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把四合院的事給錢小川和連躍,自己落個清閑。
主要在平城沒人脈,不認識什麼人,外貌年齡又不大,辦起這種事肯定事倍功半,所以自己出去跑純屬浪費力和時間。
在學校接著清閑幾天后,葉蘇紅在深城給來了信。葉蘇紅信里說了自己在深城遇到的一些況,說和葉安慧在努力找貨源,第一天就運氣差遇到了騙子,還好腦子聰明心眼活沒有被騙。
蘇瓷看完信照著招待所的地址給葉蘇紅寫回信,說的也都是葉安國囑咐過葉蘇紅的話,讓在外面小心再小心,并把需要注意的事一條一條都給羅列下來。
葉蘇紅在深城收到蘇瓷來信的時候,已經功找到了幾個靠譜的廠子。
用自己從小就臭的眼,把握了一下時尚和風向,謹慎地先拿了兩麻袋的貨試水。
和葉安慧兩個人費勁拉地把兩大麻袋的貨弄回家,家里人看到們安全回來,也都把吊著的一顆心放回了肚子里。
蔣云霞幾個婦人看到葉蘇紅和葉安慧回來了,忙都跑過來看熱鬧,看葉蘇紅都帶了什麼貨回來。們鄉下人平時不出門,但凡有誰出去再回來,尤其是帶了東西回來,大家都想看個熱鬧。
結果還沒看到貨呢,蔣云霞看到葉安慧就先快說:“哎喲安慧,因為你跟蘇紅去了深城,你和你爸媽跑來蘇紅家好一通鬧啊,你還手推了你月香大嫂呢,直接把人推醫院里去了。”
葉蘇紅和葉安慧聽到這話眉頭俱是一擰。
葉蘇紅立馬看向蘇華榮問:“那大嫂怎麼樣?”
蘇華榮語氣輕松道:“沒事,安安穩穩把孩子生下來了,龍胎。”
葉蘇紅松了口氣,喝口水又說:“那就好,我歇會去大嫂家看看。”
葉安慧卻連歇都不歇了,黑著臉轉立馬就沖回了家。不知道自己出去這一趟,還給二叔二嬸家惹了這樣的麻煩,心里愧疚得慌。
葉安慧到家直奔葉老太和劉蘭花面前,抿沉目,沒好氣地看著們。
葉老太和劉蘭花看到安全回來了,倒還是高興的,但出的話并不好聽,只說:“還知道回來啊?”
葉安慧抿屏著氣盯著倆,片刻怒氣開口:“我走的時候沒跟你們打過招呼嗎?誰讓你們到二叔家去鬧了?還把大嫂推進了醫院,有意思沒有?!你們這樣不要臉地鬧,我以后還怎麼好意思讓三姐帶我一起掙錢?”
這話說的怪難聽,葉老太和劉蘭花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葉老太瞪著葉安慧,“反了你了,你說誰不要臉呢?!死丫頭你翅膀了是吧?深城那麼遠的地方,你說去就去。我們到你二叔家鬧什麼,還不是擔心你!怕你被三丫拐出去賣了!就你那點心眼子,能玩得過三丫嗎?你趁早也別跟去鬼混了,我婆給你說親事,你趕給我嫁出去!”
葉安慧沖葉老太喊:“我就這麼沒腦子!三姐也不是人!把自己親堂妹拐去賣!我已經長大了,自己的事自己能做主!以后我的事不要你們摻和!要嫁人你們自己去嫁!我不嫁!”
劉蘭花在旁邊拍桌而起,站在葉老太一頭,“真反了你了!怎麼跟你說話呢?!”
葉安慧繼續喊:“就是這麼說話的!我夠你們了!早就夠了!!”
發泄式地喊完這些話,不管葉老太和劉蘭花什麼臉,葉安慧轉便走。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自然還是回來葉老二家,進門直接躲進西屋里,在那抹眼淚。
其他人在堂屋當間里看葉蘇紅帶回來的貨,一個個都看得起皮疙瘩,說太時髦了穿不出去,不是正經人穿的服。
葉蘇紅沒理會這些話,悄悄從人堆中間退出來,進屋里看到葉安慧抹眼淚,到旁邊坐下來,手給遞手帕。
葉安慧接了手帕眼睛委屈說:“三姐,我真的再也不想回那個家了。我真的沒預料到他們會過來鬧,預料到的話,我就不跟你去了。給二叔二嬸大哥大嫂添了這些麻煩,我心里怪難的。”
葉蘇紅拍拍的背,寬:“都是一家人,說這些話干啥?”
說著拉葉安慧起,“走,打起神來,咱們去大嫂家看看大侄子大侄。”
葉安慧吸吸鼻子,片刻點下頭,“嗯,去看看。”
葉蘇紅笑笑,確實像個姐姐,牽著從當間出去,往何月香家去。
何月香在家里坐月子,哪里都不能去,就歪在床上逗娃娃。葉安國請的半月假期過去了,已經上學走了,蘇華榮回家忙事的時候,就一個人在。
看到葉蘇紅和葉安慧過來,高興地眉眼展開笑意,招呼道:“蘇紅和安慧回來啦。”
葉蘇紅和葉安慧一邊招呼一邊到床前坐下來,兩人看了看娃娃,心都在一瞬間好了起來。
葉安慧看著兩個娃娃,心里乎乎的,只說:“好可哦。”
何月香笑著說:“現在長開一點了,剛生下來不好看,眼睛都睜不開。”
葉蘇紅和葉安慧一起笑起來。
笑完了葉安慧說:“大嫂,聽說因為我的事,和我爸我媽到二叔家鬧了,還把你推進了醫院,實在不好意思啊。”
何月香眉眼和音都很溫,“嘿,沒事,沒摔到。”
不想葉安慧繼續自責道歉,忙又轉移話題,“你們怎麼樣?拿了貨回來了嗎?”
葉蘇紅這邊點點頭,“拿了一些,沒敢多拿,第一次嘛,心里沒底。好多人都在家里看呢,都說不好看,搞得我現在心里更沒底了。不過就算賣不出去,虧也虧不了多。”
何月香給鼓勁,“家里人的眼和城里人都不一樣,尤其跟年輕人眼不一樣。們覺得丑,可能年輕人都覺得洋氣。蘇紅你在這方面有眼,要相信自己。”
葉蘇紅被說得笑起來,又點點頭,“嗯,明天剛好縣城逢集,我們拿過去賣看看。”
葉安慧在旁邊逗著大侄子大侄,看起來心也好多了很多。逗一會,問何月香:“大嫂,他們什麼呀?”
何月香笑一笑說:“先取了小名,哥哥遲遲,妹妹晚晚。”
葉蘇紅和葉安慧當然明白這名字里的意思,何月香盼這兩孩子盼了那麼多年,確實又遲又晚。好在是順利地來啦,并且一下子湊了個兒雙全。
葉蘇紅來何月香這里沒有坐一坐就走,傍晚順便給做了月子飯。
晚上睡覺是蘇華榮過來陪著的,葉安慧沒回家,留葉老二家跟葉蘇紅葉蘇芳一起睡。
至于葉安慧和家里怎麼樣,蘇華榮們不多說。因為這話不管怎麼說都落不著好,要麼說得葉安慧心里不舒服,讓不好意思再跟著葉蘇紅掙錢,要麼挑撥到和家里的關系,葉老太再過來鬧。
但葉安慧回來了也不回家去,還是把葉老太以及葉老大兩口氣到了。
葉老太和葉老大被警察抓去派出所反省過一夜,現在輕易是不敢到人家里鬧了。
葉老大便在飯桌邊發狠,說葉安慧:“就讓在二叔家過!別人家那麼好,一輩子別回來!”
葉安慧也是真的不想回去。
家每天都烏煙瘴氣,早就呆的夠夠的了。
本來家人口,二叔家人口多,照理說二叔家零狗碎的事比家多才對。
可結果就是,二叔家雖各人有各人格,也有矛盾也有也會吵架,但大是和諧溫馨的,因為大家都拿彼此當一家人。
而家則是,矛盾結到了上,死也不好。每個人都在挑對方上的病,從來看不到對方上的好,更看不到彼此的難,只有相互計較和互相為難,好像不較勁就不會過日子了似的。
沒有回家去氣,跟著葉蘇紅踏踏實實睡一晚。第二天早上兩人一起聽著起床,洗漱一把吃點早飯,拉著昨晚已經整理收拾好的麻袋去縣城。
趕早占到好位置,把服一件件拿出來擺好在攤位上。葉蘇紅心里還是沒底,問葉安慧:“你說,要是賣不出去怎麼辦?”
葉安慧給打氣,“不會的,咱這價錢比買布做服還便宜點,款式又洋氣,應該能賣出去。”
葉蘇紅看著深深吸口氣,自己也給自己打氣,“對,一定能賣出去。”
結果等到太慢慢升高,集市上的人多起來,攤位前也并沒有過來客人。
好多人都是從們攤位前過去,頭接耳嘀咕一陣,也不知道說什麼,都不停留。
沒等到客人也就罷了,還把招人煩的吳巧艷給等過來了。
吳巧艷當然不是來買服的,就是看葉蘇紅終于拿貨遇冷,過來找點存在罷了。
自從擺攤這麼長時間以來,和嚴正兵一直被葉蘇紅和葉安慧給著。
每天自己攤位上賣出去的東西寥寥幾件,看著葉蘇紅賣得那麼多,不眼紅是不可能的。
吳巧艷到了葉蘇紅的攤位前看看,手挑出兩件服拎起來瞧了瞧,笑著說:“你們還真是有想法啊,但可惜水土不服吧,這種服拿回來,看都沒人看。”
因為吆喝也沒人來看服,葉蘇紅本來就夠煩躁的了。瞥一眼吳巧艷,沒好氣道:“不買服就走開,別在這耽誤我做生意。”
吳巧艷還是笑,“做什麼生意啊?這半天了,一個人也沒見過來……”
然后這話音剛落下,巧就有個人過來了,手挑了幾件服看看,開口說:“好看是好看的,但這一件服應該很貴吧?”
好容易來了個客人,葉蘇紅沒再管吳巧艷,忙道:“不貴不貴,比買布做服還便宜點。你要是喜歡,再給您便宜點也,咱到現在還沒開張,就當討個吉利了。”
客人聽了話眼睛一亮,“真的嗎?”
葉安慧也在旁邊點頭應和,“當然是真的,你看看您喜歡哪件。”
這位客人一邊挑服一邊笑,“哎喲,你們這是第一個擺攤賣服的,說真的咱都以為價錢很高,都沒敢過來看。要不是看這位妹妹在這看,我還不好意思過來問呢。”
這位妹妹說的是吳巧艷,吳巧艷站在攤位前一臉懵批——咋的?還做好事了?
葉蘇紅往看一眼,臉上全是笑,“妹妹,謝了哈。”
吳巧艷:“……”
真是謝你妹啊!
功做了第一單生意,葉蘇紅也機敏地反應過來了。之前那些人只路過看一眼不多問,還頭接耳嘀咕一陣子,原來是以為服很貴啊!
接下來扯開嗓子再吆喝,不再用款式流行當賣點,而是直接拿價錢當賣點,喊的時候突出喊價格。這樣果然也很有用,不一會就有人陸陸續續往攤位前涌了過來。
吳巧艷站在攤位前微微發著愣,三五分鐘眨眼間,就見原本冷冷清清的攤位前,很快滿了人!大家鬧鬧嚷嚷地挑服,而腳下一個沒站穩,直接被人給了出去!
然后吳巧艷便就站在人堆外,看著葉蘇紅和葉安慧滿臉堆笑忙活起來一直在收錢。
接著連半小時都沒到,葉蘇紅攤位上的服就被人給搶了!
吳巧艷簡直快把角都酸了!
而葉蘇紅和葉安慧收錢快把手都收了!
兩人都開心壞了,直接坐下來開始理錢數錢。數完后葉蘇紅一沓錢往手心打兩下,故意放在鼻子邊聞一聞,再慢慢收回包里去。
然后又故意沖吳巧艷甩一下手腕,表現出一副數錢數酸了手的樣子,“苦惱”加”報怨“道:“哎呀,累死了,酸死我了!”
吳巧艷:“……”
呵呵,也酸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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