不到他啊。”一提到夜聽風,方小娘子就有些慌,可是這種時候若是打退堂鼓,這把戲也就被穿了,那是著頭皮也要上。
瞧著做賊心虛的樣子,慕白雪微微勾,臉上一片揶揄之:“那可真是趕巧了,我們正要去趙家赴宴,聽說他此時也在宴會上,就怕某些人心虛,不敢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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