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樂得肚子都笑痛了。
這群人如果在后世,絕對是沙雕網友中的一員,說不定還能為網紅表包。
“別想了,除非你們能說服家里放棄你們。”胤礽笑夠了之后,板著小臉道,“學是軍事化管理,你們完蛋了。”
鄂倫岱都嚇到了:“什麼軍事化管理?”
胤礽掰著手指頭胡扯,什麼跑,什麼自己負責自己的生活,什麼要把被子疊小方塊……
“咚”的一聲,鄂倫岱率先把一張大臉砸在了桌子上。
“咚咚咚”此起彼伏許多聲,是紈绔子弟們紛紛把臉砸在了桌面上的聲音。
曹寅邊的笑容都消失了。
他深皇上信任喜,所以這個只有八旗子弟有資格學的學,他大概也會破例進去。
太子所說的是真的嗎?這有點太過了吧?
“你們現在好歹能選擇自己學什麼,如果不趕一些,就等著背四書五經吧。”胤礽抱著手臂,搖著頭威脅道,“之乎者也。”
紈绔子弟們抬起頭,年輕的臉龐全皺了五六十歲的老大爺。
可的嘟嘟臉小太子,什麼時候變了可怕的小怪?
請把我們乎乎的善良小太子還給我們!
“別浪費時間。”嘟嘟臉小怪太子輕輕拍了一下桌子,“我爹正召集你們的長輩們給你們修訂學容。要是你們不在你們長輩定好學習容之前拿出讓我爹認可的折子,這話語權就落在你們那群長輩上了。”
嘟嘟臉小怪太子掃視了一圈在場眾人,小一咧,出潔白的小牙:“作為長輩,肯定希他們自己的苦,都讓你們加倍經歷一次吧。”
屋響起此起彼伏的氣聲。
曹寅扶著額頭道:“這里太吵,我們換個地方。學并非我們幾人的事,我們需要聯合更多的人。”
鄂倫岱板著臉道:“你負責把那些青年才俊們也來。我想他們肯定也不想再學一遍學過的之乎者也。”
曹寅嘆氣:“當然。”
他了袖子里太子給他的小冊子。
一切如太子所料,接下來只需要把皇上和太子制定的教學容細節拿出來。
曹寅心跳得很快。太子太過妖孽,讓他到了一點不適。
他甚至懷疑,這本小冊子寫的東西,有多是皇上制定?會不會全是太子一個人想出來的?
曹寅看了胤礽一眼。
胤礽對曹寅歪頭眨眼。
曹寅:“……”嗯。不適消失。我家小太子真是太可了!聰明不好嗎?太子就該這麼聰明!
曹寅沒想錯,這些容確實都是胤礽制定,康熙審核。
舉辦這個學的原因,胤礽說了很多,但有一點他深藏心中,無論是康熙還是胤禔都不知道。
八旗糜爛?員再培訓?這些都不是真正原因。
胤礽用許多深層次的原因,掩蓋住“舉辦學”這件事本才是他的目的。
學的人是誰沒關系,胤礽要做的事,只是在北京城辦一座新式學校而已。
如果他說要辦一座新式學校,一定會遭到所有人的反對。即使康熙在他的影響下行事越來越激進,也絕對不會支持他。
所以胤礽挑起滿漢矛盾,利用八旗對漢人本能的不信任,以及頑固八旗勛貴對康熙推廣漢學的厭惡,讓“新式學校”的出現順理章。
滿蒙八旗沒有太多自己的文化自己的學問。他們反對漢學,自己又不知道該教導子弟們什麼學問。
胤礽給他們一個與現在漢學書院、科舉截然不同的教育系,他們就會將其作為反對傳統漢學的武,主為胤礽沖鋒陷陣。
新式學之事是胤礽兩世記憶全部恢復之后,第一次主在朝堂上主出擊。
為了謀劃這件事,他都快每日睡十五個小時以上,變真正的小懶貓。
待京中八旗青年子弟全部聯合起來上奏,接下來的工作就落在了康熙上。
胤礽很好奇,他這輩子的阿瑪能把新式學辦什麼樣子,能不能培養出只忠誠于皇帝的務實人才。
胤礽也好奇,漢臣們得知這個新式學之后,會有如何舉措。
胤礽不擔心只給八旗舉辦學,會讓漢人們落后。
俗語道,“學文武藝,貨與帝王家”。
大部分讀書人讀書都是為了做。所以朝廷需要什麼科舉需要什麼,他們就學什麼。
比如明朝中后期,科舉逐漸變八取士。文人們便逐漸迂腐,只懂得做八文章。
所以只要八旗學辦起來,務實的新學問和西學在朝中盛行,漢人的讀書人們一定會絞盡腦自學,學得比學里的那些八旗子弟們更好。
當他們開始學習這些新學問,就知道新學問有多重要。意識到重要后,有識之士定會在地方開設新學學堂。
不要小瞧漢人們的敏銳。只要給他們開一扇窗,讓他們看到了世界的真實模樣,他們的行力會猛烈得讓人難以想象。
胤礽只需要撥大清金字塔最頂端的人,讓他們為了反對傳統漢學而追求新式學問,就足夠了。
胤礽帶著弟弟滿意而歸。
康熙聽了曹寅的報告,注意力果然被黃錫袞、姚啟圣、施瑯三個探頭探腦的老頭子吸引。
他笑道:“這三人串聯起來,肯定是想收復、臺灣。”
臺灣肯定會打。打完之后,臺灣會為大清走出中原、走向世界的起點。
這三人的積極作,正好符合康熙的期。
“鄂倫岱啊……”康熙說完正事后,又輕輕嘆了一口氣,“佟國綱真是完全不會管理后宅之事。”
后宅雖然是人的事,但男人也不能撒手不管。
康熙貴為皇帝,日理萬機,也會分出心神平衡后宮。
“佟家的后宅都不怎麼樣。”康熙又道,“佟家的男人在私事上都堪憂。”
佟國綱佟國維兩兄弟的后宅都混不堪。佟國綱的夫人覺羅氏去世前打好了基礎,所以別看鄂倫岱鬧得厲害,其實佟國綱的后宅比起看似平靜的佟國維后宅還干凈些。
佟國維的兒子們有樣學樣,有些還未婚配,后院便已經起來了,惹得佟貴妃三番兩次傳口諭回去敲打。
可憐的佟貴妃,又憔悴了不。
“鄂倫岱看著混了些,本不壞,還知道給庶弟找老師。”康熙道,“容若,朕幫佟家當個說客,你有空就教一教法海。你家家風不錯,有些宅之事,你可讓你額娘教給法海。”
納蘭德苦笑:“臣遵旨。”
康熙著額頭。
唉,赫舍里家消停下來了,佟家又開始令他頭疼了。外戚真是不消停。
說起外戚……
“常泰辭回家侍疾,也不給朕遞折子說說老丈人的病。”康熙抱怨道,“罷了,他不說,朕自己去看。”
于是正蹲在牛棚里,完胤礽吩咐的“牛痘實驗”之事的常泰,毫不知地迎來了出宮的康熙及小太子。
一稻草泥污的常泰蹲在地上觀察生痘的牛,康熙抱著胤礽從墻角探出頭觀察說是侍疾卻跑牛棚里的常泰。
“你舅舅在干什麼?”康熙小聲道。
胤礽道:“想喝新鮮的牛?”當然是觀察牛痘。不過牛痘接種實驗不需要觀察牛痘啊!舅舅你在干什麼!
康熙氣沉丹田,大步從墻角出,大吼一聲:“常泰!你在干什麼!”
常泰嚇了一跳:“啊?!”
牛也嚇了一跳。
它后一抬,當朝國舅爺、后世驍勇名將常泰,被牛踹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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