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中,那張臉是模模糊糊的,本就看不清楚。”于彩霞搖著頭對我師父回道。
“陳道長,你過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寧東旭對我師父說了一聲,并使了一個眼神。
師父對年輕男子點點頭,就帶著我們跟著寧東旭向西面屋子走去。
“這是給你的驅鬼錢,一共四千。”寧東旭把準備好的四千塊錢現金遞給了我師父。
師父不客氣地將四千塊錢接過來,就揣進了兜里。
“陳道長,我給你錢這事,你千萬不要跟我媽說,我媽要是知道的話,又要鬧了。”
“好的,這事我不會和你母親說的。”師父點頭答應。
西面屋子是寧東旭平日住的,在屋子的西面墻上掛著一幅婚紗照,婚紗照里的人穿著一套潔白的婚紗,手里面捧著一束玫瑰花,與穿藍休閑西服的寧東旭站在海邊拍攝的。
婚紗照里的人高在一米七左右,從相片中能看出這個子子高挑,皮白皙,濃眉大眼,長得算是很漂亮。
“這人好漂亮,好有氣質呀!”徐燕指著穿著白婚紗的人夸贊了一句。
“這是我的妻子!”男子說到這里,眼睛紅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
原本我還想詢問一下寧東旭,他的妻子到底是怎麼死的,最終我沒有問出口,我覺得就算我問了,他也不會說的。
在西面屋子的化妝臺上,擺放著一張七寸大的相片,相片中有一個三歲大的孩,這小孩大眼睛雙眼皮,小,長得也很漂亮,像媽媽多一點,像爸爸一點。
我們在西面屋子待了不到十分鐘,又向東面屋子走去。于彩霞躺在床上,里面發出“咿咿呀呀”痛苦的**聲,依然在心疼那一萬塊錢。
我們在寧文武的家里等到晚上十二點,也沒有把纏著于彩霞的鬼魂等來,寧東旭說自己困了,和我們打了一聲招呼就跑到西面屋子睡覺去了,寧文武躺在東面屋子的炕上也睡著了,于彩霞很困,但睡不著,一是害怕鬼,二是心疼一萬塊錢。
師父帶著我和徐燕坐在房子中間客廳的沙發上,我和徐燕困得靠在一起睡著了,徐燕無意識地把自己的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師父見我和徐燕睡著,他從黃布挎包里掏出三清鈴用紅繩綁住掛在了窗戶上面,隨后他將子向后依靠,關上燈閉著眼睛也睡著了。
大約在凌晨一點半左右,先是屋子外面刮起了一陣風,隨后屋子里面也刮起了一陣風,師父掛在窗戶上面的三清鈴被風吹得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師父聽到三清鈴發出響聲,猛的一下睜開眼睛就醒了過來,隨后師父用手輕輕地推了一下我和徐燕。
徐燕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頭依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的臉瞬間就紅了,我看到徐燕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著,心里面則是到很幸福。
師父站在窗戶前向外去,看到一個穿著紅連的鬼,向東面屋子飄了進去。
“那鬼去了東面屋子。”師父指著東面屋子對我和徐燕說了一聲,我們三個人輕手輕腳地向東面屋子走去。
東面屋子的門雖然是關著的,但是沒有上鎖,師父用輕輕的推開門,我們看到穿著紅連的鬼騎在于彩霞的上,左手掐著于彩霞的脖子,右手左右開弓打著于彩霞的耳,“啪啪啪”那耳打地是特別得響亮。
“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鬼氣憤地一遍一遍嘟囔著。
被鬼打耳的于彩霞,沒有醒過來的意思,躺在炕頭的寧文武,打著呼嚕睡得很死,他完全不知道屋子里面發生了什麼事。
借著月,我們看清楚了鬼的長相,這個鬼正是寧東旭的媳婦,模樣雖然沒有相片中的好看,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師父推開門,一個箭步沖進屋子里后,鬼還沒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師父出右手拽著鬼的左手腕,把鬼拽到了地上。
鬼的雙眼呈漆黑,雖然上有濃濃的氣和怨氣散發出來,但他的實力只是鬼魅級別,對付一個鬼魅級別的鬼魂對師父來說,是易如反掌之事。
鬼被師父從炕上拽下來后,揮起右手就向師父的臉上抓了過來,師父又出左手抓住了對方的右手腕。
屋子里發出這麼大的靜,躺在炕上的寧文武和于彩霞沒有醒過來的意思,依然睡得很死。
鬼張著大向我師父的臉咬過來的時候,我從兜里掏出了一張定魂符咒,在了鬼的額頭上,鬼瞬間就不能了,話也說不出來。
符咒大全上記載著定魂符咒,不僅可以定住人的魂魄,還可以定住鬼的魂魄之軀,讓鬼魂的子不得,但定魂符咒只對鬼將等級以下的鬼魂有用,無法對付鬼將以上級別的鬼魂。
“干得漂亮!”師父對我夸贊了一句,就將這個穿著紅連的鬼帶到了客廳。
我們一同返回到客廳后,師父在客廳的墻上,門上,窗戶上上了辟邪符咒,防止鬼從這屋子里逃跑。
“小何,你來跟通一下!”師父指著鬼對我吩咐了一句。
“自我介紹一下,我何志輝,是一位茅山道士,這個老頭是我師父,他陳遠山。”我先是指著自己為鬼介紹了一下,隨后又指了一下我師父介紹著。
“你子不能,是因為我在你的頭上了符咒,只要我揭掉你額頭上的符咒,你就能了,我希咱們大家能夠靜下心,好好的談一談這件事,最好是別用武力解決這事。”我對鬼說了一聲,就出右手把額頭上的符咒揭了下來。
定魂符咒剛被我揭下來,鬼的模樣就發生了變化,蒼白的臉變了**,臉上布滿了紅的細紋,呲著牙咧著,表也變得猙獰,鬼突然出雙手用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讓我無法呼吸。師父和徐燕看到鬼掐著我的脖子,誰都沒有過來幫忙,而是一不地站在原地看著我的熱鬧。
我抬起右手又將定魂符咒在了鬼的額頭上,鬼的魂魄之軀,又被定住不能了。我出雙手將鬼掐著我脖子的雙手掰下來后,我抬起右手就要給個大子,我的手剛抬起來,就又收了回來。
“何志輝,還是讓我來吧!”徐燕走過來對我說了一句。
聽了徐燕的話,我向后退了一步。
“自我介紹一下,我徐燕,也是茅山道士,這位是我師伯,這位是我的師弟,我們三個今天晚上能出現在這里,是被這家房子的主人請過來驅鬼的。在西面屋子,我看到了墻上掛的婚紗照,知道你的份是這戶人家主人的兒媳婦,我們不知道你與這戶人家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們想弄清這里面的事,我們無意要傷害你,我也能看出來你生前應該是一個很善良的人。接下來,我要把在你額頭上的符咒拿下來,希你能夠靜下心和我們談一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徐燕對鬼說完這話,就出右手把鬼額頭上的符咒揭掉了。
這次鬼沒有張牙舞爪地對付徐燕,而是將自己的面貌恢復正常,同時也收起了臉上猙獰的表,也沒有選擇從這間屋子里逃跑。
“能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要和你婆婆過不去嗎?”徐燕問向鬼。
“自我進老寧家的門,我婆婆就一直欺負我。”鬼說了這麼一句話后,雙手捂著臉委屈地哭了起來。
接下來,鬼和我們講述了一遍自己是如何被婆婆于彩霞欺負的。鬼姓葉,葉媱,今年二十八歲與寧東旭同歲。葉媱和寧東旭兩個人是二十四歲結婚的,結婚的時候,葉媱父母要了六萬彩禮,于彩霞不想給六萬,只想給兩萬塊錢打發葉媱。當時云海市的彩禮價格是十萬,葉媱說自己要六萬彩禮本不多,而且還沒有要三金首飾。最終于彩霞是心不甘不愿地掏出六萬塊錢給了葉媱家,葉媱父母要了四萬塊錢,讓兒帶回來兩萬,葉媱和于彩霞兩個人的隔就是在這里產生的。自從葉媱進了寧家,于彩霞把家里面大大小小的活都推到了葉媱的上,葉媱平時在家不是洗服就是做飯,再就是收拾屋子。葉媱懷孕的時候,家里的活一樣都不干。老寧家是個重男輕的家庭,葉媱生了一個兒后,公公寧文武,婆婆于彩霞是十分的不高興,于彩霞都沒有伺候葉媱坐月子,天出去打麻將,連飯都不做。葉媱只好打電話給自己的母親,讓自己的母親過來伺候月子。寧東旭是個貨車司機,常年在外開大貨車跑運輸,平日里很回家。每次葉媱在電話里哭哭啼啼地對自己男人訴說自己在家里遭遇的苦難,寧東旭不僅不理解自己的妻子,還讓妻子順著自己的母親,別跟自己的母親一般見識,畢竟是個老人。孩子從一出生到上兒園,一直是葉媱一個人帶,自己的婆婆和公公本不帶。平日于彩霞會因為一點蒜皮的小事找葉媱不痛快,如果葉媱敢出言頂撞于彩霞,于彩霞就把自己的兒媳婦摁在地上,左手掐著脖子,右手耳,每次打得葉媱口鼻是才會停止。
我和師父,徐燕聽到這里的時候,三個人氣得是咬牙切齒,葉媱在這個家能遭此待,問題不僅僅是在于彩霞的上,跟丈夫寧東旭也有直接的關系,那個公公寧文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