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絮以為太醫院有現的藥膏,才問孫老頭兒要。
得知那藥膏是現配的,手上恰好也有幾個去疤痕的方子,孫醫正忙著出宮治腸辟,李絮打算在太醫院揀了藥材自己熬藥膏。
不對啊!
見孫醫正拎著藥箱要走,李絮追著問:“師父剛說姚大人?哪個姚大人?”
“除了儀同三司姚大人,還有哪個姚大人?”
孫醫正憂心忡忡:“姚大人年事已高,染上這等兇險的瘧疾,雖給他用了驗方藥劑,這兩日也不曾好轉,皇上十分憂心姚大人的病,讓為師每日出宮問診。”
前幾日在書房外,姚崇還提醒過,過慧易折,若心中無私,所謀皆是為了大唐百姓,便會立于不敗之地。
當時看著姚大人步履蹣跚回了書房跟父皇議事,李絮還淚了眼眶。
幾日前姚大人分明還好好的,突然就染上了兇險的瘧疾。
瘧疾發病時高熱寒,極為損耗費元氣,姚大人年事已高,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住?
不行!
必須跟去看看。
孫醫正帶著王梓青往馬車旁走,李絮追上去:“師父,我跟你們一起去看看姚大人。”
瘧疾是傳染病,小孩子什麼的子弱,沒有奏請陛下就擅自出宮,孫醫正只覺得胡鬧。
偏生王梓青對上他師妹可憐的眼神,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勸著孫醫正別耽擱了給姚大人診病,帶李絮出宮。
孫醫正轉念一想,小丫頭都敢往自個上種天花苗種疸,區區瘧疾何懼?
反正自從姚大人患病,陛下每日都要派數十人探病,宮里為了以示對姚大人的榮寵,還有羽林衛跟隨。
小丫頭和魚娘娘如今得寵,跟著他出宮診病無妨的。
孫醫正只得點頭應了!
李絮以為只是跟著孫醫正和王梓青出宮問診,結果上了馬車才知道,杜太醫也在,還有一位穿朝服的大人,在問杜太醫關于姚大人病。
李絮跟著孫醫正和王梓青上了馬車,那位大人看到馬上拱手見禮。
“臣見過小公主!”
他探詢的看向孫醫正:“小公主跟著出宮,可曾有請奏陛下?”
李絮出過幾次朝堂,認出這位大人是他父皇邊的重臣,上朝時站在最前邊的。
還擔心被趕下馬車。
孫老頭兒在外人面前卻很護犢子:“源大人,小公主是老夫的徒兒,還跟王燾一起鉆研過種痘,這丫頭生來有福,跟著去探患病的姚大人,姚大人很快能痊愈。”
一個大夫問診說什麼福氣?
源乾曜一時失笑!
罷了!
太醫正這個師父都不怕將小公主帶出宮會被陛下責罰,他什麼閑心?
在朝堂上見識過小公主的聰慧,源乾曜恰好也對這個小小年歲,便跟著王燾鉆研種痘的小公主好奇,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再說什麼了。
杜太醫因揭破十三皇子被謀害一案有功,了太醫院的副醫正。
自從姚大人患病,陛下命孫醫正和杜太醫跟著他一起每日去給姚大人問診,兩個老頭兒上了馬車就跟斗似的,吵得臉紅脖子。
源乾曜以為,有小公主同乘一輛馬車,他們該消停消停了。
結果卻爭執得更兇了!
起因是杜太醫讓小公主將手給他看。
“公主的手如今細如嬰,再用藥包泡幾次手,便能開始跟隨臣學杜氏診脈了。”
聽李絮說,哪怕在皇家別院隔離時,都有堅持用藥包泡手,杜太醫好一通夸贊。
卻引得孫醫正不滿:“就知道禍害我徒兒,好好的小丫頭,將手糟蹋什麼樣了。”
“還杜氏的獨門診脈?”
孫醫正嗤之以鼻:“說得好像天下的診脈,唯杜氏無雙。”
“孫家醫承自醫圣,可惜有人就算收了小公主為徒,也捂著不肯傳授法。”
杜太醫反駁:“以前有人還嘲笑老夫閉門造車,五十步笑百步,天下之大稽。”
“杜老頭兒,你竟敢誣蔑老夫,在老夫徒兒面前如此挑撥?”
孫醫正急道:“老夫不是固步自封,孫家咒若不得其法會反噬,老夫要觀徒兒心,才敢傳授……”
娘親承寵那晚,楊公公將拎上屋頂,說到他的武功路數不適合自己,問師父孫醫正難道沒有教給什麼東西嗎?
當時還奇怪,除了醫,老頭兒還要教什麼?
收為徒后,老頭兒派師兄送來的一籮筐醫書,可都是孫家收藏的珍本。
這會兒被杜太醫急了,老頭兒自己說破,李絮這下知道楊公公那晚說的是什麼了。
上李絮探究的眼神,孫醫正有些心虛。
杜太醫卻笑了!
李絮裝得像聽不懂的樣子,問一旁的源乾曜:“我師父和杜太醫每日跟著大人出宮問診時,都要這樣嗎?”
源乾曜點點頭!
李絮幽幽嘆一口氣:“哎,大人辛苦了!”
源乾曜看出來小公主分明聽懂孫醫正說什麼,但卻為了照顧師父的面子,故意裝糊涂。
孫醫正收了個好徒兒!
源乾曜慈的沖道:“公主更辛苦。”
“沒什麼!”
李絮俏皮的聳聳肩:“都聽習慣了,我師父和杜太醫醫如此湛,想來吵得最厲害的人,醫最好。”
小公主甚是有趣!
看兩個老頭兒以后還吵不吵?
源乾曜笑了!
王梓青差點要在藥箱里找東西塞住師妹的耳朵,結果馬車里突然安靜了,出宮后馬車有些顛簸,李絮吃完他師兄遞過來的兩塊姜梅,馬車停下來了。
侍從掀開車簾,看清楚罔極寺三個大字,滿腹疑道:“不是說到姚大人府上問診嗎?”
“姚大人為清廉,在長安城中沒有宅府,為了方便上朝議政,暫居罔極寺中。”
說起姚崇,源乾曜欽佩不已:“臣已經請奏過陛下,讓姚大人遷四方館養病,小公主寺后,也替臣幫著勸勸姚大人。”
顧重陽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回到十歲那年。母親還活著,繼母尚未進門。她不是喪婦長女,更不曾被繼母養歪。有幸重來一次,上一世的悲劇自然是要避免的。既然靠山山倒,靠水..
二十一世紀金牌殺手孤七被組織殺害,一朝變成第一世家葉家天資愚鈍,生性卑懦怯弱的七小姐葉未瀾,一睜眼就手撕白蓮堂妹和偽善渣男,以強橫姿態橫掃整座北辰學院,從人人可欺變成人人畏懼的存在。當蒙塵的明珠綻放出奇異光彩,又會在以修煉靈力為主的北辰大陸掀起怎樣的一片風雨!
#古代言情 #重生 #甜寵 上輩子,溫凝被囚在裴宥身邊,做了他的籠中鳥,掌中雀,每天不是在計劃逃跑就是正在逃跑的路上,最終被他折斷雙翼,鬱鬱而終。重活一世,溫凝決定藏好身份,掩住性情。尖酸刻薄,目光短淺,愚不自知……關鍵還愛他愛得不得了。總而言之,他怎麼討厭她就怎麼來。果然,這輩子的裴宥對她厭惡至極,退避三舍,看到她都恨不得洗洗眼睛。溫凝身心舒暢,終於可以安心地擇一門夫婿。溫凝定親的消息傳遍全城那一日,與裴宥不期而遇。溫凝決定站好最後一班崗,演好最後一齣戲,抱着裴宥的大腿聲淚俱下:“哇,大人,小女不想嫁,嚶嚶,大人,小女對您的真心蒼天可鑑日月可表,嗚嗚嗚,大人,小女此生癡心不改非君不嫁!”在溫凝的劇本里,此刻裴宥該是無情拔腿,決然離去,一個眼神都不會施捨給她。卻不想他巋然不動,在她都要演不下去的時候徐徐彎腰,溫熱的指尖擦掉她眼角未掉的淚,從眼神到聲音,都透着一改往日清冷的蠱魅:“既是如此,那便嫁我,如何?”溫凝:“……???”
某日修國史,論起丹陽公主與其駙馬、亦是當今宰相言尚的開始,史官請教公主府。 公主冷笑:“我與他之間,起初,不過是‘以下犯上’、‘以上欺下’的關係。” 宰相溫和而笑:“這話不用記入國史。” 宰相再回憶道:“起初……” 起初,丹陽公主暮晚搖前夫逝後,她前往嶺南養心,借住一鄉紳家中。 暮雨綿綿,雨絲如注,公主被讀書聲驚醒。 她撩帳,見俊美少年於窗下苦讀。雨水濛濛,少年眉若遠山遼闊。 公主看得怔忡,她搖扇,俯在他耳後提點他: “只是死記硬背,卻文理不通,氣勢不足不暢;家中無權無勢,你又不去交際。這般讀下去,再過十年,你科考也中不了。” 雨水叮咚下,少年仰頭,被她望得面紅之時,又欣慰這位公主可算做個人了。 得公主提點之恩,數年後,少年入朝堂。 之後尚公主,爲宰相,國士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