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左手亦沒有閒著,指掌間浮現出一張金燦燦的符籙,輕輕一晃,那符籙無風自燃,隨後竟化爲一團畝許大小的驚人寒氣,如同江河決堤,朝著對手飛撲而去。
至於凌仙自己,則形略一模糊,再一次施展出瞬移之,僅僅一個模糊,就出現在了對方頭頂之。
隨後凌仙右手擡起,並指做劍,朝著對方一劃而出。
這一擊,雖沒有真正祭出寶,但威力卻是非同小可,隨著他的作,金一閃,一纖細異常的劍浮現而出。
看其犀利程度,若被斬中,可以說分毫懸念也無,當場就會濺五步。
凌仙的攻勢如狂風驟雨,顯然是想要畢其功於一役。
那妖修的表則是霾以極。
他萬萬不曾想凌仙竟有如此實力,早知道,還不如聽他勸告離開這裡。
然而不論修仙界還是世俗,都沒有後悔藥一說。
事到如今,他即便想要求饒,也爲時晚了。
不過爲渡劫中期的妖族,他當然不會有坐以待斃一說。
這時候也沒有時間思索。
他一聲大喝,出手來,指掌間法訣變幻。
隨著其作,他的眼睛驟然變得明亮了起來,隨後竟從眼睛中噴出兩道拇指細的雷電。
那電弧漆黑如墨,散發出來的威能卻是非同小可,隨後更變化出一張牙舞爪的老虎,惡狠狠的像著那符籙所化的寒氣迎過去了。
而他的手也沒有閒著,在腰間一拍,一有些破舊的古鐘被他祭了起來。
此寶乍一看並不起眼,然而卻迅速變大到十丈方圓。
隨後他對著古鐘一拳。
“嗡!”
古樸的鐘聲傳耳朵,與之伴隨的是一片烏狂涌而出,幻化出刀氣無數,朝著那些劍迎上去了。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迅速,應付的手段也著實了得,然而凌仙的神通更是非同小可,雖有一部分攻擊被擋住,但那纖細的劍已來到近在咫尺的地方了。
其攻擊的角度亦是刁鑽以極,如果他不能夠很好的應付危機,那等待他的,就是首異的結局。
但此妖的臉上並沒有出太多的畏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單手衝著天空一揚,從其指掌間飛出一大片灰。
隨後居然變化出數十面掌大小的盾牌,層層疊疊,將其形擋住。
凌仙的臉變得難看起來。
自己如同狂風驟雨般的攻擊,雖然不敢說多麼了不起,但也絕不是這麼輕易,就能被化解地。
他的臉上閃過一戾氣,雙手一握。
隨著其作,那劍驟然變得明亮了許多,隨後其略一模糊,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數十丈長的巨劍映眼簾。
轟!
劍凌厲,與那些灰變化而的盾牌撞在了一起,巨響聲震天地,很快就分出了勝負強弱,僅僅是稍一接,那些盾牌的表面就有麻麻的裂紋浮現而出。
隨後全部潰散消失。
那妖修臉白如紙,行家一手,就知有沒有,這幾下短暫的手,已讓他對凌仙的實力有了一個清醒的認識。
雖不願意承認,但確實遠勝於己!
繼續打下去,自己亦難逃魂飛魄散的結局。
既然知道必敗無疑,他當然不會繼續堅持下去。
就算爲修仙界的笑柄又如何?
總好過將小命兒送於此。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他哪裡還敢耽擱,深深呼吸,渾上下靈芒大起,隨後背後翅膀一扇,渾被妖風包裹,居然毫不猶豫的扭頭跑了。
對方逃得如此果斷,讓凌仙亦有些詫然。
不過他並沒有打算將對方放過,此時若不趁勝追擊,將危險扼殺於萌芽裡,將來等待自己的,將是無窮的後患。
以凌仙的格,自然不會放任這樣的結果。
窮寇莫追的道理雖然沒錯,但也不是在每一種形下,全都適用的。
於是凌仙也沒有半點遲疑,渾青芒一起,像對方追去。
二人都是渡劫中期,遁自然迅捷以極,可謂是瞬息千里,一眨眼就不見了蹤跡。
而這一幕,在場的修士與妖族無不看得清清楚楚,驚愕之餘,一下子炸開了鍋,不過他們的反應是截然不同的。
青木城的修士狂喜。
他們之所以會陷絕大的危機,都是因爲那兩名度過六次天劫的妖族。
如今二妖一個已然隕落,另外一個風而逃,可以說,本門的危機已經解除,於是原本準備突圍的修士也不跑了,紛紛將各自的寶祭出,大呼酣戰。
反觀妖族,先是錯愕,隨後一個個士氣變得低落以極。
他們萬萬想不到,青木宗這邊,會冒出一位絕頂強者。
連老祖都打不過,風而逃,自己繼續留在這裡,豈不是顯得愚蠢以極。
一時間士氣跌落到谷底。
沒有人願意隕落,於是結果不用說,很快就陷了樹倒猢猻散的結果……
事到這裡可以說已經告一段落,青木宗的危機已經解除。
……
而另一邊,凌仙的遁卻是風馳電掣,他明白放虎歸山,將留下無窮的後患,斬草除纔是聰明人的選擇,所以他絕不會將眼前的妖修放過。
原本以爲以自己的遁速,很快就能追上對方,然而這一次他卻犯了一個錯,就是對方乃是飛禽類妖族,飛行的速度要比同階修士快得多,就算比之渡劫後期的存在尤有勝過。
也就凌仙實力不俗,否則早就被對方甩掉了。
然而即便如此,凌仙飛行的速度也比對方稍遜一些,眼看竟似追之不及。
可惡!
凌仙不由得又驚又怒,怎麼能任由對方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呢?
你飛得快很了不起麼,比之自己的空間神通又如何?
於是凌仙二話不說,施展出地,與瞬移配合,雖然這兩種神通同時施展,消耗的法力非同小可,但此時也顧不得。
於是結果不用提,僅僅過了十幾息的功夫,凌仙已迅速拉近了與對方的距離。
那妖修大驚失,而凌仙這時候更不會藏拙,袖袍一拂,千蛟刀飛掠而出,藍芒耀目,朝著對方席捲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