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蘇瓷說:“你這手藝是伺候以前那些達貴人的,我們都是無產階級,沒有達貴人那麼闊氣,就這點糧票和錢,你拿著買點吃的買件好裳。”
這丫頭一看家里就很窮,上穿的服鞋子,打了一塊又一塊的補丁。
蘇瓷看著手里的糧票和錢,猶豫了一會。
沒有假裝清高,片刻看向秦老爺子說了句:“那……我就收下了。”
認真論起來,也沒占他便宜。
在這里忙和了一整個下午,付出了時間、勞和汗水,而且這手藝是無價的。
放在二十一世紀,給玩收藏的大佬修復一件這樣的瓷,怎麼也得收一兩萬。
而就秦老爺子的這個元青花,被這麼一修復,以后能多賣出數幾倍甚至幾十幾百倍的價錢。
秦老爺子笑著道:“你勞應得的。”
蘇瓷卷起手心,把錢和糧票收褂子口袋里,“謝謝您。”
秦老爺子看拎上大箱子出門,送到門上道:“我算是落了把柄在你手上了,以后要是有什麼困難,需要人幫忙的,可以來找我,我能幫的都盡量幫你。”
蘇瓷看出來這秦老爺子是個好人。
也知道,這長相以及襤褸窮困的穿打扮,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可憐和同,蘇瓷并不排斥這種同,回頭笑著道:“好啊。”
告別了秦老爺子的家,拎著杉木大箱子找個沒人的地方。
歇下來口氣,把大箱子收回空間里,順便掏出口袋里的糧票和錢數了一下。
數下來發現,老爺子給了四十斤糧票和二十塊錢。
糧票上各印了不同的斤重,但都有同一句-主席語錄——厲行節約,嚴浪費糧食。
數完糧票和錢,蘇瓷神清氣爽。
瞬間上一點也不累了,走起來都帶小跑。
趁太還沒下山,趕跑去縣城糧站買糧食去。
按照糧票的固定份額,換了二十斤的白面,還有二十斤的玉米面,花了十八塊錢。
進糧站之前蘇瓷找地方從空間拿了個平板小推車,推了四十斤的面出糧站后,又找地方把小推車和糧食全收回了空間里。
隨后又去了國營副食店,在里面買了點醬油味胡椒醋,花了兩錢。
買完東西太落了西,又趕跑去坐最后一班的公共汽車。
到福園公社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蘇瓷把所有東西都裝在空間里,走起路來倒也不累,走到大隊的時候,找地方從空間里拿出書包和一小袋白面,還有買的醬油味胡椒醋。
穿越這幾天吃的東西太淡,里都快淡出鳥來了。
蘇瓷打算回去和面面,做個油潑辣子面來吃,暫時吃不到,且先吃個辣面條來解饞。
想到熱油澆到辣子和蔥花上嗞的一聲響,香味撲鼻,蘇瓷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萬萬沒想到,這麼一個吃慣了山珍鮑魚大龍蝦的人,有一天居然會饞一口辣子面。
正饞著呢,不遠忽傳來一聲:“嘿!”
蘇瓷聞聲抬頭,只見前方不遠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吳巧艷,一個是的哥哥吳大彪。
這條林間小土路,是從大隊到八隊必經的一條路。
看來,吳巧艷帶哥哥在這里等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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