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天涯!
或者說遠水解不了近,凌仙來晚了一步。
然而表面上是這樣沒錯,可凌仙會眼睜睜看著靈兒在自己面前隕落麼?
不可能的。
儘管勢危機,但凌仙卻絕不會坐視這種憾在自己眼前發生地。
他還有箱底的絕技。
眼看時間已經來不及,凌仙的臉上閃過一青氣,隨後他的形略一模糊,居然由原地消失了蹤跡。
瞬移?
錯!
瞬移雖是空間,但這種況下依舊遠水解不了近。
凌仙施展的是更加玄妙的神通。
空間移!
顧名思義,此神通是沒有時間差地,所以哪怕況已非常危急,哪怕靈兒已到了生死一線的境地,對凌仙來說,卻依舊來得及。
他形略一模糊,便由原地消失了蹤跡。
幾乎同一時間,凌仙卻來到靈兒的前丈許,臉上滿是憤怒與痛惜,近距離看,靈兒的傷勢更加驚心目,很難想象,是憑著怎樣的毅力,才堅持等到自己回到這裡。
凌仙只覺口充滿了怒氣。
自從踏上修仙之路,他經歷過各種艱難困苦,危險經歷數不勝數,然而從卻來不曾這樣憤怒過。
“嗖嗖”的破空聲傳耳朵,卻是那黑的羽如被強弓弩發,帶著熊熊燃燒的烈火,已飛到前了。
其來勢勁疾,且每一羽的威力,幾乎能與渡劫初期修士的法寶相比。
數量這麼多,二人本躲無可躲,而且凌仙也沒有時間祭出寶抵擋防,眼看二人都難逃重傷甚至是隕落的結局。
絕命書生的臉上閃過一笑意,目更是狠以極,凌仙的突然出現讓他詫異,他更不明白凌仙是如何由極遠的天邊,一瞬間就挪移到了這裡。
不過沒關係,對方倉促來到這裡,就面對自己的迎頭痛擊,百分之百是隕落的結局。
他信心十足。
可惜卻太小看凌仙了。
他可不能用常理揣,否則也不至於連真靈金烏都在其手中隕落。
何況那時候的凌仙還未將瓶頸突破,而他如今,已是渡劫中期的修仙者,所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其實力增加,何止超過了倍許。
面對那鋪天蓋地的火羽,凌仙臉上沒有分毫畏懼。
這時候來不及躲,也沒有時間祭出寶,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此時凌仙心中憤怒,原本也沒想過要躲,只見他袖袍一拂,一道青霞席捲而出,滴溜溜一轉,化爲一巨大的漩渦。
嗚……
罡風四溢,從漩渦中散發出可怕的吸力,頓時破空聲變得刺耳以極,那些飛而來的火羽,全部被吸收了進去。
化險爲夷。
絕命書生大驚失,萬萬想不到自己的必殺一擊,竟然被對方這樣舉重若輕就化解了去。
難不這小子是渡劫後期的老怪?
然而這個念頭僅僅一閃而過,因爲他的神識應得清清楚楚,對方僅僅是渡劫中期。
而且氣息有些飄忽,說明他剛剛將中期的瓶頸突破,就境界來說,與自己相比,還有所不如。
那他爲什麼能夠這麼輕鬆將自己的攻擊擋住?
不清楚。
現在也沒有時間尋究底。
絕命書生的眼中閃過一狠厲,手一捶口,再次吐出幾口本命元氣,無一例外都被那烏一般的怪鳥吞了進去。
“呱!”
難聽的聲音傳耳朵,那怪鳥尚未真的撲落,一奇寒風就先撲面而來了。
霎時間,溫度驟然降低,空間都一陣模糊,彷彿要被這奇寒給凍結住。
至於怪鳥的雙爪,更閃爍著法寶一般的澤,絕命書生不惜大耗真元施展出來的法,威力自然是非同小可。
然而凌仙臉上卻沒有分毫的畏懼之。
因爲失去了先機,他依舊來不及祭出寶,此時,怪鳥已近在咫尺,凌仙一聲大喝,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只見他的形略一模糊,竟然變了一高十丈的巨人,隨後揚聲吐氣,一拳朝著對手轟了過去。
轟!
驚天地的巨響傳耳朵,那怪鳥來勢猛惡,可令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其利爪與凌仙的拳頭相,卻不堪一擊,輕而易舉就被打飛了出去。
不用驚奇,那怪鳥的實力固然非同小可,然而凌仙這一拳,卻是含恨而出。
靈兒重傷,凌仙又痛又怒,這一拳所蘊含的法力,亦是遠超平常許多。
別看凌仙現在剛剛將渡劫中期的瓶頸突破,但其真正的戰力,比之渡劫後期的老怪,其實亦不逞多讓什麼,區區一絕命書生,自然不值一提。
見自己的絕技一招就被破去。
絕命書生駭然以極。
這才明白,對方的實力,本不能用境界揣,他也絕不是自己能夠應付的。
一句話,打不過。
留在這裡,百分之百,是隕落的結果。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他已做下了抉擇。
“走!”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聰明人更要懂得審時度勢,只要自己活著,總會有機會爲侄兒報仇。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他再不遲疑,渾青芒一起,像遠飛去。
其作不可謂不迅速,可還是晚了。
靈兒重傷,凌仙對其恨之骨,怎麼可能放任他在自己眼前逃。
太天真了。
袖袍一拂,麻麻的劍芒蜂擁而出。
伴隨著破空聲大做,僅僅是一眨眼,就後發先至的飛到了前。
每一縷劍芒雖是法力所聚,卻明晃晃的有若實,威力之強,比之剛纔那些燃燒著的火羽,還要更勝一些,幾乎能與渡劫初期修士的本命法寶相比。
絕命書生的臉上滿是驚慌之,袖袍一拂,卻是取出了一張金的符籙。
那符籙乍一看與尋常的相差彷彿,但仔細瞧來卻要許多,上面繪製的花紋更是奇特,不對,那不是花紋,而是一座法陣。
這居然是一張陣符。
陣符在修仙界並不算什麼稀奇的寶,顧名思義,就是將陣法的一部分威力,封印在符籙裡。
使用方便,但也有不能移的缺點,而且是一次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