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給司相換了個姿勢，讓他平躺了下來，然後反坐著椅子，趴在靠背上靜靜的等著。

單沉默的效果消失之後，司相表又有力量開始流轉，片刻之後，他捂著腦袋坐了起來，臉上還帶著痛苦的神。

很顯然後癥沒那麼容易過去了。

正在抱著腦袋頭疼的時候，秦的腦袋出現他面前。

“你沒事了吧？看樣子，你似乎是意識撕裂了，能恢復麼？”

司相看到秦，忍不住出來一個難看的笑容，似乎付出的代價也沒那麼大了。

一個修了兩門一字訣的頂尖人才，而且能門一字訣，就說明這人特別有意思，不是那種一心只爲修行、只爲實力境界的人。

能收穫這麼一個人，付出的代價，完全可以接。

“沒事，只是損失了一部分意識、記憶、思想而已。”

司相搖了搖頭，說很隨意，說完之後，便繼續躺平了，似乎這樣能恢復的快一點。

秦坐在他面前，隨口問道。

“還能恢復麼？”

“很顯然不能，損失的不能再找回來了，但是過一段時間，一切都平復下來時，就不會再覺到意識被撕裂了。”

“噢，能恢復就行，我還想著，萬一你灰飛煙滅了，我不是沒組織了麼。”秦拿出個蔫了吧唧的蘋果，了一支靈香擺在司相面前。

“來，嚐嚐吧，絕版珍惜資源。”

司相癱著沒，只是腦袋稍稍歪了歪，輕輕一吸，蘋果化爲飛灰，靈香的煙氣灌他的鼻中。

“蘋果啊，我都忘了蘋果是什麼味道了……”

秦坐在旁邊，滿心的好奇都要快溢出來了，現在當然是有什麼就問了。

“我有個問題特別疑，百思不得其解，你能回答我麼？”

“你問。”

“之前我明明已經進你的心門，湮滅了那裡的一切，爲什麼你還跟沒事人一樣？”

“噢，你說這個啊，那是我施展思字訣的代價。

扭曲別人的思想，不會消耗我太多的力量，但是卻也會扭曲我的思想，我將那些扭曲的瘋狂斬出來了，可惜那也是屬於我的，我沒辦法丟棄掉。

隨著時間流逝，瘋狂的思想越來越多，他開始變了另外一個我，我的另一面，比我還要強的我，若是遇到什麼他興趣的事時，他就會主導。

但同樣，因爲我另一面的存在，另一面越來越強的同時，我的思字訣變得越來越強了。

我早已經預見了，我最後的結局是什麼，我會徹底瘋掉，自我毀滅。

這次其實也是好事，你幫我斬去了那一面，雖然我的思字訣可能會變弱一些，但不重要，只要你在，我就用不著擔心施展思字訣的代價了。

付出這些代價，完全值得了。”

司相回味著蘋果的味道，很隨意的就將自己的說了出來，似乎一點防備都沒有了，而且他似乎高興的。

站在長遠的角度上看，付出的代價，的確算是值了，若是再加上他把秦變完全的自己人這點來看，值到祖墳青煙滾滾了。

“這樣啊……”秦恍然，難怪之前看這貨，時而懶散隨意，時而癲狂變態，原來這是他施展思字訣的代價。

自己施展思字訣的代價，短時間是消耗的力量直線攀升，超過了界限之後，便會遭遇一定時間的降智打擊。

這跟他之前的遭遇不是像的麼，他劃分出了蘊含人的特的狗秦，和一個完全只剩下冰冷理智的殺手秦。

而司相分裂了兩個極端。

跟他當初一樣，腦子、實力、推演等等各方面，都是殺手秦明顯強一籌。

司相這邊，也明顯是那個變態司相更強，更可怕一些。

但他倆還是不一樣，殺手秦獻祭了自己，讓他重新完整了，但司相分裂出來的變態司相，已經徹底消失了。

秦知道，這必定會帶來難以彌補的缺憾。

哪怕是不好的部分，也是自己的，缺失了就必定不再圓滿，看不看得見，都是這樣。

了那部分，司相的實力等各方面，肯定都會被削弱了。

秦嘆了口氣，爲他表示了惋惜。

同時也爲自己點了個贊，留著那個印記，可真是太明智了。

司相已經不會對他有什麼防備了，他現在是自己人中的自己人。

想要知道什麼，直接問就好了，完全不用費盡腦筋去琢磨怎麼套話。

就是不知道司相的記憶損失嚴重不，希他沒有損失掉什麼重要記憶吧，不然的話，以後想知道什麼事，他不記得了，多虧啊……

跟司相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秦要先了解清楚司相的狀態，瞭解司相這個人，瞭解的差不多的時候，秦才問出了他關心的另外一個問題。

“再問你個事，你在上古地府，噢不，是在酆都大帝那的地位高不高？”

“還行吧，比我實力高的有不，可是地位比我高的，倒是不多。”

“那可真是……太好了。”秦瞇著眼睛笑著，發出一聲發自心的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