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阿四畢業啦！===

　正月初一,卓新同孟子輝二人宮拜謁。

　這回不必府中的孩子們跟去，小寶貝們特別開心。

　昨日過年關，除了六叔/舅舅不在之外,至阿悅還在啊！

　阿悅同他們一起玩了游戲,放了鞭炮,還吃了年夜飯,陪他們看了煙花，最后還給他們講了很長很長的睡前故事,是阿拉丁神燈的故事。

　孩子們都很想要一盞阿拉丁神燈，小七睡前迷迷糊糊說,他想要盞阿拉丁神燈，把六叔變回來……

　將小寶貝們依次送回各自苑中，沈悅在風和苑想了許久。

　其實寶貝們需要的不是一盞阿拉丁神燈,而是一可以祈福,和傾訴的地方。

　正月初一晨間，寶貝們還在賴在被窩里,沈悅便逐一去了所有的小寶貝的苑子——要不要京郊普照寺祈福,找佛祖祈禱六叔/舅舅早日凱旋？

　孩子們一聽,“嗖”得一聲從床上竄起來,就連昨日熬到最晚的小五和晨間有起床氣的小七都在反應過來之后，連連點頭，去去去！

　平媽媽等人趕給孩子們穿裳。

　正月初一到寺中祈福是傳統。

　只是每年初一寺中都是人山人海，肩接踵。

　沈悅早前同舅舅舅母在正月初一的時候去過普照寺一次，整個寺廟都很擁,但越是擁，香火越旺，越有氛圍。所以舅母才說普照寺香火旺,很靈驗。

　早前卓遠在京中的時候，每逢正月初一都會宮，卓遠不在，孩子們幾乎沒在初一去過普照寺。

　今日乘馬車往普照寺去的時候，一雙雙小眼睛簡直看呆了去！怎麼這麼多人？比元宵佳節的集會人都還要多。

　這樣熱鬧的場景，孩子們還是頭一回見到。

　馬車抵達京郊普照寺差不多將近晌午了，普照寺門口的道路了早就近乎被堵得通了。

　馬車進不去，沈悅和陶叔帶著孩子們步行前往。

　有卓夜和府中的侍衛在，干脆抱著孩子們走，所以也沒怎麼到孩子們。

　孩子們反而興得到環顧著四周，仿佛頭一遭知曉年初一到寺中上香的真實模樣。

　京郊離京中有些遠，不京中百姓為了連夜趕回去，都很早就來了寺中，在晌午后不久趕著拜謁完，吃頓菩薩的飯就回京，所以到普照寺門口的時候，到都是香客。

　沈悅和陶叔先領了寶貝們去齋堂用齋飯。

　正好卓新和孟子輝都宮，今日府中也沒有旁事，陶叔安排了他們在普照寺后山的禪房歇一晚，正好可以避開眼下的人群。

　菩薩的飯要吃三碗，因為阿悅之前說要誠心才靈驗，孩子們都沒糊弄。

　在齋堂吃完齋飯，稍事休息，沈悅才領了小寶貝們去上香，逐一在佛像前拜謁。

　寶貝們很誠心，每一座佛像前都會認真祈福，也仿佛在認真祈福后，心中真的踏實了許多。

　“阿悅，我們真的可以很快就見到六叔了嗎？”小八問。

　沈悅溫和道，“會的，佛祖會聽見的。”

　孩子們都嘻嘻笑著，但阿悅早前說過，在寺廟中不能大聲喧嘩，寶貝們便只是相互看著彼此笑。

　他們終于可以為六叔/舅舅做些事了。

　這份踏實和滿足，讓小寶貝們心安，也心生期待。

　***

　元宵佳節后不久，孟子輝便離京了。

　說是怕祖母想念他了，要早些回去見祖母，走之前還不忘和每個孩子都逐一擁抱。

　雖然每個小寶貝都一臉很不愿的表現，但一想到孟子輝終于要走了，也都堅持忍耐，也同他說子輝哥哥再見。

　整個府中都仿佛送瘟神一般，歡天喜地送走了孟子輝。

　沈悅心中還有些覺得不太好意思，但卓新堅持，不，他走一定不是因為表姑想他！

　別被他騙了。

　果真，孟子輝走后沒半個月，京中便傳出好幾個世家貴因為孟子輝離京而心中郁郁。

　孟家在京中就平遠王府一個親戚，孟子輝一走，尋不到人的世家貴只能天天往平遠王府來。

　卓新惱火，他就知道，這家伙一定是惹事了才跑了！

　沈悅遂又想起，孟子輝說他教卓遠死皮賴臉啊，死纏爛打啊……

　沈悅心中了。

　***

　孟子輝一走，很快便到了二月。

　二月初，涵生從單城回來了，拿了不單城的特產，還有舅舅舅母給他們二人準備的東西。

　即便不在一，但是舅舅舅母對他們姐弟二人的照顧和關心從來沒有過，甚至，還讓涵生捎帶了歲紅包給，在舅舅舅母心中，和涵生永遠都是孩子。

　涵生回來后不久，王府兒園的寒假后結束。

　王府兒園正式開班了！

　這學期，王府兒園只計劃新增了八個學名額，其中七個主要覆蓋兩歲半到三歲半的孩子。

　這七個學的小寶貝都統一分到了跳跳糖班。

　跳跳糖班便用來做為年齡低些的寶貝，正式進到到兒園之前的銜接班，由沈悅自己來任主課老師。

　跳跳糖班的小小寶貝們，會和沈悅一起在這學期學習兒園的基本能力，并且用一個學期的時間適應兒園的生活。

　有跳跳糖班學習經驗的小小寶貝，下學期就可無與大白兔班，以及滿天星班對接。

　等于在大白兔班和滿天星班之外，新增了一個小小銜接班。

　助教是從新人里挑選的銘和周舟兩人。

　銘和周舟都不是王府的下人。

　這也是沈悅在去年十月開始的嘗試，用雇傭的方式，來增加主課和助教老師的挑選范圍，而不局限在王府的下人里。

　因為跳跳糖班是由沈悅親自任主課，所以助教用經驗相對缺乏的銘和周舟也可以相對平衡。

　蔥青已經是大白兔班的主課了，在這學期，凝白升任了滿天星班的主課老師。艾和玉瓊跟著蔥青，在大白兔班任助教；英英和影墨則是跟著凝白，在滿天星班任助教。

　這是新的一年里，王府兒園發生最主要的變化。

　也是一個新的里程碑。

　所以，沈悅的工作和生活在進二月后，又開始忙碌起來。

　有新的模式在探索，銘和周舟需要磨合，新的小寶貝需要照顧，也要制定跳跳糖班整學期的教學計劃，再幫助蔥青和凝白在原有的計劃上，調整出一版新的教學計劃來。

　王府中的孩子也會來苑中找，有時候是和說話，有時候是需要陪伴。沈悅只覺每日的時間都不夠用，但又確實像海綿一樣，還是能出來的。

　兒園的另一個變化，就是兒園迎來了第一個畢業的孩子。

　——阿四！

　西秦學堂的學期是按照春日和秋日劃分的，每年的春日是當年的第一個學期，阿四雖然是去年十一月滿了七歲，但要學堂讀書只能等到第二年春日。

　但學堂開學的時間又要比兒園晚，所以阿四在兒園中又呆了幾日，然后才從兒園畢業，正式去到學堂。

　沈悅為阿四準備了畢業儀式。

　阿四意外。

　整個環節，大家其實準備了很久，但都瞞著阿四。

　在畢業儀式那天，所有的孩子都在蹴鞠草坪搬了小凳子坐好。

　阿四一直是兒園的大哥哥。

　雖然有時懶懶的，也對和大家一起的游戲不怎麼能打起神來，但在小五，齊格，郭毅，小六，小七，小八和桃桃心中，阿四是特別值得依靠的存在，都記得阿四在蹴鞠賽時，大家都沒有力氣時候，阿四的力挽狂瀾；在夏令營時候，做小小營長時，會照顧好每一個人，還有野外生存訓練時，所有人都害怕得往阿四上靠尋找安全的時候，阿四從來沒有退過，整個野外生存游戲，如果沒有阿四，大家一定不能順利通關。

　在后來新兒園的孩子們眼里，阿四也是有些懶懶的大哥哥，雖然表面上不怎麼熱心參加活，但只要是央著他，他反倒是最沒有原則的一個。

　尤其是小豆丁，在小豆丁眼里，阿四就是兒園里最好的哥哥，最好的搭檔，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欺負對象！

　別人在自由工作的時候，可能不怎麼搭理他，但是阿四一定會。雖然有時有些不耐煩，或是兇兇的，但是只要他撒，阿四就會渾不自在得答應他。

　阿四要走，所有的孩子都很舍不得他。

　阿四倒是意外，這群小家伙，怎麼事！

　蹴鞠草坪上的畢業儀式，沈悅讓每一個孩子都同阿四說了他們心中想說的話。

　雖然他提前也能想到言無忌。

　但真正很多字眼從孩子們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阿四還是愣住了。這些，都是他早前不曾想過的，比如阿四哥哥的眼睛像黑珍珠，阿四哥哥笑起來的時候像，阿四哥哥像我們兒園的彩虹大門，亦或是桃桃哭著說，我舍不得阿四哥哥，我不要阿四哥哥走，最后是小豆丁哭哭啼啼道，阿四你要等我來學堂找你，你不在，我不知道找誰玩的時候，我就會想你……

　莫名的，阿四目漸漸潤。

　明明就是一堆小家伙嘛……

　怎麼這麼好哭？

　阿四紅紅的鼻尖輕輕吸了吸，目瞥在一，盡量不讓眼中的眼淚落下來，好丟人的！

　但在小豆丁沖上來抱他的時候，他還是不爭氣的哭了！

　還是全場哭得最兇的一個！

　他都覺得自己稚得像個大傻子！

　他就是大傻子！

　他竟然舍不得！！

　所有的小寶貝們都依次對阿四說完想說的話之后，沈悅讓阿四給兒園的寶貝們說一些話，寄語，心里想的話，什麼都好。

　他可是狀元啊！

　竟然語塞到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知道哭，在沈悅上前擁他，寬他沒事的時候，他干脆抱著沈悅嚎啕大哭起來。

　沈悅哭笑不得。

　最后，沈悅代表兒園和兒園的所有老師送了阿四一份禮——阿四在兒園的長手冊。

　每一頁都記錄了阿四在兒園中的點滴，他喜歡自由工作，愿意參加的活，他吃的菜，不吃的東西，在兒園時發生的趣事，還有值得記住的彩瞬間，還有每一次課外活時，馮亭畫里的阿四，都重新臨摹了一份。

　沈悅讀得時候，阿四臉上的眼淚像停不下來一樣。

　最后念道兒園對阿四的寄語時，阿四的眼睛已經哭了腫桃子。

　——愿最聰明的阿四，乘風破浪，角逐自己的夢想，這里永遠是你的家，常回家看看。

　阿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

　阿四真的畢業了！

　帶著滿滿的記憶和一本厚厚的長手冊，從兒園畢業了。

　他分明是兒園中最咸魚的一個，也從來不知道阿悅們記錄了整整一本他在兒園紀念冊，他翻了幾十遍了，都還看不夠。

　尤其是每次活畫像里他的開心模樣拼在一起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一直都沒怎麼這麼看過，他在兒園里是這麼開心過！

　雖然他總覺得稚，但真正這些稚的，卻是最質樸的，也是眼下讓他最懷念的！

　能夠讓他永遠充滿勇氣，信念和積極的心態去面對未知的困難！

　于他而言，是一筆最珍貴的財富。

　早前不曾有過的財富！

　阿四又輕輕吸了吸鼻尖，鼻尖紅紅的，眼睛又酸了酸。

　怎麼回事！

　這破小孩兒的哭病……

　***

　兒園畢業后的兩日，阿四去了學堂。

　點名要去啟明學堂！

　啟明學堂是有小般，但啟明學堂的小般是可以和大一些的孩子一起上課的，所以小只是指的年紀，學問可不能差，卓新以為他是一時興起，他想去，就讓他去考唄，小同伴是十歲以下孩子的專屬班級，整個啟明學堂的小人數都只有二十來個，也就是說，橫四歲，每年能考的，平均下來只有不到五個。雖然知曉他平日里讀書，讀書讀得也多，也時常挑岑夫子的病，但是平遠王府是武將世家，出幾個武學天才，他還能理解，但小班這樣的招生條件，簡直苛刻。

　卓新并未放心上，但是不打擊他積極。

　等到錄取放榜那日，卓新和沈悅帶了阿四去看發榜。

　沈悅和阿四激得蹦來跳去。

　卓新眼珠子都險些瞪出來，小班第……第……第一名？

　我去！

　卓新簡直對阿四刮目相看。

　所以開學這一日，卓新親自來送，這可和后面去啟明學堂的孩子不一樣，小班是試，是要貨真價實考進去的，做不了假，就算作假，進去之后功課也跟不上，反而是京中笑話，所以不會有世家這麼做。

　小班不需要住校。

　府中安排了人每日接送，所以卓新送他的時候，也并沒有依依不舍。

　最重要的是，阿四也沒有要和他依依不舍的模樣，而是看到了沈涵生，就攆了上去，“沈涵生！”

　沈涵生轉頭，“是你啊？”

　阿四直腰板，“我來小班了，我可是第一名考進來的！你小心了，我一定會攆上你的！”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有執念要和自己比，但阿四就像個小跟班一樣，“喂，沈涵生，你上什麼課去？”

　為了不吃虧，就是沈涵生上什麼課，他就上什麼課！

　沈涵生讀什麼書，他就看什麼書！

　他還真不信，他攆不上他。

　沈涵生看了看他，抱了手中的書，淡聲道，“稚！”

　“誒！你！”阿四惱火。

　沈涵生已經往前方的教室去，都不想搭理他一般，阿四趕攆上，“你是怕了吧！怕我超過你！但是沈涵生，你可別想自己開小灶，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喂，小鬼！”沈涵生看他。

　阿四氣炸，“都說了你不要我小鬼！！！”

　“哦，稚！”

　“……”阿四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新學期開始了，他這次和沈涵生在同一起跑線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別慌，還有1.5更，我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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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忍不住想劇，番外涵生有驚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