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不敢納妾,唯恐別人嗤笑,所以將我養在府外,不敢讓我見。我夠了別人指點,向你討要名分,你就生出這樣的計謀來,讓我裝作有孕,找上侯府。
我原本也只當是為了證明你是個男人,誰知道卻是包藏禍心,為了能有子嗣,好有資本爭奪這世子之位。”
祥芝是將施銘澤的老底兒全都兜了出來,一點也沒剩。
如今侯爺就算是想包庇也沒用了,長嘆一口氣,踉蹌后退兩步,就好像是瞬間被離的所有氣力。
施銘澤膝行上前,抱著他的,哀聲央求:“父親救命啊,孩兒只是一念之差,我錯了,我錯了!”
侯爺將手高高揚起,卻頹喪地落下,綿無力:“孽子,孽子啊,那可是你的親大哥啊!”
“可孩兒也是父親的親生兒子啊,就因為他是大哥,所以侯府將來就是他的,什麼都是他的,我什麼都沒有!我不甘心!”
大長公主輕嘆一口氣:“侯爺,本宮了解你的心,剛剛承喪子之痛,所以即便銘澤犯了罪大惡極的罪過,你也不想再失去這唯一的兒子。可是,我孫年紀輕輕就守寡,重外孫這麼小就沒有了父親,還
請侯爺理解我這做祖母的心。”
點到為止,帶著后侍衛,轉走了。
侯爺閉著眼睛,任老淚縱橫,終于一咬牙,恨聲吩咐:“來人吶,將這個逆子捆起來,由大理寺置!”
下人上前,不顧施銘澤的掙扎與央告,將他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
老夫人同樣是嘆了一口氣:“秀云,跟著母親回府吧。”
秀云站著沒地兒,同樣是熱淚盈眶:“兒是施家的人,還怎麼回伯爵府?”
“這侯府現在還能有你的一席之地嗎?這種畜生你還要為了他守節不?”
“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兒沒有地方可以去,只有出家為尼,青燈古佛。”秀云平靜地道。
趴在房頂上的冷清歡差點就想跳起來,指著秀云的鼻子破口大罵。算起來,也不過是不到三十的年紀,在現代好多人還沒有嫁人呢,竟然就心灰意冷,要將自己這一輩子葬送了。從小到大,腦子里都被灌輸的什麼思想啊?
男人三妻四妾,人,尊貴如這位世子妃,失去了丈夫,也要守著孩子,對著一個冰冷的牌位,了此殘生。這特麼的什麼世道?
偏生,周圍一片安寂,除了老夫人難過
得心如刀絞,竟然沒有一個人出言相勸。難道,每一個人都認為,這樣的歸宿對于一個失去丈夫的人而言,是正確的選擇嗎?
看到施銘澤惡有惡報,興難捺的冷清歡一時間緒低落下來,再也沒有了看熱鬧的心,扭臉問慕容麒:“走嗎?”
慕容麒沒有說話,只是攬著的腰,帶著幾個起落,就落在了侯府外面。然后兩人默默地原路返回,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駛離,慕容麒覺得,這樣沉默寡言的冷清歡一點也不好玩,雖說很多時候,自己都希閉。
“怎麼了?啞了?”
冷清歡了眼皮,沒還,整個人都蔫蔫的,就像霜打的茄子。
慕容麒開車窗的簾子,馬車正經過鬧市,各種吆喝聲此起彼伏,各種食混雜的香氣,彌漫在集市之上。有一種味道,十分突出,令人瞬間就不由自主地順著那味道搜尋來。
臭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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