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點了點頭:“必是在此方想方設法。”
天涯三面與其他國家接壤,只有這后背是靠著群山峻嶺,沒有道路可以前進。
因此下,此時五路十三國圍剿而來,獨獨這后背上塵莫及。
不過,帝梵天是什麼人。
別人想不到的,他還會想不到,別人無法過的,他肯定想方設法要過。
這還沒有風聲的七國,恐怕打的主意,或者現在就在他們后的群山之中,朝他們腹背進發。
“那君王你……”風無心聽云弒天如此肯定,卻還要去利州,不由那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天涯已經三面是敵,若后背在被帝梵天抄了,那后果……
這個時候君王不在天涯京都坐鎮,還去利州,這……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必須去。”云弒天聲冷如冰,眼中閃過一濃郁的殺氣。
“等到他們從腹背抄來,那時候就晚了。”
袖袍一拂,云弒天轉就朝殿外走去。
夜漆黑,銀發盛雪。
風無心瞬間明白了云弒天的意思。
若真正坐等五路十三國四面圍剿,那時候,就算天涯力能通天,恐怕也是滅國之禍。
而現在,趁著七國還沒抄到后背上來,與其他三方雷霆擊退或者保住關卡。
到時候,才有實力回過頭來對付從腹背殺來的七國。
否則,什麼也都虛話。
狠狠的握了一把拳頭,風無心沒有在阻止云弒天離去。
此時的天涯,雖然剛才云弒天說的輕松。
但是,他們心里都明白,這是到了生死關頭了。
三面圍剿,差不多接近四百萬兵馬的圍攻。
這實力,簡直跟天涯天差地遠。
破滅,還是涅槃,真正的瞬息之間。
一步錯,那就會滿盤皆輸。
他們端不起,也坐等不起,只有拼了。
冬日晚間的寒風呼呼的在天涯京都云弒天那的王宮上空刮過,寒烈異常。
往年,從來沒有覺過冬日嚴寒的天涯。
今年,終于覺到這天冷的驚人。
燈火通明,往來穿梭。
天涯京都,沒人任何人能夠安眠。
而這個時候駐扎在利州邊界的帝梵天卻好整以暇。
圓月當空,涼亭依舊。
一壺煮酒,兩把玉杯,正對月而飲,悠閑萬分。
“大戰在前,梵天閣主好心。”佛王君握著手中的酒杯,靠在石頭椅子上看著帝梵天。
帝梵天悠閑的品了一口杯中酒,微微一笑道:“佛王君心難道不好?”
佛王君一聽也笑了一下,揚眉道:“一般,算不上好,云弒天那家伙有多強,你我心里清楚。
這一次五路十三國圍剿他,把握雖然達到九分,沒為事實之前,我還是不想高興的太早。”
帝梵天聞言優雅的一笑,緩緩點點頭道:“佛王君慎重。”
“梵天閣主你難道不慎重?”佛王君看了一眼帝梵天:“兵馬齊備,卻只是虛掩的全線上,讓小國在前面出力。
梵天閣主,別浪費了大好的機會,到時候要是此事不,我們可就為你試問了。”
帝梵天聽言頓時笑了起來,晃了晃手中的酒。
那笑,有竹之極。
“不會不。”
仰頭飲盡杯中酒,帝梵天朝佛王君一舉杯,擲地有聲。
“喔,如此肯定?我可是聽到消息云弒天早清醒過來了。”佛王君雙目鎖定帝梵天。
云弒天昏迷不醒,天涯表明風恬浪靜,實則里一片混,這是他們出兵圍攻的前提。
而現在,收到的消息則是云弒天已經醒了。
帝梵天聽言輕佻慢捻的一笑:“醒了才好,不醒,反而才不對。”
“如何說?”佛王君直了后背。
帝梵天見此看了一眼佛王君,自斟自飲的飲盡一杯后,緩緩道:“不醒,風無心等團結一心,勢必確保云弒天的安危。
雖有質疑的風聲傳出,但風無心等人一力把消息按捺下,天涯也不至于立刻崩潰。
特別是在你我攻上門來的時候,天涯遇強則強的特,你我都清楚。
不過,現在云弒天醒了,天涯勢必一片歡欣鼓舞。
而依云弒天的格,和現在的局面,肯定坐不住京都,勢必要親自前來這利州。”
說到這,帝梵天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眼中閃過一銳利之極的笑容。
“他一傷有多重,就算此時醒了,親自前來坐鎮,你說……”
指尖在玉杯上輕輕的轉了一圈,帝梵天抬眼看著對面的佛王君,笑的悠然自若。
佛王君則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他出來,在……”
話沒有說完,佛王君只做了一個一刀砍下的作。
“天君王在天涯關卡眾目睽睽下,轟然倒下,這消息可沒有任何人能夠在按捺下了。”
帝梵天舉杯邀明月,言談雍容。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佛王君聽見帝梵天的話,雙眼一轉間,狠狠的拍了一下大。
云弒天若昏迷不醒,勢必待在天涯京都。
天涯京都,高手如云,想殺他,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而現在,他醒了,那局面就不一樣了。
他出了京都,邊大將高手已經是四方坐鎮,都沒在他邊,加之他那絕對不能手,這要殺他,那可就是易如反掌了。
天君王在眾目睽睽之下倒下,天涯的神支柱倒下。
天涯臣民一心,不轟然倒塌才怪。
那時候,還需要什麼猛攻,還需要什麼圍剿。
天涯,那就是砧板上的魚,任由刀俎了。
“造這麼大聲勢,只為這一局,梵天閣主。”佛王君朝帝梵天豎起了大拇指。
帝梵天看了一眼,笑著搖了搖手:“去把我這話傳給其他幾方勢力的頭腦,讓他們別到時候因為云弒天的出現,自陣腳。
我們等的就是他出來。
攻,攻之不下就殺。
殺,殺之不得就攻。
主權,全部在我們手里,天涯云弒天紙老虎一只,記住了。”
“好,我去給你傳這個話。”佛王君興了,立時轉就朝涼亭外,快步走了開去。
起先,他還有一點質疑,現下,全部質疑都沒有了。
天涯,這一次勢必要把他們全部拿下。
涼風乍起,塵飛清冷。
坐在涼亭中,帝梵天慢悠悠的自斟自飲。
溫文爾雅的氣質,輕飄的白襟,仿若天神般瑩潤而大氣。
單手緩緩的執起酒杯,帝梵天抿了一口,輕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最了解自己的始終是敵人。
云弒天,不知道你看不看的破我這計。”
一話落下,帝梵天又突然微笑著揚起了頭:“不過,看不看得破,你都得來,這一局由不得你。”
酒水晶瑩,卻泛著寒。
“滅了你天涯,我倒要在看看你和君落羽到底會有什麼結局。”
寒風驟起,呼呼而過。
涼亭蕭瑟,冰寒骨。
這冬日,是越發的寒冷了。
烽煙滾滾,殺氣升騰。
天君王親現,坐鎮利州。
這一消息傳出,讓那些邊關上的將士,天涯的臣民,無不在一直忐忑的懷疑他們君王傷重不治的消極中振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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