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使郭若溪輕飄飄地落在司馬長空後,也騎在青雕背上,這才笑著說:“你的記不錯,連我的名字都記住了,我還是恨你搶了我的青雕,怎麼辦呢?”
司馬長空回頭衝一笑,再輕著青雕的脖子說:“只要你能讓青雕聽你話願意跟你,我可以忍痛割。”
郭若溪輕輕拍了他肩頭一下,輕哼道:“你先爲主,青雕就認定你了,我還能怎麼樣?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司馬長空哈哈大笑不語。
這時青雕也騰上了萬米高空,擊翅向北,司馬長空任隨它飛去,也不管去了哪裡。
郭若溪都不依了:“唉,能不能轉個方向啊,我往西邊,有事呢!”
司馬長空雙手一攤,做出無助的樣子來:“雕兄去哪就去哪,我也沒辦法,要不你自己求它吧!”
郭若溪擂了他後背一拳,嗔道:“小無賴,會欺負人,幫幫忙都不行嗎?”
司馬長空輕笑一下:“聽說你們極樂宮近來有什麼行,你就是行者之一吧?也不知道你們會幹些什麼勾當,如果是傷天害理的,讓我遇上的我可不會給你面子了。”
郭若溪聽了一怔,問道:“你聽誰說的?難道又是掌旗使?看來對你不錯嘛?不過我也勸你最好別管閒事,不然後果會很嚴重的,你一個人是無法和我們斗的,看在你這個人不錯的份上我就勸你這一次,如果不聽,再相見時你我就是敵非友了。”
“那意思是我們現在是朋友嗎?好像你還沒把我當朋友過吧?”司馬長空反問道。
郭若溪輕輕一嘆,道:“其實你這個人很好很好,如果不是不由己,也許我們真的可以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惜了……好了,我該走了,保重!”
司馬長空沒想到會語重心長地說這番話,心中方,回頭時郭若溪已去得遠了,只留下一個麗的影,瞬間消失不見。
“小心我們宮主,也出來了……”聲音還遠遠地傳來。
司馬長空俯一看子那一個個明亮的城市,已不知到了何。
“雕兄,你了吧,咱們下去找點東西吃吧!”
青雕低鳴一聲算作回答,果然俯衝而下,待到一個小城的廓清晰呈現在下之時,司馬長空心中大,這不是那個令自己傷心斷腸的黃江鎮嗎?
思忖之間,青雕已然停於一座十幾層樓的樓頂了。
司馬長空翻而下,輕輕吐了一口氣,也彷彿是嘆息。
“雕兄,你在這等我,我去買些吃的來吧!”司馬長空說完便消失了。
夜市之中,很難買得到生,司馬長空在街上轉了半天,也只買到了一大袋水果,可是這可不能讓青雕吃得盡興,又轉了幾圈,這才猛然想起,有些店還是可以把生凍起來保鮮的。果然,有了這個目標,他很快便在一家店買到了大塊冰凍的鮮,讓老闆用織袋裝好之後,他興沖沖地提著就走。
這時已是晚上十點了,已經相當的夜深了,而這條街似乎正巧是一條很幽僻的街,因爲司馬長空看到有很多打扮時尚暴的子,一個個晃著白晰的大或在街上站著,或者慢悠悠地徘徊著,那樣子絕不像是逛街。那麼,們是做什麼的呢?
站街?
司馬長空的腦海中浮出了一個相當陌生的詞來。
的確,在這之前他基本上是沒有親眼見過站街,雖然紅燈區的髮廊他見過不,可是對於他還是不太能準確地辯認出來的。但是眼前這些子實在太惹眼了,就算他再愚頓,也應該知道們是做什麼的了。
這些子,雖然在昏暗的街燈之下容貌模糊,可是一個個材都還不錯,也或者是因爲朦朧吧。
司馬長空第一次親眼見到站街,也不由有些好奇,所以當路過們邊的時候,也不住打量一下們,但是,剛走出數十米,他猛然渾一,如被電擊般地怔住了
司馬長空子呆立不,怔怔地看著前面不遠的一個穿皮短,紅低薄紗的站街。
他看著這個站街,不是因爲這個站街有多麼迷人,事實上,這個站街個子並不高,穿上高跟鞋也就一米六的樣子,材也並不很好,屬於那種大骨架的子,只能說還算勻稱,沒有什麼妙曼迷人之,而的,更與雪白修長扯不上什麼關係,的皮並不算白,大大的,小幾乎有些羅圈樣兒。
但是,司馬長空卻看著的臉發怔。
不醜,臉盤兒廓還算不錯,算是有五分姿,屬於那種圓潤飽滿型的,比起那種瓜子臉來說,了幾分秀氣和優雅的氣質。
總的來說,還算是個不錯的孩子,但是司馬長空看著這張臉,卻並不是著迷,而是震驚,是無法相信。
因爲這張臉的主人曾令他哭笑悲喜過一段很長的時,他爲著張臉的主人,心靈到了沉重的打擊,他更爲這張臉的主人真正的死過一次。
這張臉的主人,竟然是龍碧嫺,是他深深著的人。
竟然會了站街?爲什麼?這怎麼可能?
司馬長空只覺得如被電擊,在這一瞬間頭腦翁地一下變在了空白。
試問,一個男人爲一個人付出過生命,付出過一生中最純真的之後,突然發現自己所的人竟是一個人儘可夫的,你會有什麼?
“小姐,八十行不行?”這時,一個四十來歲的啤酒肚男走近龍碧嫺問起價來。
龍碧嫺出十分職業化的微笑,搖了搖頭說:“老闆,最低一百了,看你也不是個窮鬼,就二十塊錢都捨不得啊?”
男人擺了擺手說道:“小姐,不是我捨不得,而是你真的不值那個價,你看那邊有那麼多比你高比你漂亮的,一百的話我就去找們了。”男人說著做出要走的樣子來。
龍碧嫺急忙手拉住了他:“老闆你看這樣行不,一百做全套的,我幫你吹簫行了吧?”
中年肚男再次打量了一下龍碧嫺,猶豫了一下,終於點頭同意了。龍碧嫺高興地挽著他的手腕慢慢走遠了。
“帥哥,你需要服務嗎?”附近一個看注意司馬長空很久的站街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向他問道。
司馬長空看著那即便是在夜中也顯示出厚厚脂的臉,突然覺胃裡一陣收,有種要吐的覺。
“帥哥,看你這麼帥的份上,我給你八折,八十就行了,你要不要?”站街見司馬長空沒反應,又問道。
司馬長空看都不願再看一眼,也一回答的話,轉就走了。
站街見自己套了半天連句話都沒有,狠狠地罵了一聲:“我,裝什麼清高?”
司馬長空子一晃,陡然間消失不見。
站街雙目睜大,吃驚地道:“這……是人是鬼啊?媽呀!嚇死人了!”邊著邊跑向那邊有五個站街的地方去了。
皓月當空。
高樓上,一人,一雕!
月是孤月,人是斷腸人!
沒有酒,其實也不需要酒,因爲沒有酒可以真正麻醉得了錐心的痛。
青雕在津津有味地吃著剛剛解冰的,白天羽手中拿著一個蘋果,卻忘記了去咬,只是呆著遠閃爍的燈火。
龍碧嫺爲何會淪落到街頭做起皮的生活?不是跟了一個有錢人嗎?這究竟是爲什麼?難道有人迫嗎?
白天羽痛苦地泛起一大堆的疑問,深都在輕輕地抖著,心此刻涌起了無法形容的痛苦。他本以爲已經有了好的歸屬,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儘管他被拋棄,他也沒有恨怪罪了,甚至他完全可以爲付出生命而不求一回報,重生之後他也不願意再去打擾的生活,可是,才這麼一段時間不見,爲何會變了這般景了呢?
不!這不是真的!白天羽無法相信這麼殘酷的事實。
我該怎麼辦?本來不想再打擾的生活,可是如今?自己又如何能看著這樣沉淪下去?
是什麼樣的經歷會讓一個人自甘出賣自己的?是好逸厭勞和貪婪嗎?龍碧嫺真的會是那樣的人嗎?
“小子,你的功夫不但沒有長進,反而退步了很多很多啊!”一個蒼老但是中氣十足的聲音在耳畔說道。
白天羽驀地一驚,轉頭時,便見到長髯飄的單子祥佇立在青雕邊,一隻手正輕輕地著青雕的羽。
見白天羽轉過頭來,單子祥略略一怔,又問道;“怎麼?你哭了?出了什麼事了?”
白天羽這才意識到自己臉上已是一片的冰涼,他舉袖輕輕拭去淚痕,強一笑,說:“沒有什麼,師父,你來多久了?”
單子祥走過去輕輕拍了拍白天羽的肩,語重心長地說道:“一個男人流淚,必定是真的有著傷心事了,好徒弟,真的不願意跟師父說說出了什麼事嗎?”
白天羽聽得出單子祥是真的在關心自己,不由一陣,輕嘆一聲道:“師父,這事我真的難以開口,唉,還是不說了吧!謝謝你老人家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