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夜聽風的許諾,慕白雪心中的歉疚終是了許多,只是到了中午用藥時,嘗到了藥中微甜的味道,就知道他本就是一意孤行,又采了心頭,一顆心不由沉了:“黑霜,你們主子呢?”
“夜家出了事,夜二爺癡傻生子,還想把孩子污蔑給主子的事現在外面都傳瘋了,很多夜氏族人都說夜老爺德不配位,吵著要換家主,主子也被召了回去,今天可能陪不了您了。”
明明是很嚴重的事,可是黑霜說起來卻沒半點著急,慕白雪就知道夜聽風早有準備,對付這件事游刃有余,也就沒多問,轉而看向了東印:“卻把任太醫來。”
“諾!”東印還以為是哪里不舒服,急忙退了出去,沒多久任太醫就來了,慕白雪屏退左右,指了指不遠的椅子:“坐吧,我有事問你。”
任太醫對的態度卻明顯沒之前隨和了:“老夫不敢!有什麼事兒您還是直說吧,我那邊還急著替您熬晚上的藥呢。”
“既然說到這藥,我就你來就是想問你,為什麼沒用無言公子送來的藥引子?你們主子什麼狀況你不知道嗎?”
對上慕白雪清冷的目,任太醫的胡子翹了翹:“老夫知道有什麼用?就算您不了解夜公子的脾氣,也該知道男人都有嫉妒心的吧?現在這本就是不是用誰藥引的問題,而是他和趙無言之間,誰是您的心上人!這種要命的比對他怎麼可能會讓步?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算了。”
看著任太醫一臉憤憤不平,慕白雪冷眼睥睨著他:“呵呵!虧您還是行醫數十載的濟世名醫,這種無稽之談的藥方也相信,我倒是覺得是你們在局中,中了無言公子的攻心計。”
瞧提及趙無言面不改心不跳,任太醫不由心中一:“你是說治愈您的藥引不在用誰的上,而是這藥方本有問題?”
慕白雪輕輕頷首:“我雖然不懂藥理,可是藥的味道我還是能分辨的,趙無言給我用的藥都是極苦的,而你們給我喝的藥卻苦中帶甘,絕不是同一種藥方。而且我每次喝完的覺也是不一樣的。我喝了趙無言的藥,子就會輕快許多,覺自己的病有所好轉,喝了你們熬的藥,就渾乏力,有些嗜睡,最要的是,我現在除了趙無言做的藥膳,一見到別的食就反胃,口也都是極苦的,本吃不下任何東西,就算我勉強吞下去,回頭也會吐出來,所以從昨日離開慶安寺到現在,我除了藥什麼都沒用過,得胃中痙攣似的疼,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否則我就算沒被這子拖累垮,也會被死了。”
這種的話慕白雪沒辦法和夜聽風說,生怕他因為自己再去求趙無言,可是任太醫就不一樣了,他行醫濟世了一輩子,吃的飯比自己喝的水都多,怎麼都能比夜聽風和自己有見識。
沒想到慕白雪對于趙無言的藥膳如此依賴,任太醫凝重了起來,深思了半晌,卻還是搖頭:“這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不然您把之前所說的藥膳和口告訴老夫,老夫試著給您做?”
“我就是這個意思,不過這件事請不要告訴夜公子,省得他又憂心。還有,勞煩您能不能把無言公子送來的藥引拿給我,既然他肯送來,說不定其中有什麼玄機。”
“諾!”看到慕白雪如此為夜聽風著想,任太醫之前那點怨氣也沒了,甚至也開始懷疑起藥方的問題,直接從袖口拿出了一個致的瓷瓶遞了過來:“老夫仔細檢驗過,里面絕對是人,沒添任何其他的東西,不過夜公子不肯讓我藥,我也正愁著如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