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熏那邊又打發人來請,孟茯以為是不舒服,忙乘著馬車趕過去,卻是好好的。
“你這些天不來見我,我道你是為了玲瓏的事惱我。”司馬熏心里不安,可是如今也不方便出門了,街上人太多,這肚子越發顯懷了,本來子就不好,能得這孩子已經是天大的福份。
所以自己細心得很,不敢大意。
再有時之年紀大了,若真不將這孩子留住,往后再要孩子,不得又要養個幾年的子才敢要。
所以就只得請孟茯過來。
若是那晚上的事沒發生,孟茯沒有親驗的話,心里不得是要乖的。
可是現在曉得了玲瓏毒發時候六親不認的樣子,不說旁人和自己,就是謀事那只眼睛,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早些時候怨,現在不怨了,都是為了我和大家做打算。只是如今玲瓏的毒沒有法子解,我一想到撐不了多久,我心里便難。”但孟茯將這眼淚給咽了回去。
玲瓏跟司馬熏的也不比自己的淺,怕自己哭起來,也惹了司馬熏難過,怕緒過于激,影響到腹中的胎兒。
所以兩人大眼瞪著小眼的,也就是陪著孟茯來的拓跋箏格冷淡些,沒似二人一般紅著眼睛。
司馬熏便轉過這話題,問起那謝淳風的事,“我聽我家夫君說,那謝淳風沒日都過去瞧一回,只是可惜,玲瓏便是清醒的時候,也不記得他是哪個。”
不過隨后又說道:“不過他都尚了公主,做了天家的婿,這會兒有假惺惺來裝什麼深意重的癡郎君?別是對玲瓏有所圖麼?”
這還真跟孟茯之前的懷疑想到一去了,不過孟茯已經聽劍香說過,那謝淳風跟李蓉好像沒什麼夫妻生活,他不舉……
也聽韓宣云開過玩笑,于是便說道:“好像與李蓉也沒個什麼吧,若真是夫妻深,李蓉怎沒有同他一起來南海郡?”又拿司馬熏做比喻,“便是你夫妻二人,這一趟去遼國,也不是舍不得分開,讓你母親跑一趟。”
司馬熏擺著手,“這哪里一樣,我是有孕了。夫君當留下來照顧我,所以才沒去的。”
照顧?十天難得有五天是家里的吧?不過孟茯也不說了,家的夫君還不是一樣,完全事業型,這一個月里也沒有幾天在家的。
就算在家,也就是晚上回來睡一覺,白天回來換件裳罷了。
跟住茶館酒店一個樣子了。
不朝拓跋箏看過去,“我們如今看來,與你好像也沒個什麼區別,這夫君有跟沒有一樣的。”
拓跋箏聽得好笑,“沒有的話,那日是誰抱著你回來的,你怎忘記了?若是旁人,哪個那樣管你顧你?”
孟茯曉得,說的是那天在那荒院的時候。不由得干笑了兩聲,“這種況之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正說著,那阮灃兒來了,“什麼不值一提?”
如今在府上,已經不戴面紗了,顯然已經習慣了。
手里提著個食盒,拿了過來,“你們來的倒是巧,我正做了些青團兒。”說著打開食盒,只見里面用糯米和蒿熬出的綠兒做出來的青團兒,一個個綠茵茵的,還帶著熱氣,帶著些青蒿的清香味兒。
讓人聞了只覺得神清氣爽的。
早過了清明,“你怎想起做這個了?”孟茯好奇,一面起去洗手。
司馬熏卻將喊住,“丫鬟打水來就是了,不必出去了,那麼大的太。”
“我公婆的忌日要到了,夫君說他們生前喜歡,所以我便做了些來做供品。”說著夫君二字時,出些態來。
惹得幾個人笑了一回。
孟茯想起那天見識了阮崢的武功,忍不住贊道:“這阮崢倒是真人不相的,不過你一個十指不沾春水的太太洗手給他做羹湯,也是他的福份。”
拓跋箏聽得這話,看朝阮灃兒,卻見上出來的地方,好像疤痕都淡了,有些驚訝,“如今用什麼藥?疤痕淡了不呢。”
“還是沈夫人開的那些。”阮灃兒下意識地了臉,“的確有效,我想著照著這樣下去,往后出門若是勤快些愿意花點時間來上妝,也是能遮掩住的,到時候就不用戴面紗了。”
“真有如此奇效?”顯然拓跋箏是不相信孟茯這千金科大夫的能力。
孟茯的能力的確也沒那麼厲害,見司馬熏跟阮灃兒如此崇拜的目,有些不好意思:“貴在堅持罷了。”
司馬熏連趁機問道:“近來我肚子上長了不妊娠紋,可是有什麼法子防,我問了下面的那些媳婦嬤嬤,都說沒什麼法子,用藥會傷著孩子。”可是也不想一輩子留著這丑陋的妊娠紋。
后世倒是有不產品,不過這里沒有,但現在熏這個還早,也不是不可以防預,“我回去給你調制些拭的油,不會傷你腹中孩兒,只是也要同阮夫人一般,每日早晚皆要用。”
“只要有用,一天個幾十次我都能行。你們不曾做過孕婦,是不知道這有多丑。”說著,一面向外瞧去,有種想要拉開子給們看的沖。
不過被孟茯和拓跋箏笑著按下了,“雖沒吃過豬,但見過豬跑,你這大可不必。”
那阮灃兒只在一旁笑著,只是看著熏之時,眼里不得是有些羨慕的。
孟茯自然是看在眼里了,曉得阮灃兒興許從前沒這方面的想法,但現在有了阮崢,又天見著熏,心里難免是了想做母親的心思。
于是便道:“瞧這生孩子多罪呀,看我就不用吃這份苦頭。”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起熏就忍不住催,“我還思量著往后與你做親家,可是你家萱兒們,年紀太大了,肯定與我家的玩不到一去,你抓些,爭取明年能抱上孩子,到時候咱們就定娃娃親。”
“包辦婚姻要不得,往后我家的孩子,喜歡誰若真是好的,我就不攔著。”孟茯說道。
阮灃兒卻是想著孟茯平白無故得了這三個孩子,若是自己也能撿個孩子回來養著多好。
這時候卻聽得熏問起黃師爺家的孩子,“我聽說黃師爺夫妻的棺槨送老家去了,那孩子怎麼辦?李大人家還養著麼?”
見天在府上,自然不曉得惠德把三月哄去做了小和尚的事。
所以這會兒提起,孟茯直嘆氣,“他原本是有這個意思,還找我勸說李嫂子的,只是惠德師父近水樓臺先得月,如今三月已經皈依佛門做了他的弟子。為著這事兒,我聽說他們夫妻還頭一次鬧了紅臉呢!”
阮灃兒聽得了,有些可惜,“我竟不知道此事,可憐那孩子了,若早曉得我便接到家里來。”
說這話,幾個人也沒有那傻的,自然就明白想接來做養子。
畢竟阮灃兒這輩子是不可能有孩子了。
不過養子什麼的,也不是什麼上不得臺面的事,孟茯聽了,只道:“這有什麼,各人在這世間,沒有兒緣份的之又,你夫妻興許是緣份沒到,指不定哪天就有人送孩子來給你們呢!”
只是這話孟茯其實曉得,安人罷了。
哪里真的會有人抱著孩子送上門來?
卻不曾想一年后阮灃兒那在京城里的爹娘,破爛衫抱著個娃娃給,說是弟弟一定要養。
左右不能生育了。
不過這是后話了。
當下孟茯也只是隨口講來,哪里曉得往后能真?
吃過青團,孟茯怕司馬熏積食,喊起來走,一行人便撐著傘到花園里閑逛著。
孟茯看著這頭頂的傘,直嘆氣,“這會兒是有空,咱有這閑雅致的,還能撐著傘,往日忙起來,莫說是這傘了,連手絹團扇都沒得閑工夫拿。”
阮灃兒有些吃驚地看了看,“可是沈夫人您也不黑啊。”
“當然黑不了,你也不想想原本是個大夫,最是會倒弄這些涂抹在臉上的東西,一直了那防曬的香膏,自然不怕黑。”司馬熏說道。第一次去遼國的時候,孟茯還托付帶了不給李馥呢。
拓跋箏聞言,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后知后覺,“你給我的原來是這東西?”好像蠻有用的,就奇怪了,近來出門急了,也不曾戴斗笠撐傘,卻沒有半點變黑的樣子。
原來是因為阿茯送給自己那一套臉的香膏。
這時只聽司馬熏說道:“其實這東西是能賺錢的,可惜阿茯現在做的生意已經夠多了,若能分出力來,保管能賺個盆滿缽滿的。”
孟茯當然想過了,別的不做,就做這祛痘祛斑防曬的,也要掙不呢!
可惜,也不是那八爪魚,就兩只手,哪里忙得過來嘛?所以也只能滿臉惋惜,“是啊,不然我也想做這生意的。”
阮灃兒其實是頭一次正經和們幾個聚在一,這和原來以為嫁做人婦后的生活全然不一樣。
又不用作詩賦詞,也不要去炫耀新首飾或是自家的相公怎樣出息,反正心都十分輕松,只是想著若這樣的日子能一直長存就好了。
幾人在花園里那高大的椰子樹下坐了差不多個把時辰,孟茯怕熏撐不住,這才各自散了。
只約著下一次不如到外面臨河的酒樓找個雅間,高高興興吹風看景吃茶。
司馬熏和阮灃兒自然是不得,們已經多久沒有這樣的聚會了,不得對這次聚會充滿了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元宵快樂~~~
二十小時2分留言紅包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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