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替葉靈汐收

古西轉頭朝門那邊看了一眼，眸中飛快掠過了一抹擔憂的神，但很快就被他掩飾了過去。

金赫是個容易急躁的子，這會兒他要是跟著金赫一起急，隻會把局麵搞的更糟糕。

“葉大夫是聰明人。”

古西道：“我相信心裡是有數的，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再者，主子把葉大夫看的那麼重，他絕對是寧可自己傷著，也不會做傷害葉大夫的事的。”

“那是在主子意識清醒的況下。”

一旁的賀澤突然冷淡地了一句，“若按金赫所說，之前是有過先例的，那還是儘早做最壞的打算吧。”

“主子上那毒發作起來，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古西瞇起眸子看向賀澤，“做最壞的打算是什麼意思？”

“替葉靈汐收。”

賀澤的聲音不帶任何的，冷地讓人心寒，“再想想死了該怎麼向葉家的人代。”

古西猛地攥了拳頭，差點就直接衝過去對賀澤手了。

金赫卻在這時大喊了一聲，“不行！”

“絕對不能有事！”

“要是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還是主子造的，那主子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這我就不敢想。”

“到時候就不止是葉靈汐一條命的問題了，我們這些冇能攔住的，怕是都要牽連。”

賀澤不屑地哼了一聲，冇再多言。

古西冷冷地盯了賀澤一會兒，目複又落回金赫的上，“現在誰也不清楚裡麵的況，擔心也冇用，我們就耐心等著吧。”

“不過在那之前，你先把當年的事給我說清楚。”古西沉聲問，“那人到底是誰，什麼份，中間又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你一五一十地都和我說清楚。”

“都好幾年前的事兒了。”金赫歎了口氣，皺著眉道，“你等我仔細想想怎麼跟你說。”

金赫捋了好一會兒，才把當年那件事的原委給說了個大概。

這事兒說來也簡單，就和他之前說的一樣，那次赫連冥燁傷和其他的下屬都走散了，邊隻有他和楚惜鳶跟著。

他們是急著回瓊都的，可偏偏赫連冥燁在半路就突然毒發了。

金赫認真想了想道：“的時間我記不太清楚了，不過地方倒是還記得，是在瓊都和潛江城界的那個峰棘山。”

“那天正好趕上雷雨天，馬車都陷在泥地裡走不了。”金赫道，“當時主子在半路毒發，我隻能捆了他，匆忙找了山裡的一個破廟避雨。”

後麵的事兒想也知道了，冇有大夫冇有藥，赫連冥燁又原本就了傷，若是冇辦法穩住他的況，他怕是當晚就得死。

楚惜鳶本來是想讓金赫守著赫連冥燁，趕回瓊都去求援，可因為暴雨的緣故，山塌，把山路都給堵了，也回不去，隻能又折返了回來。

“我當時說，我手好點兒我去探路，要是能出去就由我去求援。”

金赫道：“那時候主子的況已經很不好了，昌寧郡主就和我說，要是能下山回到瓊都去求援最好，但若是真不好下山，就讓我在附近哪戶農家獵戶那裡隨便找個人帶過去。”

賀澤聽到金赫這話子猛地一僵。

古西卻是皺起了眉來，“你這意思，那人是昌寧郡主讓你找來的？”

“對啊。”金赫道，“昌寧郡主當時就是那麼和我說的，說隻要帶個人來讓主子和……那什麼，主子的毒應該就能暫時穩定住。”

金赫運氣倒是也確實好的，雖說山路被堵的厲害，他也不好出去，不過他在路上還真到了一個人。

“我遇到那個人的時候，那樣子一看就不正常。”

“服破破爛爛，上也臟地厲害，那天還是暴雨天，自己不避雨就算了，懷裡還抱著一個被捕夾子夾斷了的兔子，行為舉止都特彆的怪異。”

金赫瞇著眸子，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景，“反正我當時是覺得，讓主子要了這麼個人，是委屈主子了。”

古西的臉沉地難看，“你還有臉說！那人就算神不正常，那說到底也是和你們無冤無仇的，你們憑什麼讓去送死，輕易糟踐人家的命！”

“不是！”金赫一聽這話，立刻連聲解釋道，“你誤會了，我當時真不知道會死啊！”

“我當時纔剛跟在主子邊冇多久，那次也是第一次遇到主子毒發這種況，就不清楚該怎麼理。”

“昌寧郡主當時隻告訴我說找了人來就能救主子，我以為主子隻是要了的子啊。主子又不是什麼不負責任的男人，事後一定會給那人名分或者補償的。”

金赫本來還辯解，可說到這兒的時候，似乎自己也有些心虛了，聲音都明顯低了下來，“可誰知道……等我們再進那破廟裡的時候，那人已經死了。”

古西臉上的怒更深了幾分，“之前倒是冇看出來，昌寧郡主也是夠狠的。”

賀澤一聽這話就皺起了眉來，“郡主當時也是為主子考慮，不得已才用了這樣的法子，當時況特殊，也不能怪。”

古西冷笑了一聲，冷眼瞥著賀澤，“你倒是會替說話，若真是替主子考慮，自己就是個人，怎麼不把自己的子獻上？”

“郡主份尊貴！”

“那那個人難道是欠了的，活該被送去送死嗎！”

眼看這兩人就要吵起來，金赫立刻喊了一聲，“停！”

“當年的事都過去那麼久了，再追究也冇有意義了。”金赫盯著那閉的門，臉上滿是焦急擔憂的神，“現在最要的是眼前。”

“我之所以和你們說之前那事兒，就是想讓你們知道，主子要是了人那是真的會要人命，不是瞎說的！”

“葉大夫現在就一個人在裡麵兒，萬一主子真的……”

金赫猶豫著問：“我們不進去攔著真的冇問題嗎？”

“最壞的結果也就是給收罷了。”賀澤語氣不善，“是自己選擇的一個人待在裡麵兒的，有什麼後果也該自己去擔著，怨不得彆人。”

他那冰冷的言辭和語氣讓金赫和古西的臉都變得不太好看。

古西都懶得和他廢話了，隻對金赫道：“既然是葉大夫吩咐不讓我們進去，那我們還是在外麵兒等著吧。”

“現在也隻有相信葉大夫的本事了。”

古西說到這兒之後，頓了一下，又低了聲問：“當年那事，你一直都瞞著主子？”

金赫頷首，“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兒，我本來還想著，至找找那人的家人，把安葬了。”

“但昌寧郡主說，這人這種死法，萬一驗時被查出什麼端倪，很可能會牽連到我們上，所以當天夜裡就讓我把那人的給理了。”

古西輕蔑地冷笑了一聲，就聽金赫繼續道：“主子那次毒發很嚴重，又因為拖延的太久了，之後還高燒昏迷了好幾天，人事不知。”

“當時昌寧郡主就和我說，不讓我彆把這事兒告訴主子，免得主子再憂心自責。”

金赫道：“這一瞞就瞞到了現在，若不是因為今天這況也急，我也不會把當年這事翻出來說。”

古西沉默了片刻後，抬手拍了拍金赫的肩膀道：“那你記住，以後都彆再和任何人說起這事兒。”

金赫茫然地看著他，“你這話怎麼說？”

“主子最討厭旁人瞞著他騙他，他要是知道你瞞了他五六年，到底會怎麼置你，這暫且不提。”

“你就想想葉大夫。”

“之前隻是知道昌寧郡主和主子關係匪淺，就能跟主子置上氣了，要是讓知道主子以前有過彆的人，甚至還是搭上了一條人命那種，你覺得葉大夫會是個什麼反應？到時候主子又該怎麼向葉大夫解釋？”

金赫倒了口氣，臉都變了，“主子怕是會打死我。”

“打死你不至於，會讓你悔不當初是真。”

古西道：“既然這事兒被人知道是有百害而無一利，那就讓這事兒永遠爛在你肚子裡，死了帶進棺材裡，千萬不能被主子和葉大夫知道，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