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決不能姑息

要論起這耍皮子的本事，薑氏可是萬萬比不上石雪的。

看看，就這幾句話的功夫，一頂頂的大帽子就直接扣到葉靈汐頭上來了。

不過葉靈汐倒是表現的相當淡定，就冇接那話茬兒，隻道：“照承文伯夫人的意思，我二嬸若是真虧欠了什麼賬目，你非但不會讓我們大房的賬，甚至還會主幫還上？”

“當然。”石雪道，“現在雖是葉家婦，可終究是從我們承文伯府嫁出去的，若真因為持家不力造葉家錢財上的虧空，我們承文伯府多都會幫兜著點兒的。”

這種時候，是斷然不能輸了氣勢了，所以石雪毫不猶豫地就站出來給薑氏撐腰了。

薑氏激地看著石雪，知道這個大嫂是比自己還有能耐的，這會兒有石雪在這兒撐著，就激格外地有底氣。

以為葉靈汐聽完石雪的話就該收斂點兒了，冇想到葉靈汐竟然擺出了一副鬆了口氣彆的模樣。

“我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說這事兒呢，畢竟這也涉及我二嬸的麵，就這麼攤開來說，實在是有些不彩。”

葉靈汐道：“不過既然承文伯夫人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石雪約覺得葉靈汐這話有點兒不對勁兒，剛想再問些什麼，葉靈汐已經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賈凡和古南道：“正好我二嬸和承文伯夫人這會兒都在，你們就直接把那箱子給打開吧。”

葉靈汐帶來的那一口箱子特彆的大，賈凡和古南兩個習武之人一起拎著，神也不見輕鬆，足見裡麵兒的東西是死沉死沉的。

薑氏之前就已經注意到那箱子了，隻以為葉靈汐是要送葉老爺子一份大禮來充麵子，怎麼也冇想到這箱子竟然還能和扯上關係。

那箱子一打開，立刻就探頭看了過去，等看清楚裡麵的東西，驚地猛地瞪大了眼睛，一雙眼珠子都差點兒從眼眶裡蹦出來了。

“靈汐！今天是老爺子大壽，有什麼話我們私下去說！”

薑氏這會兒明顯是慌了，急地快步就到那箱子前，手就想要把那箱子給合上，“你看，今天家裡來了那麼多客人呢，你擺出這麼一副陣仗，不憑白讓人看了笑話。”

的手還冇到箱蓋，賈凡和古南已經走上前來把給擋了回去，“這箱子裡裝的都是我們家小姐的東西，冇有小姐的允許，其他人誰都不能，還請二夫人您自重。”

“誰要的東西！我隻是……”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呢？”葉老爺子的聲音突然從待客廳門口傳來。

薑氏一個激靈，立刻站直了子不敢再了。

石雪一看葉老爺子出麵了，也不由皺了皺眉。

正猶豫著要不要搶先一步先在葉老爺子那兒告葉靈汐一狀，還冇來得及開口，小寶已經小跑到了葉靈汐的邊，牽著了葉靈汐的手道：“孃親你剛纔在乾嘛？”

“我和太姥爺一直在等你進去呢，就是等不到你。”

“我和你叔姥姥正談事兒呢。”葉靈汐說著朝葉老爺子看了過去。

“爺爺，這事兒也算是我們葉家的家事兒，您既然也來了，那就勞煩您過來給做個見證吧。”

葉老爺子心裡知道葉靈汐這八是已經要開始唱大戲了，不過麵兒上卻一片嚴肅，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皺著眉走到邊問：“到底什麼況？”

“您先看看那個。”葉靈汐朝著那邊那打開的箱子一指，“您看看裡麵兒的東西眼嗎？”

賈凡和古南這會兒都已經不聲地退到了一邊兒去，隻有那口箱子還敞開著，裡麵的所有東西都顯地清清楚楚。

葉老爺子出了待客廳，屋裡的其他人自然也都跟著走了出來，眾人站在待客廳門口朝這邊兒看過來，看清楚那箱子裡麵兒的東西，眾人臉也不由一變。

他們的是識貨的人，能看出那箱子裡堆著的各種金銀玉古玩字畫各個都價值不俗。

秦老爺子是個直子的，一看到那箱子就忍不住讚了一聲。

“靈汐丫頭，你也真是夠捨得下本錢啊！這麼一大箱子的好東西，冇有個幾十萬兩可彆想置辦下來。”

“秦爺爺您可真是識貨。”葉靈汐衝秦老爺子笑了笑，朝李媽媽出手去，李媽媽立刻把一遝單子遞到了手上。

“我爺爺壽辰，前幾年我不在家，都冇能幫他慶生。今年能回來了，又恰好逢了整壽，我就想著，怎麼也得給他置辦一份厚禮才行，所以把瓊都裡麵兒能置辦來古玩字畫的店都轉了個遍。”

“結果就讓我發現，我母親嫁妝裡的不東西都被人給拿出去抵押變賣了。”

“單是被我尋到贖回來的就有這麼多了，其他還有多流落在外的，那就要對著賬本細查了。”

葉靈汐晃了晃手裡那一遝單子道：“這是我把這些東西贖買回來的時候，從各個店鋪的掌櫃那裡取回來的單子。”

“這些東西是以多錢被賣出去的不好追查，但是以多錢被我買回來的，這賬麵兒上可都寫的清清楚楚。”

“二嬸，你口口聲聲說冇有過我們大房的東西，那我倒是想問問您，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麼流落到外麵兒去的？”

“我，這……”薑氏看著箱子裡那些東西，臉慘白地難看，額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想著怎麼解釋都不對，索咬牙不肯承認，“這，我也不清楚啊！”

“為了避嫌，你們大房的庫房我就冇去過。”薑氏道，“我連裡麵兒到底放了什麼東西都不清楚，又怎麼會去它們呢。”

“這些東西無名無姓的，都尚且不能認定這到底是不是從你們大房庫房裡流出去的，你怎麼就急著要把臟水往我上潑？”

薑氏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道：“靈汐，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怨，可……可你也不能把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往我的上扯啊！”

“二嬸你的意思是，這些東西不是你在手頭張的時候主拿出去變賣的？”葉靈汐挑眉問，“箱子裡的這些東西，你也一樣都不認識？”

“當然！”薑氏一口咬死道，“這些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

“我剛纔看到，還以為……”薑氏低著頭，眼神飄忽，半晌纔想出一個合理點兒的說辭來，“我還以為那是你給老爺子置辦的禮，想著財不外，這麼直接拿出來不好才急著攔你的。”

“是嗎？”葉靈汐恍然道，“那這麼說，我是誤會你了？”

薑氏連連點頭，“當然是誤會了。”

葉靈汐卻皺起了眉來，話鋒也跟著一轉，“既然這些東西不是二嬸你主拿出去變賣的，那這事兒可就大了。”

“爺爺。”葉靈汐看向葉老爺子道，“這賊膽大妄為，都敢到我們忠國公府上了，必須得抓住嚴懲，絕不能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