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手臂水才可以讓自然得浮出水面，然后抓浮出水面的時間長吸氣。

　但往往記得水，就忘了要張吸氣；記得張吸氣了，卻忘了要水，接過還在水里，嗆了一口。所以阿四游一段就會停下，實際是在練習手腳和口鼻的配合，也一直在嗆水，但到這節課結束的時候，阿四已經可以不怎麼練的換氣了。

　不怎麼練的意思是，三回里能功一回，但不是回回都能功。

　還需要加強訓練。

　但阿四很高興，他算學會游泳了，只是還不怎麼練。但夏令營還有好些時候，他可以在后山這淺潭里練習練了去。

　阿四歡暢趴在淺潭邊的巖石上，沈悅在他側落座，“我看到了，你方才換氣了。”

　阿四謙虛，“其實還不怎麼會。”

　沈悅笑道，“再游四五日就會練了。”

　阿四笑嘻嘻看，“那是當然，我多聰明，學得自然快。”

　聽他得意說完，沈悅子略微前傾向他靠攏，一手托腮，一面探究般說道，“阿四，有時候真覺得你不像個孩子，說話像個小大人一樣，而且學什麼東西都快。”

　阿四背后冷不丁一個寒，支吾道，“你說什麼呢！我都聽不懂！”

　沈悅手了他的頭，輕聲笑道，“我胡說著玩的，別當真。”

　沈悅話音剛落，桃桃喚，“阿悅阿悅！你快來看看。”

　沈悅抬頭了，是小六在練習換氣，但是還不怎麼會，但只要糾正下作，很快就能學會了，不能錯過這個最好的教學時機。

　“我去看看小六，應該也要學會換氣了。”沈悅撐手起。

　阿四心中才長舒一口氣，他若是真同旁人說他做了一個夢，夢里他已經從小孩子長一個大人，旁人許是會拿他當異類。

　阿悅忽然這麼問，阿四呆了稍許，而后看著的背影，心中唏噓，真有那麼明顯嗎？

　還是阿悅逗他的？

　***

　后幾日，沈悅一直沒在南郊馬場在見到那個孩子。

　奇怪……

　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其實都有給他帶糖果，因為每次說到幸運糖果幾個字的時候，小孩都好奇看，應當是一直不怎麼開心，所以對幸運有獨鐘。

　他不在，沈悅想了想，還是把糖果放在他經常躲起來的樹后面。

　漣子楓攢了好幾個。

　“幸運糖果，吃了真的會幸運嗎？”漣子楓看著沈悅留給他的糖果，一時有些懵。

　阿智輕聲道，“公子心中有什麼愿嗎？”

　“我想見我爹。”他撥開糖紙，細聲道，“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那麼幸運。”

　阿智微微垂眸，不忍心穿他的念想。

　但夜間的時候，漣昀真的來了南郊馬場。

　阿智僵住。

　“爹！”漣子楓遠遠撲漣昀懷中，“你怎麼來了？”

　漣昀抱起他，“爹想你了，就夜里來。”

　“爹要回去嗎？”漣子楓頭一句問。

　漣昀擁他，“爹陪你，明晨再走。”

　漣子楓簡直不敢相信，父親從來沒有陪他過夜，這是頭一回。

　漣子楓和阿智都不由將目投向案幾上那剩余的幾枚幸運糖果上，兩人間都不由嘆了嘆，但都沒有吭聲。

　……

　夜里，漣昀陪了漣子楓許久，等上床榻的時候，漣子楓摟著他不肯放。

　似是怕他睡著的時候，他就悄悄溜走了。

　漣昀低聲道，“睡吧，爹不走。”

　漣子楓這才安心闔眸，困了，很快就睡了，漣昀確實陪了他很久，也聽到他睡時迷迷糊糊念叨，幸運糖果是真的……爹爹真的來看我了……

　漣昀意外。

　等他確實睡，漣昀下了床榻，出了屋中，太子良娣正在苑中候著，以為膽小，聽到屋門“嘎吱”一聲打開又閉攏，漣昀出來的時候，太子良娣連忙跪下。

　漣昀從邊走過，就起跟上。

　不知道殿下方才去屋中見了誰，但旁人……旁人都以為殿下方才同在一……

　回到寢苑里，太子良娣伺候漣昀寬睡下。

　寬大的床榻上，夜燈熄去，太子良娣只覺上的裳被人褪去，漣昀伏在上，如例行公事一般完了魚水之事。

　東宮都知曉太子寵。

　一月，太子有大半時間都在房中，只有知道，寢殿會熄了燈，他會用一方面巾遮住的臉，同歡好，但從未有一日會留下，事后，會有侍婢給避子湯。

　今晚事后，漣昀去而耳房后沐浴。

　回來時，太子良娣跪在榻前，因為他沒讓走，也不知道該不該走。

　漣昀上前，手起下。

　太子良娣有些慌得看他，慣來怕太子，也不知曉他為何會要在東宮眾人面前將捧得這麼高，不過瀾州一個小吏家中的兒……

　東宮，各個都比份金貴。

　“記得我早前同你說什麼？”漣昀語氣冰冷，指尖沒有松開。

　太子良娣應道，“幾年前，殿下去瀾州的時候，就寵幸過妾，是年前，才讓人將妾接到東宮伺候的。”

　有些怕，渾都在打抖，漣昀微微松開指尖，從下顎到修頸，黯沉的眸子仿佛失了最后一縷，手將攬起，語氣平淡道，“那你記住，你還替我生過一個兒子。”

　太子良娣怔住，目詫異看向漣昀。

　漣昀指尖順著的修頸往下，忍不住輕輕了，漣昀抱起，沒看的臉，再次如例行公事般草草結束。

　太子良娣一晚承歡兩次，困得在一旁睡過去。

　漣昀起，取了外袍出了屋中，讓人給收拾。

　苑中都知曉太子臨幸了良娣，不止一回。

　太子對良娣的專寵，東宮上下皆知。

　他就是要讓東宮上下皆知，他寵幸的人，給他生了子楓，即便是養在宮外，也子憑母貴。

　暖亭里，漣昀放下茶盞，阿智上前，“殿下。”

　漣昀低聲道，“子楓近來同誰走得近？”

　太子不會無緣無故問起，阿智連忙跪下，“屬下照顧不周，讓公子跑去了南郊馬場，見了平遠王府的小公子和沈悅姑娘，糖果是小公子和沈悅姑娘給的。”

　聽到沈悅的名字，漣昀目微滯，忽得想起方才子楓睡得迷迷糊糊時，說的那句，想娘親的手一樣溫暖，似鈍劃過他心底。

　“知道了，去吧。”漣昀煩躁出聲。

　殿下竟然沒有追究，阿智意外，但見漣昀臉不怎麼好，也退了出去。

　月下，漣昀端起茶渣，腦海中再次想起“沈悅”這個名字。

　***

　翌日，寶貝們早早就起床了！

　因為，今日又到第二次野外生存游戲的時間！

　上一次的劇尾，是怪出來警告他們，不要再繼續向前了，但勇敢的侍衛們決定繼續踏上征程去打敗怪，救出皇子！

　今天，就是他們繼續前進的一天！

　孩子們今天晨跑和早餐都特別快，而且斗志高揚，不得立馬就到后山的游戲場所開始今天的生存訓練。

　小八好奇，“怎麼沒見阿悅啊？”

　孩子們也都紛紛反應過來。

　卓夜道，“沈姑娘接人去了，稍后也會一道來。”

　“啊？接誰啊？”孩子們都好奇起來。

　……

　山腳下，葉子陪著沈悅等候。

　沈悅抬頭看了看日頭，也差不多時候該到了才是。

　葉子也應道，“應當快了。”

　沈悅頷首。

　今日趙平澤會帶小荔枝來，在山腳下迎候更禮貌些。

　很快，就聽見車轱轱的聲音傳來，一輛馬車緩緩停在山腳下的京郊別苑門口，沈悅和葉子迎上去。

　侍衛置好腳蹬，馬車，趙平澤掀起簾櫳，抱了懷中小不點兒的小荔枝下了小馬車，而后看向沈悅，“沈姑娘。”

　沈悅福了福，“趙大人。”

　趙平澤連忙手扶起，輕聲道，“沈姑娘客氣了，清之同我提起過你。”

　他口中喚的是清之，又語氣親厚，沈悅想起卓遠之前說起趙平澤時，也都是恭平是我時最好的同窗，那卓遠在趙平澤跟前提起的，應當不止于此。

　他們在說話的時候，小荔枝一直在趙平澤懷中打量著。

　沈悅方才上前，“你好，我阿悅，請問你就是小荔枝嗎？”

　小荔枝略微驚訝，卻很快，眼前一亮，一雙明眸看著，似是有趣一般看著，而后點頭。

　意思是，是。

　沈悅笑道，“小荔枝，歡迎你來兒園的夏令營參觀，現在兒園的小朋友們，正在進行野外生存游戲，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小荔枝很在陌生人面前出喜悅，但眼下，眼中都是笑意。

　“有個小禮要先送給你。”沈悅從袖間取出一枚袖章，小荔枝長大了眼睛，好奇看。

　沈悅認真道，“這是勇敢的侍衛袖章，帶上這枚袖章，你就是勇敢侍衛的一員了，歡迎你加野外生存游戲，小荔枝。”

　小荔枝有些害，便摟著趙平澤的脖子靦腆又高興得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月末會意太忙了，也只有兩更，先兩更吧，等明天疫苗困勁兒差不多過去了，我們多更，五一都會多更，馬上就是假期啦，快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