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將慕白雪軍將,反而被當堂提出,如果自己被構陷了,不要求別的,只求圣上饒自己昔日的弟弟一命,這份赤誠與武德王高矮立現,把他對比得像個跳梁小丑。
事到這個份上,圣上不答應就顯得不近親了,便面沉似水的點了點頭:“來人,去月璃府請慕飛鴻來見。瑞,若是此事乃子虛烏有,朕不但赦免了他的死罪,還定然給你個說法。”
目的達到,慕白雪也沒有咄咄人,只是淡然地俯首稱是。沒過多久,慕飛鴻便被萬公公派人從月璃府給接來了,看樣子他是剛睡醒,臉上還有枕席上的印子,一臉的不知所措。
事實勝于雄辯,武德王一,整個人都跌坐在大殿之上,知道自己這是被慕白雪算計了。他甚至懷疑送這個消息給自己的伊元龍,是不是也和慕白雪是一伙的,明著說要幫自己,實則在害自己。
圣上當堂大怒:“好!真的是朕的好兒子!朕不過是覺得瑞天資聰慧,又是慶安大師的高徒,欽天監更是夜觀星像,說乃是鑾星轉世,運用得當,可庇佑我鎮北皇朝百年昌盛,這才封為圣皇嫡公主。你倒好,剛剛皇族譜幾日,你便覺得礙著你的路,分了你的恩寵了是不是?來人,把這個孽子給我拿下!關到他自己的府邸中,好好反省!如此狹隘善妒,簡直是難大!”
天子一怒,所有人都嚇得跪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別看圣上只是掌高高抬起,最后輕輕放下,只是了大王爺,可是一句難大,他就注定與儲君的位置無緣了。
武德王聞言,哪還有剛才的志在必得,整個人都像丟了魂魄一樣,連反抗都沒反抗,就被人給拉了下去,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敗在慕白雪的手里。
眾朝臣這時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陛下對慕白雪青睞有佳,原來是份特殊,乃是鑾星轉世啊?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歷代帝王都是寧可信其有,也不敢信其無的,這麼一看陛下真是圣明了。
想完陛下,眾人又都瞥向十王爺,也突然明白十王爺素來不近,怎麼就突然對慕白雪寵上天了,這種份的人,要麼娶回家供著,要麼當妹妹疼著,總是沒錯的。
武德王這個大傻冒,不但不好好把人家收為已用,還想要將人置于死地,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慕白雪聽了圣上的話,卻聽出了另一層意思,因為他先是高高抬舉了自己,隨后加了一句“運用得當?”什麼運用得當,還不是為了回頭干自己的,萬一出了意外的搪塞之辭。
到時候大可以說自己為了解邊關之困,自我犧牲祭了天,真真是好算計。慕白雪微笑之余,自然是不好穿他的謀,只是重重一拜。
“父皇息怒!事已至此,您就算再氣再急也是沒有用的。還不如靜下心來,理眼前的困局,只是子不得干政,兒臣這就告退回府了。至于慕飛鴻……兒臣覺得他雖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不如就遠遠把他發配了出去,只要他還活著,兒臣就算對得起曾經的姐弟親了。等他年之后,兒臣再給他覓得一份好親事,我這做姐姐的也就算是對他仁至義盡了。”
慕白雪這一招以退為進用得極好。表面是說慕飛鴻得治重罪,得發配。可是又念及姐弟,想管他后半生,如果圣上真把他發配到寒苦之地,那就是不寵,不給面子了。
這麼一當堂耍賴,圣上不但沒生氣,反而無奈地笑了:“你這個小頭!那行吧!朕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免他死罪,即刻貶奴籍,終為你月璃府的家奴,終不得離京。”
圣上這一句話看似給足了慕白雪的面子,慕白雪的心卻涼了,前世自己這弟弟就終不得離京,沒想到今生仍是一樣的下場,仍是不能圓那走遍天下的夢。不過好在健全,為奴也是自家的奴才,自己怎麼可能真把他當奴來使喚,一輩子食無憂是自然的。只是這樣一來,自己也不能離京了嗎?圣上所說的不得離京,其實不是說給慕飛鴻的,而是說給自己聽的吧?
慕白雪微微垂眸間,本來已經報了必死之心的慕飛鴻,鄭重的三拜九叩謝主隆恩,想他的份一路從武慕世子跌到庶人,再跌到奴,一張絕的小臉上竟無半點失措,全是淡然。
因為在他心里,自己是什麼份,以后會如何都無所謂,只要能陪在姐姐邊,能日日看著,給問一聲安,就是極好的了。這個世界哪些冰冷,慕白雪卻是他唯一的溫暖和依靠了。
“事已至此,慕白雪還能說什麼,只想帶著慕飛鴻趕離開,只是圣上卻再一次出口挽留了:“雖說此次是你大皇兄不對,可是他的立場總沒錯,只是事先不知道你的份,所以才會諸多猜忌。現在父皇已經治了他的罪,也滿足了你的要求,對于你府上這一對奴才連夜返鄉省親之事,是不是也該給朕一個說法?”
慕白雪知道,這是月璃長公主進京在即,圣上怕自己再出什麼變故,不掌控,所以才想要把自己強留在宮中,可惜自己是那種任人擺布的人嗎?當下就淡然一拜。
“父皇有所不知。這對被大皇兄捉回來的夫妻,本就不是我府中的下人。此名為鄭知意,是岳知府鄭治的兒,之前只是到京游玩,借住在我的月璃府。后來與我府上的侍衛長李天河投意合,我便做主給他們二人完了婚。這事也是與鄭知府商量過的。而昨日是他們的回門之期,雖然知意視我如長姐,把月璃府當了娘家,可是的父母尚在,自然是越早歸家越好的,我便給他們備了很多薄禮,讓他們盡早回去。只是沒想到他們二人是急子,得了我的吩咐,竟然連夜走了。之后的事……知意,李天河,你們一切一五一實的說,不要妄圖欺君,也不要怕被人要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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