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注意到,在侯府暗的角落里,躲著這樣兩個居心叵測之人,等著給慕白雪致命地打擊。這時侯府大多數人都步行到了垂花門,同夜府的人道別。
夜顯更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揮手致意:“請留步,諸位不用送了,后日便是中秋納征之日,我們還會再來,到時候免不了叨擾半日,討杯喜酒喝喝。”
“同喜同喜!那就恕不遠送了!”都說大門不出,二門不,以武侯夫人為首的侯府眷都停下了腳步,這時老太太早就回了晨暉院兒,因為輩分在那兒,不必前來。
二爺和三爺卻一直將夜家人送到侯府門外。夜聽風是一步三回頭,直到上了馬車,還掀開轎簾看向慕白雪,眸中無聲的不舍惹得侯府一應眷捂帕輕笑,慕白雪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卻刻意輕咳了一聲,拉著三夫人的手走到了一旁人的地方:“三娘,有些話,我想和您開誠布公地談談。”
如果說武侯夫人是今晚宴會上最大的贏家,那麼慕白雪就是這宴會上最耀眼的那顆星,突然低眉順目的同自己講話,三夫人不知怎麼就有些心慌,生怕像對付錦姨娘和二夫人那樣拿自己開刀。
“這、這是怎麼了?三娘就是個直脾氣,有什麼話都是當面說當面了,絕沒什麼壞心思,之前如果有哪句話說得不對了,惹白雪不開心了,你就直說,二娘給你道歉。”
一見自己什麼都沒說呢,三夫人先道上歉了,慕白雪微微勾,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和悅:“三娘說的這是哪里話!我只有些已話想同您講講。”
可越是這樣和悅,三夫人就是心里越沒譜,被輕握著的手都有些冒虛汗了:“啊?你是想說如意那事吧?你放心,我一會就讓人把洗干凈了送二爺院里去,絕對不會耽擱半分。”
瞧著一副十分懼怕自己的模樣,慕白雪不由挑眉,這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自己好好一個姑娘家,有那麼嚇人嗎?依舊這樣了,干脆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進正題:“這算是其一,三娘是個爽快人,我就和您說些痛快話!之前您趁著我生病,把如意往我屋里送,我心里是不高興的。不過剛才懲治了,這氣也就消了。咱們畢竟是一家人,仇不過夜,之前的事就算翻篇了,我想說的是今后。”
一聽提今后,三夫人更慌了啊?那鬢角也開始冒虛汗了,誰讓之前一直想奪掌家的權利,那可是人家娘親的啊?當下就連說話都有些結結的。
“今、今后?啊!你是想說你娘當家是吧?是長房媳婦,之前不管誰代掌家,這掌家之位早就是的,我一萬個支持,一萬個贊同,真的,今后如果有什麼能用到三娘的地方,你只管說。”
瞧著一副我錯了,我改,我不敢再犯了的表,慕白雪啞然失笑:“您既然這樣說,我可就不客氣了,還真有件事想求您和三叔。剛才的事您也看見了。二娘為人世實在難登大雅之堂,母親便收回了掌家的權利。那二叔也是個只顧眼前利益,沒有大局觀的人,替我父侯執掌侯府的外務,母親和我都極不放心,所以就想和您商量著,看能不能讓三叔擔起這個責任?”
“擔、擔什麼責任?”這可謂是禍從邊生,福從天上降,三夫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神一時間有些迷茫。宅再爭也就是那些蒜皮。可是外務,那可天大的臉面和油水,之前是想都不敢想。
慕白雪握著的手稍有力度,臉上卻依然笑意不減:“當然是二叔之前所擔之責任,代表我父侯理這侯府的外務,你們可愿意?畢竟外面很多事,我母親是不方便面的,父侯又常不在家。”
三夫人立刻頻頻點頭:“愿意!當然愿意!只是我們愿意沒用,二爺恐怕不會讓這個位吧?”三夫人一臉的擔憂,慕白雪卻輕聲地笑了。
“呵呵!我慕白雪想做的事,還真沒有誰能阻攔!只要三娘你愿意今后輔佐我母親掌家,三叔也愿意這個累,白雪定然能讓您萬事順遂,心想事!”
如果是一個月前,慕白雪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恐怕得讓人笑掉大牙,可是現如今,早就今時不同往日而語,這侯府可不就是被以一己之力翻了個底朝天,沒什麼能阻攔了嗎?
這話正著聽是許三房以好,結同盟,可是反著聽,那可就是深深的威脅之意,那就是你識實務者,還能萬事順遂,同我們共榮華富貴,若是像錦姨娘母和二房那樣跳,呵呵,下場自己想。
如果說之前三夫人還存在僥幸心理,想著看長房和二房斗個你死我活,可這會兒借個膽兒都不敢再興風作浪了,慕白雪這人何止是說話滴水不,那做事也絕對是殺人于無形,自己惹不起啊?
于是連半點猶豫都沒有,三夫人就握了慕白雪的手:“好!三娘就借你吉言,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好說!最遲不過明日,三叔就可以平步青云,今晚你們若有時間,不妨想想邊有什麼閑人,能幫幫三叔管管外院兒,采買采買東西,若是賬上缺銀錢,盡管和我母親開口,對于自己人,我們是從來都不會虧待的。”慕白雪這一句話就把外院管家和采買的缺給了三房了,三夫人瞬間眼睛都閃亮閃亮的,思及對紅拂,對個下人都那麼好,那自己若跟著混,那還能了好?當即用力點頭。
“好!這還用想嗎?我有個不太材的侄子,現在正賦閑在家,他別的不行,平日最會花錢了……呵呵!我是說哪家東西貴,哪家東西好,他都門兒清!最適合當管事采買了。至于大管家,我還真得同三爺商量商量,這必須得德高重之人才行。”
都說君子許以義,小人許以利。見不過小小許以利益,三夫人便喜形于,慕白雪也微笑著點頭:“那就一言為定了!夜里風大又涼,三娘先回吧,我在這等等二叔,我們送了他那麼一個各方面都沒挑的好妾室,他現在恐怕還蒙在鼓里,不知道呢。”
“好說!好說!我也得趕回去把如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畢竟是人生大事,有些事還是要待待,人可以一步登天去二房院里福,那心可不能也跟著跑了。”三夫人立刻聽懂了的弦外之音,招呼了三房一干眾人,急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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