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反倒是慕白雪自己忍不住笑了,想想自己出武慕侯府這等顯貴之家,可以說是貴中的貴,最后卻是被活活死的,想想就像個冷笑話。
只是前世,并沒有被圣上賜鴆酒,這所謂的蠱也沒被激發,與其說這蠱對有藏的危險,實際上卻是救了一命,兩兩相抵,才產生了現在這種難解的局面。
趙無言也的確是個心思剔之人,上了自己一次當,自己二次裝暈時,他則袖手旁觀,想必是真的心灰意冷,打算和自己劃清界限了吧?
各自安好,再也不見?這樣也好,沒有了他,自己也就不會再有失態的時候,不會為所困,不會有肋,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呵呵!說自己自私也好,涼薄也罷,與壞了趙無言的清譽,將他拉下神壇相比,自己這般苦苦掙扎又算得了什麼?
一滴滴清淚,順著的眼角悄無聲息地流下,逐漸消失在枕席與錦被之間,的眼神卻漸漸清明,從掙扎變得堅定了起來。
這時孫大姑娘已然退出了臥房,東印卻驀然聽到了主子微涼的聲:“派人去慶安寺求見我師傅,看他有沒有辦法幫幫我。我手里能充的藥丸只夠明天一天,以后我不想再向任何人索要。”
“諾!”東印急忙去辦,卻與外面回來的南螦撞了個滿懷。嫌棄地瞟了一眼就走,南螦進了門,卻撲通一聲跪下了:“主子,奴婢有件事想請您恩準。”
慕白雪不用想都知道想說什麼,果斷地搖了頭:“若是想進太子府就不用多說了,我略懂些相人之,他不值得你托付終。”
被公然拒絕的南螦臉有些難看,張了張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慕白雪知道對太子著迷正在興頭上,本就不會聽自己的勸誡,干脆就說了明白話。
“你若不信邪,不如這樣吧!一會如果有機會,你便跟著他溜進太子府,去他最寵的妾室花良媛那兒蹲一夜,看看是怎麼死的,如果看完你還是這個決定,我不攔著你。”
“花良嬡?你怎麼知道今晚會死?”南螦一頭霧水地看向慕白雪,覺得有些危言聳聽。
慕白雪卻一臉的高深莫測:“你忘記我是誰的高徒了嗎?想我師傅年過百歲,看著卻仍像壯年,你以為吃齋念佛就能做到?當然是有常人所不能及的本領,我恰好略懂皮。”
無端開啟忽悠模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總比說自己是重生的更容易讓人相信。
南螦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想著不管說的真假,如果自己真想進太子府,府的侍妾的確要先了解一番,便默默退了出去。慕白雪卻緩緩勾,閉上了眼睛。
所有人都以為花良嬡是太子寵妾,定然是他的心頭好,過著食無憂的生活。可正慕白雪卻記得清清楚楚,前世自己大婚前夜,也就是今天晚上,卻毫無預兆地香消玉殞了。
當時太子府傳出的消息,說是暴病而亡,可是后來他的家人去衙門口告狀,說是被太子活活凌而死的,雖然后來不了了之,大家私下里卻也明白,十之八九是真的。
如果南螦一會見到這樣的太子仍癡心不悔,還想與太子有所糾纏,那這世上沒人能救得了。
南螦走了,剛辦完事回來的東印便也跪到了床榻前,一邊乖巧地替整理被角,一邊輕聲說道:“主子,您代的事辦好了,已經派人去慶安寺請示慶安大師了,明天應該會有消息回來。”
慕白雪點了點頭,東印卻沒有退下的意思,聲音更加小聲地問道:“正事辦完了,奴婢要去蹲誰的墻角?十王爺如今剛滿十五,還沒有出宮,邊沒侍妾啊?”
沒想到如此獻殷勤是打聽這個,慕白雪啞然失笑:“今晚你和北瑯同我走一趟夜府。”
說到底,人心都是長的,剛才沒追到夜聽風那一刻,的心中愧疚萬分,這可是為了自己肯取心頭,能連命都不要的人,自己到底還是傷了他的心,于于理都該去看看他。
一聽慕白雪直接略過了十王爺,要去夜探夜家,東印不開心了:“這事讓北瑯帶人陪您去足矣,您先給我說說,我如何能討得十王爺的歡心?”
“……”東印這話給慕白雪問得有點上頭,自己從來就不是個會討男人歡心的人,你問我,我問誰去啊?可是看著東印無比期待的目,還是清了清嗓子。
“十王爺重利,輕別離,你若想討他的歡心,便要對他有價值,眼下……出賣我的消息便是最好的辦法了。”
慕白雪這話說得很中肯,誰知東印卻嚇得手都回去了:“奴婢不敢!做出如此背信棄義、賣主求榮之事,那什麼人了?”
瞧義憤填膺的模樣,慕白雪勾笑了:“瞧把你嚇的,我說的是真心話。依他的格,連我弟弟都能下手,說不定早就在我邊安人手了,與其讓別人撿這個便宜,還不如便宜了你。如果你真能討得他的歡心,借此留在他邊,便會為他第一個人,看在這個份上,日后定不會虧待與你。你可要知道,他之前可是零緋聞,估計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懵懂年呢。”
一聽就差沒說十王爺還是個雛兒,東印的眼睛都亮了,一邊紅著臉,一邊問道:“可我比他大三歲啊?是不是有點老牛吃草的嫌疑?”
“……”慕白雪覺得問的問題越來越上頭了,卻還是耐著子回答:“大三,抱金磚,大點知道疼人,是吧?估計他現在還沒離府,你還不趕去獻獻殷勤?”
“哎!好嘞!”東印極為高興地起了,可是沒走幾步又退回來了,撲通一聲又跪在了床上,慕白雪一個頭兩個大,這人怎麼還打發不走了呢?當即偏頭去看:“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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