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臺樓閣之間, 一步一景。綠植蔥蔥郁郁,供氧充足。
林婳浸泡在溫泉水中,渾孔張開, 白皙的皮著紅,臉上帶著輕松愉悅的笑意。
水底下,一直牽著謝羲沅的手,手指像魚兒一般在他指間來去。
謝羲沅懶洋洋的靠著石壁, 戴著口罩泡溫泉,讓他看起來更加引人注目,尤其是那刀削斧鑿般的材和深邃勾人的眼睛, 讓人恨不得拉下他的口罩看看這張臉到底長什麼樣。
泡了一會兒,林婳道:“換個地方吧。”
從池子里起, 在岸邊的掛架上找的浴巾。剛才放浴巾的地方, 這會兒沒看到浴巾,一時之間有點迷茫, 不知道是自己記錯了位置還是被人拿走了。
幾個男人走過來, 目落在上。雖然穿的是很保守的泳, 但完全的泳,將曼妙的姿勾勒的玲瓏畢現,擺下一雙長白皙又纖細,型筆直。
謝羲沅拿到自己的浴巾,大步走到林婳后, 把浴巾搭在上。林婳一怔, 謝羲沅繞到跟前, 又幫把浴巾攏在一起。
“這是你的?”林婳問。
雖然不算一個潔癖, 但用別人用過的浴巾是不能忍的,弟弟除外。
“嗯。”謝羲沅應聲, “等會兒我去那邊拿條新的。”
他環上林婳的腰,帶著往人的幽徑走。
兩人路過一個巖下的小溫泉池,池面上浮著玫瑰花瓣。
林婳就喜歡這種沒有其他人的池子,當即拉著謝羲沅下水了。
順著臺階而下,走到溫泉底部時,池水偏深,到了口位置。
撥弄了幾下池水,見四下無人,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謝羲沅,“總戴著口罩多悶啊,姐姐給你取下來。”
謝羲沅往后退了一步。
林婳看不到他臉上的表,但瞧著那眼尾若有似無彎起的弧度,更是被的心。
近一步,手到他耳后,把口罩的一邊取下,想起他中午一聲不響干大事的行為,腦子一熱,把他推到一旁的巖石壁上,借著水的浮力,輕松就捧住了他的臉龐,親上他的。
一時間,渾沸騰,這才是姐姐該做的事!
溫泉水溫高,泡久了就會缺氧,加上親吻,缺氧來的更快了。
但林婳大腦分泌的多胺讓完全忘了不適的,只認為是太興了。
謝羲沅任由林婳親著,眼神不斷轉深,不經意間,手掌上的后背,手臂收,將進自己懷里。
外面傳來走路和說話的聲音,林婳瞬間松開謝羲沅。這畢竟是公司活,萬一被同事看到親熱的畫面,還是很尷尬。
松開后,真實的到缺氧,起離開池子。
頭暈目眩的覺一陣陣襲來,就快站不穩時,跟出來的謝羲沅把浴巾裹在上,將打橫抱起。
林婳癱在男人懷里,就像一條水的魚,用力深呼吸。
謝羲沅低頭覷一眼,要笑不笑的說:“姐姐不行啊。”
林婳:“………”
今天晚上,要用實力證明給他看,到底行不行!
謝羲沅把林婳一路抱到休息廳,林婳總算緩過來了。
這一路不同事看到他們,同事們是狠狠的羨慕,男同事們則不以為然。
“一直戴著口罩,沒準一張臉丑的驚世駭俗。”
“你就酸吧!就那材,那眉眼,你們是拍馬不及。”
“真要長得帥,不會一直戴著口罩,我看他就是怕打破你們對他的好幻想。”
“嘁,我相信林總監的審。”
晚餐安排的是烤全羊,寒冷的冬夜來個熱火朝天的烤,暖和又有氛圍,還很下酒。這一頓免不了要喝個盡興,對于職場應酬,林婳不想帶上謝羲沅,怕照顧不周到冷落了他。正好謝羲沅也不想湊熱鬧,依然是點餐在房間里單獨用餐。
許周行在飯局過半的時候姍姍來遲,他白天沒有跟大家一起出發,傍晚才自行駕車過來。
坐在林婳旁的王妍主讓出位子,“許總,您坐。”“謝了。”許周行在林婳旁坐下。林婳眼底閃過不快,但面上不聲。
這一桌十余人是公司的核心領導干部,行政總監道:“看到許總和林總監坐在一起,我不由得想起了林總監剛來公司的時候,那會兒還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滿臉青,轉眼都是獨當一面的總監了。”
林婳笑了笑,“哪是什麼轉眼,五年,我都從妹妹變姐姐了。”
此話一出,大家都笑了起來。
柳慧笑道:“今天之后,估計全公司的都想當你這樣的姐姐。”
許周行目環視眾人別有意味的笑容,問道:“我是錯過了什麼彩嗎?”
“你錯過的可多了,林總監帶來了的小男朋友,還是個大學生,又高又帥,的能掐出水來。”
許周行扯了扯角,想笑卻又顯得僵,干脆收住笑意,看向林婳,說:“林總監,你年紀不小了,人的青春經不起小男生蹉跎。”
財務總監道:“許總,你這話我們不認同。有帥哥陪伴的日子,激快樂的日子,才青春。一旦開始談婚論嫁,就是步青春的墳墓,從此開始柴米油鹽平淡無味的中年人生。”
圍坐桌旁的已婚紛紛點頭。
柳慧笑道:“咱們林總監,溫貌又事業有,好好青春才是不辜負自己。”
林婳謙虛道:“在柳總跟前,哪談得上事業有。”端起酒杯,走到柳慧旁,向敬酒,“柳總就是我事業上的楷模,鞭策我前進。”
許周行垂下眼,眼神沉沉,帶著譏誚。
林婳跟柳慧邊喝邊聊,后來干脆在柳慧旁加了個位子。
吃吃喝喝酒足飯飽后,大家相約打牌。柳慧喝多了點,回房間去休息。林婳想溜,沒功,被人拉上了桌。打牌,技撇,偶爾打的幾次都是送錢,這樣的人在牌桌上最歡迎。
林婳跟同事們打就當是業務麻將了,輸點也不在意。
打了幾圈后,有個人離去,換了許周行上場。許周行牌技不錯,今晚手氣也好,上場后大殺四方,其中不了的撤退,又換了幾波人后,桌上坐的四個人,除了林婳和許周行,就是另一位副總和一位總監。
其他人則在旁邊觀看。
一開始林婳覺得輸點就輸點,沒那麼在意。但是隨著場上的人變,這幾位收高,玩的大,加上手氣差,輸的越來越多。關鍵是輸錢給許周行,是真的不開心。
兜里的都是汗錢,一分一厘都不想送給他。
林婳無奈道:“打不過你們呀。”目轉向后面那些觀戰的人,“誰來換我?”
這會兒戰況正酣,尤其大家都看出來許周行勢頭很猛,沒人想上去送錢,紛紛搖頭。
眼見撤退無,林婳一邊牌,一邊拿出手機給謝羲沅打電話。
電話接通后,笑著問道:“睡了沒?”
許周行聞言,瞥了一眼,扔掉一張牌。
“還沒。”謝羲沅聽到那邊噼里啪啦的麻將聲。
“姐姐在玩牌,過來玩嗎?”林婳極盡溫的問,就怕他不來。
許周行眉頭不經意皺了下,從桌上拿起煙盒,出一,給自己點上。
謝羲沅低笑一聲:“姐姐是輸錢了嗎?”
“……”林婳被到痛楚,心悲壯應聲,“嗯。還不。”
太想弟弟來救了。
“好,等著。”謝羲沅應了一聲。
林婳瞬間底氣十足,臉上笑容都加深了。
掛電話后,有人問道:“你是把你小男朋友來嗎?”
林婳笑道:“是啊,總不能就自己玩,把他丟在房里發呆呀。”
片刻后,謝羲沅抵達棋牌室,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的說笑聲。
“我一直覺得咱們林總監跟許總很般配,男未婚未嫁,還一起共事,堪稱金玉。”
又一人接口:“以前我還真以為你們會為一對。”
“咱們林總監看許總的眼神,可都是滿滿的崇拜。”
林婳心里的白眼翻上天,道:“別說啊,我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
謝羲沅走到林婳旁。林婳正在牌,他手抓住搭在桌邊的那只手,扣在掌心里,隨意的姿態中著捻的親昵。
許周行敏銳的捕捉到他們的互,垂下眼看牌,斂住眼底的沉。
林婳看到謝羲沅,如見救星,起讓到一側,拉著他的手將他摁在了位子上,“你來玩。”
另一位副總無奈笑道:“你這……我們也不好意思贏大學生的錢啊。”
林婳笑了笑,“他就是替我玩,輸贏都算我,我歇一會兒。”
許周行微不可聞的冷哼了一聲。
謝羲沅上場后,許周行接連胡了兩把。旁人笑道:“林總監,你男朋友有點旺許總。”
林婳:“……”
心焦急,面上淡然自若,“剛上場,還得找手呢。”
林婳走到茶水桌前,給謝羲沅倒了一杯紅茶。把紅茶遞給謝羲沅,又拿了把凳子放在他旁坐下。兩個臭皮匠,總能打倒一個許周行。
謝羲沅上場后沒怎麼說話,靠在椅背上,姿態漫不經心的牌,出牌。
林婳把茶水遞過來時,他騰出一只手接過。這個細微的作引起圍觀眾人,尤其是生的關注。要喝水,總該取口罩了吧。
謝羲沅出掉一張牌后,不負眾的拉下口罩,喝了一口茶。
那一瞬間,林婳清晰明白的看到,眾人目灼熱,滿臉驚艷。
頗有些得意,尤其是剛才大家還把跟許周行扯在一起,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取了口罩的弟弟跟許周行坐在同一張桌上,弟弟又年輕又帥氣,著一藝氣息的矜貴。相比之下,許周行在普通人中還算俊朗的模樣,被襯的黯然失,甚至老氣。
林婳不反思,當初怎麼就看上許周行了呢?
一定是上司的濾鏡蒙蔽了的雙眼。
謝羲沅喝了一口茶后,放下茶杯,推掉一張牌。沒有口罩的遮掩,大家不僅能看到他的臉,還能看到他的神。按理說他是這里最年輕的,還只是個學生,但他面對桌上比他大了快一的高管們,分外云淡風輕,甚至帶了幾分凌人之勢,氣場穩穩的住了他們。
這哪是什麼大學生,看著就像是那三個中年人的老板。
謝羲沅在輸了兩把之后開始逆轉,一把接一把的贏,而且一把比一把贏的大。
相比圍觀眾人的激,謝羲沅始終平靜,他一只手牽住林婳的手,扣在掌心,一只手不不慢的牌,懶散的表,只有在看向林婳時,帶了幾許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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