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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修仙》 第八七五章 替死鬼契約,等幾個老銀幣

但只要真正立下了契約,假張正義也不能反悔了。

之所以會有這種空子可以鑽,秦著,可能之前的契約,跟替死鬼這三字連不上。

假張正義要他進忘川,秦要擰掉假張正義的狗頭。

就算是要當替死鬼,也是後面的事。

現在,他寫下了規則,明確了之後,這種空子,十有八九就不能鑽了。

寫完這一條,秦又想了想,世道險惡,萬一他的猜測是真的,忘川裡可能有不記憶流派的老銀幣,正在踅著坑個小白。

這可不行,他這一次沒被坑,那是因爲他底子厚,兩種先天之,加上穩固的可怕的道基,才擋住了。

別人可未必有這種能力吧,他秦有德自從死後,已經改頭換面,重新做人,爭當聖母大好人了,現在不能當做沒看見吧。

所以……

又給加了一條,替死鬼契約的簽訂,必須要十分明確,確保不會有人不知不覺被坑了。

睜開眼睛,秦著對面的假張正義,呲牙一笑。

“有個詞替死鬼契約,你知道麼?”

將替死鬼契約的容唸了一遍。

霎時之間,忘川之中,暈浮輝凝聚出兩張暈契約書,分別懸在兩人面前。

上面自浮現出契約的容。

現在足夠明確了吧,直接給出了象化的契約簽訂,儀式拉滿。

當契約上的容完全浮現之後,默認秦已經完了假張正義要做的事,契約強行立,化作兩道芒,沒到兩人

假張正義的臉難看之極,可他也毫無辦法,無法阻攔。

等到契約簽訂,秦出一條到忘川之外,嘿嘿一笑,一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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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假張正義還是站在那裡,一,如同被釘死在原地。

簽訂的契約,讓他必須要去完契約容,他只能站在那裡,隨時保持著,可以被秦擰掉狗頭的狀態。

這一次,沒有空子可以鑽了。

“自稱府君的傢伙,拜拜了您吶,您繼續慢慢裝傻喲。”秦的擺了擺手,形一個閃爍,瞬間消失不見。

而忘川之中,假張正義卻還站在水面上,挪一下腳都做不到了。

他腳下被染了綠的忘川水,也仿若在倒放料在水中暈開的過程,不斷的向著他的腳下匯聚,所有的都回到了他的上。

那些都是他融到忘川裡的記憶,如今被規則強行匯聚了過來。

忘川水重新變得清澈明,/b一切似乎都跟之前沒什麼區別了。

數天之後,只見假張正義所在的支脈不遠,一點土黃開始在水中暈開,無聲無息的,將這條支脈裡的一段,染了土黃

水面上,一個佝僂著子,高不過五尺,兩撮鬍鬚,垂到腳邊的老者,慢慢的浮現了出來。

他看著被釘死的假張正義,幸災樂禍的呵呵直笑。

“現在傻眼了吧,你也不想想,忘川剛剛出現在亡者之界,這纔沒過去幾天呢,就有一個人能從裡面來到了忘川河畔。

而且,他還是從弱水那邊走過來的。

他有可能是從葬河進來的,轉了一圈,才繞到這裡,但我現在反而覺得,這個人可能真的是穿過了弱水而來的。

不管哪樣,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的,必定都是狠角,是真正的強者。

你是對自己有多自信,竟然敢去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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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麼,反正上古地府已經出現了,以後有的是機會,何必非要敢在最前面呢?

我等藏憶於此,度過了劫難,越了時,何必急於一時呢?”

這個老者的話說完,假張正義頭頂的一條支脈裡,也有一條開始染了

當其中數十里的一段被染了赤紅之後,一個一火紅長袍,人鳥喙的異族浮現了出來。

這異族瞇著眼睛,也是幸災樂禍的咯咯直笑。

“方纔我也差點沒忍住了,只可惜,被人搶了先,我還要謝謝你呢,要不是你太心急,現在被釘死在這裡的人,就會變我們了。”

一個話音落下,就見另一開始侵染,一個著臉,頭戴兜帽,將自己徹底包裹在裡面的黑人浮了出來。

“你們還能笑得出來,你們沒發現麼?因爲他,現在事發生了變化,規則因爲那個人說的話,被定替死鬼契約,我們必須簽訂契約。

以後我們想出去了,也必須找到一個心甘願簽訂契約,而且我們也滿意的人。”

瞬間,/b出現的幾個傢伙,連幸災樂禍的心思也沒了。

這時,假張正義,面無表的冷眼掃了一圈,淡淡的道。

“我跟你們不一樣。”

人冷笑一聲。

“你當然跟我們不一樣,你總覺得你就是府君,實際上,你不過是被府君棄在這裡的一些不想要的記憶而已。

你當然比我們著急。”

“胡說!”假張正義的眼睛都開始發紅,看起來就像是要擇人而噬的兇,他低聲從嚨裡發出嘶吼。

“我纔是真正的府君,外面那個只是趁我進忘川的時候,趁機侵佔我,佔據我份,佔據我力量的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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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張正義死死的盯著黑人,一字一頓的低吼。

“我纔是真正的府君。”

“呵呵……”黑人冷笑一聲,很是不屑。

那紅異族子,歪頭看向其他兩人,掩輕笑。

“看,他又來了,這種話他自己都不會信吧。

忘川乃是府君一手創造,府君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完全不忘川力量影響的人。”

異族子轉頭看向假張正義。

“話說,你不會又忘了這一點吧?

所以嘍,我們再好心告訴你一次,你只是府君主棄在這裡的,不需要的記憶,僅此而已。”

假張正義全抖著,幾乎快要炸,可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站在那裡。

似是覺得沒什麼意思了,人鳥喙的子,轉而繼續跟其他人商量。

“先說好了,若是下次來的是男兒之,我不會跟你們爭,但若是,就是我的,誰也別跟我爭。”

“紅鴞,你是不是想的太好了,你不知道現在規則已經不太一樣了麼?託這位自稱府君的傢伙的福,我們以後想要離開忘川,恐怕都會變得很難了,我們必須要跟對方簽訂契約。”長鬍子老者,搖頭嘆氣。

此話一出,幾人一起嘆息,越來越難了。

都是那個天天自稱府君的傢伙害的。

沒事了去招惹那種狠角幹什麼。

沒看其他人都不敢頭麼,就他逞能。

幾個人正長吁短嘆的時候,一個人影,從無到有,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忘川河邊。

正是剛纔已經消失,其實只是神了,卻還在原地,都沒有一下的秦

拿出個小本本,自顧自的爲新出現的三個老銀幣畫了速寫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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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人鳥喙,一的異族子畫像旁邊,寫上了hongxiao的注音,是哪兩個字,他還不能確定。

他不認識這幾個傢伙,不代表別人不認識,亡者之界裡,一堆上古的人,總有人認識的。

假張正義第一個看到出現的秦,他死死地盯著秦

“你竟然還在!?”

“你先別說話。”秦頭也不擡的懟了一句,飛速的完三副速寫。

新出現的三人,一起沉默著看著秦,他們也沒有料到……

敢出現,就是覺得秦爲了讓假張正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永遠的保持那個樣子,已經是最狠的報復,再留下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那還繼續待在這裡幹什麼?

現在他們明白了,秦消失之後,蹲在那好幾天,就是爲了等他們出現。

畫完之後,拱了拱手,客氣的道。

“在下衛誠實,不知三位前輩,如何稱呼?”

“紅鴞。”人鳥喙的異族子,沒什麼遮掩,直接回答了,反正秦肯定已經聽到過了。

“麻煩問一下,哪個紅?那個鴞?”

問清楚之後,秦在注音上面,寫上了紅鴞二字。

鬍子到狡辯的矮個子老頭,看起來跟土地一樣的傢伙,自稱埋老頭。

兜帽,看不到容貌,特別會人痛點譏諷的

記錄完,收起了小本本。

這時,無開口了。

“你等著我們出現,想要做什麼?”

“看幾位應該都是比那個冒牌貨府君講道理一些,我就不兜圈子了。

我有些事想要問問幾位,希諸位能爲我解答一下。”

面帶笑容,拱了拱手,非常的客氣。

可是他客氣了,有人不客氣。

假張正義在旁邊冷笑一聲。

“你憑什麼覺得,他們會回答你的問題?你是要跟他們立下替死鬼契約麼?”

假張正義的話沒說完,就見秦拿出塑料黑劍,一件斬過,烏化作刃,斬斷了假張正義的一條手臂。

那條手臂離了,立刻崩碎一片綠的忘川水,跌落向水面。

可是此刻,秦繼續揮塑料黑劍,劍錯,將那一團綠的忘川水持續絞殺,等其落回忘川之中的時候,已經有一半,都變明的。

假張正義面微微一變。

他看向自己的肩膀,隨著那些綠水重新回到他的,再次凝聚出一隻手臂的時候,立刻發現,一隻手不見了。

這代表著,凝聚出那隻手的記憶,湮滅了。

手握塑料黑劍,冷眼掃了假張正義一眼。

“不會說話,最好把閉上。

告訴你,我這人可沒有必須讓對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習慣。

我一向喜歡把敵人徹底滅殺的乾乾淨淨,什麼後顧之憂都沒有。

也不用去考慮,對方會在痛苦和折磨裡,找到了翻盤的機會。”

這話絕對是出自真心了。

怎麼可能就這麼走了,既然已經結仇,看對方的樣子,明顯是記仇記在心裡,不可化解的恩怨了。

就算是被困死在這裡,被釘死在忘川水面上,這個假張正義,不是還可以說話麼?

這不就是一線生機麼?

萬一他以後忽悠到一個絕世天才,將其收爲徒弟,忽悠著他徒弟來報仇呢?

萬一他靠著忽悠,再次鑽空子,找到了一個什麼困的方法呢?

更有甚者,他萬一掌握了某種語言的力量,僅靠著一張,就能隔空咒死人呢?

可能太多太多了。

所以,秦覺得,還是徹底化解了這段恩怨吧。

無論這個假張正義,真的是府君,被人暗算了,他的份和力量被奪也好,亦或者,他只是府君故意棄在這裡的記憶也罷。

不重要。

他現在在秦這,排在第一的標籤,是“一個特別記仇,暗恨在心,想要徹底弄死自己,或者徹底奪舍的敵人”。

“斬憶……”假張正義面鐵青,一種從未出現過的大恐懼,憑空出現了。

他最大的依仗,/b忘川不再安全,從來沒考慮過的危險,降臨了。

看著秦手握黑劍,殺意溢出的樣子,終於知道怕了。

“我真的是府君,我是真正的府君!你要問的事,我肯定都知道……”

“說了讓你閉!”秦再次一劍斬出,劍斬過,將假張正義當場斬兩半。

的忘川水匯聚盤旋,想要逃走,卻被規則強行匯聚而來。

片刻之後,一團明的水,跌落到忘川河裡,那句不斷迴響的“我是真正的府君”,也徹底的消散不見。

徹底斬滅了恩怨,秦長出一口氣,收起了塑料黑劍,出一笑容,客氣的拱了拱手。

“讓諸位前輩見笑了。

我這人一向是急公好義,心地善良,要不是他想要坑我,還懷恨在心,一副以後要報復我的樣子。

我也不至於痛下殺手。

只是想到,他這種人,太過極端,太過自我,萬一他以後困了,我的親朋好友,可能都會因爲他要報復我,而到牽累。

每每想到,我都夜不能寐,心如刀絞,只能徹底解決這段恩怨了。

我這人平時特別好說話的……”

紅鴞、埋老頭、無,站在那裡,一,臉上不可抑制的出現了點驚悚。

他們現在是真的有點怕了。

這個狠角,比他們想的還要可怕的多。

那個自稱府君的傢伙,雖說有些瘋癲,大家在出現之後,都看不上這傢伙的,可現在就這麼沒了。

至於秦自吹自擂的話,他們信了。

敢不信麼?

這是明擺著說:

“你們要是坑了我,那我們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別以爲你們走記憶流派躲在忘川就沒事了?

告訴你們,我手裡握著的這把斬憶劍,好死不死的正好剋死你們這羣老銀幣!”

埋老頭臉上帶著驚悚,/b乾笑一聲。

“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的,怪不得旁人……”

“小兄弟,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吧,只要我們還記得,自然是樂得結個善緣。”怪氣的紅鴞,語氣立馬客氣了不

“我想問問幾位前輩,對於上古地府的水脈知曉多

這幾條水脈,有沒有可能,跟生者世界的水脈相連,連同兩界。

畢竟,據我所知,目前同時存在於生者世界和亡者之界的,只有弱水和忘川,黃泉和葬河我還沒去看過。”秦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既然這些老銀幣,都蹲在這不知道多久了,知道的事肯定不,而且,能避禍求生,從上古存活下來,這也是本事。

有這種本事的人,肯定是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

眼看幾人沒說話,秦想了想,又客氣的補了一句。

“我這人一向都是好說話的,投桃報李我還是懂的,幾位前輩,若是能給我一些關鍵信息,助我離開亡者之界。

他日,我必定想辦法,救幾位前輩出去。

幾位前輩,若是不放心,我們也可以在忘川的見證下,簽訂契約。

如何?”

此話一出,紅鴞臉上立刻浮現出驚悚的表,還契約?

上個簽訂契約的死的還不夠慘麼?

連忙搖頭。

“什麼契約不契約的,小兄弟這話太見外了,我們要是知道什麼,還用的著這樣麼,那豈不是顯得我們不信任你。

說起來,你要問的事,我們還真沒想過。

當年我隕落了之後,拖著殘軀,投到了忘川之中,以此保下了記憶,但是卻也沒想到,記憶可以重聚之後,已經在亡者之界了。”

埋老頭接過話茬。

“當年想要靠著忘川茍延殘的人不,可最近,我等重聚記憶,能在忘川裡化出形之後,卻並沒有見到幾個當年的故人。

你說的這個事,的確還是有可能的,當年我就聽人說過,府君耗費心力,構架拿出五大水脈,並非只是爲了護持上古地府。

如何,我卻不知,至目前,我並沒有應到此地忘川,可以勾連生者世界的忘川。”

說到這,埋老頭看向了一直沒開口的無

沉默了片刻。

“其實你想問的問題,剛纔那個自稱府君的傢伙,可能更清楚一些。”

笑了笑,沒說話。

他當然知道這點了。

只可惜,那個傢伙,說的每一個標點符號,他都不會信,也不敢信。

真要是聽那個自稱府君的傢伙,說了什麼,秦自忖,他肯定會不自覺的將對方說的話,當做線索來用。

但鬼知道里面是不是埋了什麼坑。

僅靠給對方說些什麼,就坑死人的事,秦可是見過的。

與其這樣,不如一個字也別聽了,直接斬斷了恩怨拉倒。

見秦的表,立刻心中一凜,也明白了爲什麼,心裡忌憚再提高三分,如此殺伐果斷之人,斷不可爲敵。

不可爲敵,但好絕對還是可以的。

沉思了片刻,繼續道。

“弱水、黃泉、葬、忘川,應該都一樣,若是五大水脈裡,真的有一個,可能可以連通兩界,海是最有可能的。

但那裡可遠比其他四條水脈危險的多,我們之中,從未有人去過那裡,聽說府君自己都不會去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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