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過年氣氛太淡,衙門里到初六也就開始理公務了,起先已經鬧過一波海賊了,所以這征兵事宜也提前進行了。
這刺頭立即第一個跑去報名,事發現,將他揪了出來,“你沒看公告麼?”
“我不認識字。”刺頭跟事在南城的時候也算悉了,所以如今倒不怕事了。
事將他拉著到公告前,指了其中一條:“家中無兄弟者,不征!”
進了軍隊里,那就是要上戰場的,像是刺頭這樣家里就一個老母親還等著他照顧,怎麼可能讓他伍?
刺頭抖著,挖著耳朵,“前陣子您還再說咱們都是兄弟,既如此我也是有兄弟的人,為何不能去參軍?”說著,大搖大擺的又去排隊了。
事還要拽他出來,他有些惱了,“我有兄弟的,七八年前,我眼睜睜看著他們是在我跟前,就被海盜一個三叉戟就穿了心臟,你若是還當我做兄弟,這會兒就不要攔著我!我要替他們報仇!”
事愣了一下,還想去拉,就被謀事勸住,“罷了,你既然曉得他家在哪里,多照顧著幾分,你若不他去,只怕是一輩子的心病了。”
謀事這一打岔,刺頭也報上名了。
很快就隨著百夫長去了城外的軍營里。
這個年去得很快,孟茯都沒怎麼到,新年的氣氛就結束了,新兵練的事,沈夜瀾不放心別人,自己掏銀子聘請了時之做教頭。
而沈家老夫妻,去了一趟朱仙縣回來,沈老夫人將畫完了孟茯的田園風,正好沈二公子也到了河州就任,他們便過去了。
府上又重新安靜了下來,京城司馬家卻來了人,孟茯以為司馬熏會跟著回京城,沒曾想司馬熏卻穿了一男裝來尋。
“阿茯。”笑盈盈地站在開滿太花的墻旁,雙手背在后。
“熏。”孟茯見狀態不錯,心里也高興,忙喊了到棕櫚樹蔭下坐著,遞了糖水過去,“添了的,你試試能不能喝得慣?”又問:“你穿這樣樣做什麼?我聽說你家里來人了,有什麼打算?是要回京城麼?”
司馬熏搖著頭,“我才不回去,那幫貴們還不知怎樣在暗地里笑話我呢。我偏就不給們機會笑話我,以后我就這樣扮男裝,走遍這天下,五湖四海,去們永遠去不了的地方。”
能這樣想,顯然心態是不錯的。只是這走遍天下,孟茯聽到這話,不免又有些擔心,到底一個姑娘家,還是沒有男人方便。
卻聽繼續說道:“你早前不是發愁,這南海郡的海貨都帶不出去麼?所以我決定幫你的忙。”
將上下打量了一回,孟茯約猜到了些許,“你打算行商?”行商倒沒什麼,承父業,就是有些擔心一個人,支不起這樣大的攤子。
“你不信我,那你總該信時叔叔吧?他說木材生意他也做煩了,打算也想做海貨生意,我想好了就死皮賴臉跟他合伙,這樣你總不會擔心虧本吧?”
“可是時大哥不是答應我家夫君,要替他練兵麼?”如果時之跟著的話,孟茯倒是放心。
“又不要練一輩子,再說這生意也不是說做就能馬上做起來的,不得要準備兩三個月呢。你原本不是想要去遼國麼?我覺得走遼國夏國這條線倒是不錯,不過他們的皮這南海城賣不來,但藥材寶石都不錯。對了,真將這商線打通的話,到時候我跟著商隊走,你跟平安公主書信來往也不用這麼費勁了。”
說的哪一句,孟茯都好生心,孟茯很是掛念李馥。于是問道:“那再添我一份,索建一間像樣的商棧吧。”反正不缺銀子,哈青馬一事賞下來的銀子,雖說幾輩子花不完,可是沈夜瀾心里還念著收復被金國遼國搶去的疆土,那才是真正的燒銀子。
到時候自己這些錢哪里能夠?所以與其放在庫房里積灰,倒不如趕拿出來銀子生銀子。
“你若添銀子進來,那的確可以建一間像模樣的商棧,回去我與時叔叔商量。”司馬熏似乎已經將那些事放下了一般,然后很冷靜地給孟茯說道:“李謄出事了。”
孟茯有些吃驚,怎沒聽沈夜瀾說?有些好奇地看朝司馬熏,“什麼時候的事?”
“去京里路上,折了一條,以后是站不起來,也算是報應了。而且我跟他也和離了。”和離書也拿到了,其實是不甘心的,可被卷這場爭斗中,到底是自己糊涂,非要嫁給他。
如果當時自己不愿意,爹娘肯定不會點頭,圣上總不能強行下旨賜婚吧?
哪里還有什麼榜下捉胥的事
所以也算是為當初自己的蠢笨買單吧。而且孟茯說的對,爹娘那樣疼自己,自己若是再不惜自己,只會他們更難過。
所以司馬熏想好了,以后要活得好好的,是司馬家的兒,爹是大齊船王。
那,將來也不會比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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