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一臉怒氣的趙堯沒想到黎淑華會突然握住他的手,男人一愣,下意識僵直。
黎淑華抬起頭,眼眶通紅,聲音哽咽,努力扯出一個笑臉,溫和而善良。
“殿下,放過他們吧?”
黎淑華以為自己如此放低姿態,趙堯該會答應的請求,可萬萬沒想到,男人將手一,面再次沉下來。
又哪里說錯話了?
黎淑華愣愣看著趙堯,因為太愣,所以竟顯出一純稚的呆萌來。
趙堯盯著,突然手刮了刮的鼻尖。
黎淑華子一僵,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已將雙手撐在案幾上,傾朝看過來。他們離得太近,近到趙堯說話時,黎淑華都能聞到他上的味道,那清雅的梅花一般的香氣。
這樣的味道,跟趙堯這個人確實不配。可這梅花香卻是黎淑華最喜歡的味道。
“我很生氣,”男人是笑著說的,“這次不是一個笑就能解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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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突然開,黎淑華子猛地一晃,朝側旁倒去。
趙堯眼疾手快地接住,手肘撞到地板,發出“砰”的一聲響。他將黎淑華的頭護在懷里,仰頭朝船艙外看過去,“誰開的船?殺……”
黎淑華迅速捂住趙堯的,因為害怕,所以的手還在抖。
“不要殺人,求求你。”
求求你,不要再為殺人了。
黎淑華面慘白,抖得篩子一般。
趙堯手握住的手,寒涼刺骨。
他沉靜了一會兒,把扶起來。黎淑華著子想遠離趙堯,不想男人強的攥著的手,然后突兀一笑。
“我記得以前,”他一一,著黎淑華的手指玩,“你都喚我堯哥哥的。”
那是多久以前?黎淑華不記得了。其實或許真的沒有多久,可卻覺得像隔了一個千載。
“華兒,你再喚我一聲堯哥哥,我就放了那些人,好不好?”趙堯的手上的臉,他笑得很溫,可這樣的溫就像是藏匿了毒牙的冷蛇。
不管再如何藏,他終歸是那個殺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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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扶蓮華的大丫鬟名喚金珠,比扶蓮華大了很多歲。
最近幾日,扶蓮華一直都在碎碎念梁含蕓的事,一會兒問,“掖庭冷嗎?”一會兒又問,“掖庭有飯吃嗎?”
“不冷,也有飯吃。”金珠這樣說。
“哦。”扶蓮華捧著小臉蛋坐在窗前,想了半響,又問,“那能不能把蕓兒贖出來?”
扶蓮華不知道掖庭是什麼地方,大家也不敢告訴,只說梁含蕓是被收去做丫鬟了。
金珠笑了,“小姐,進了那里頭的人可貴了,一般人是贖不出來的,除非呀,他是非一般的人。”
扶蓮華憂愁了。
要是這麼貴的話,沒有這麼多錢,該怎麼辦呢?而且金珠還說要非一般的人才能把蕓兒贖出來,這個非一般的人是誰呢?
扶蓮華趁著金珠出去的時候,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私房錢。想讓哥哥把錢帶給蕓兒,可是找遍了整座衛國公府,也沒找到哥哥。
不敢去找父親,母親肯定不會幫。
能去找誰呢?
扶蓮華的朋友很,自從衛國公被圣人冷淡后,的朋友就更了。
扶蓮華抱著自己的私房錢,想了很久,終于想到一個人。
扶蓮華想,他是不是就是金珠說的非一般的人?
雖然怕他,但為了蕓兒,可以……用力的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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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蓮華拿了自己全部的銀錢,跑到了錦衛所。
小娘子穿了個藕荷的衫子,外頭罩雪白斗篷,滾的邊托著白的臉。怯生生地著錦衛所高大的黑匾額,終于鼓足勇氣,上前。
門口有人守著,看到有人過來,趕攔住,“你是誰?閑雜人等不得進錦衛所。”
扶蓮華咽了咽口水,面頰漾出的嬰兒,眉眼卻致的恍若年畫娃娃。小小聲道:“我,我來找傅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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