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安，一次又一次,七夜暴寵,五度言

164：安，一次又一次

凌夕若有所思的想著，而赫連宸就是這麼被匆匆擡走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心裡卻忍不住起漣漪，那個男人終於要收到懲罰了嗎？

可……怎麼有種說不出的滋味，該高興纔是……

“暖暖，皇兄都被擡走了，你就別洗了。赫連曄居然對赫連宸被突然擡走毫無擔憂之，那是他早就習慣了赫連宸的變化，早就麻木。

凌夕不解的擡起頭，對上赫連曄的眼睛時，還是能看到曾經的那抹純潔，只是這樣的純潔快要消失不見。“我不暖暖，我……”

“好好，我知道你凌夕，對吧。”赫連曄手扯過的手臂，說：“我們走吧，別洗了，你看看，你的手都起泡了。”

凌夕很不自在，掰開了赫連曄的手，說：“這些都是皇上代的事，我得幹完。”

說罷，又蹲了下去，拿起一件服，不停的著，既然赫連宸要這樣折磨，就順他的意思，不去反抗，反正……他這樣做不就是爲了看到反抗憤怒的表麼，偏偏不要。

“哎，你跟以前一樣，真是固執。”赫連曄奈何不了，唯有蹲下去，捲起自己的袖子，居然也幫著洗了起來。那洗的水很冷，刺骨的，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說：“水那麼冷，怎麼你………”

凌夕緻的臉上，卻沒有出一難忍之，看起來是那麼的淡然，就似那水是溫的，不過是把水放進去取暖罷了。

赫連曄被容了，從冰冷的水裡出來的手，又泡到了水裡，拿過一件服，洗了起來，他貴爲王爺，還不知道洗服是怎麼洗的，便隨便的了。

旁邊的李公公見到，趕的上去阻止：“七王爺，您這尊貴的份，可不能幹這重的活，這得折煞奴才們的命啊。”

赫連曄當李公公是空氣，完全沒去理會，繼續著服，讓李公公在一旁乾著急，卻不能阻止。

凌夕倒是隨便赫連曄怎樣，沒去阻止，反正只要把這堆得像山的服給全部洗了，誰也沒有把柄找的麻煩。在洗服之餘，忍不住說：“你怎麼不去看看他？”

口中的他，當然指的是赫連宸。

他方纔被這樣匆匆擡走，而且臉極爲難看，也許有命之憂也不一定，可赫連曄的態度表現得太冷淡。想當年，兄弟二人的可是很好的。

難道時間真的會讓人變得陌生？

“他？”赫連曄第一次洗服，覺得好玩，洗得特別專注，額頭都冒出了冷汗，聽到凌夕在問話，邊洗邊說：“沒事，皇兄經常這樣的，反正休息一會就會好的，死不了。”

“哦？那萬一他真的死了呢？”凌夕故意這麼問，只是想看看赫連曄是不是真那麼絕，這世間是不是真的有兄弟深。

赫連曄的手僵住了，表也明顯沒有剛剛好，他似是意識到什麼，沉默了很久，手在水面上撥起一陣粼紋，才說：“你是……回來找皇兄報仇的吧。”

凌夕沒有回答，猜想，這已經不是什麼了，又何必再瞞。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赫連曄很掙扎的樣子，長長的睫微微的，紅脣微微張啓，輕輕咬合，那無助的表就像一陣暖暖的風一般，劃過凌夕的心，竟讓極是難。

“……”並沒回答，但也猜到赫連曄想求的事。

“能不能饒過他一條命，我知道……他對你，對蘇府都做了無法原諒的事，可他……你或許只知道，當年他只是在替倩雪報仇，纔會害得你們一家子如此落魄，可你知不知道……你的爹爹……當年連同赫連曦的母后，將皇兄的母后害死……”赫連曄忍不住道出了實。

凌夕吃驚的擡起頭，這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我說的是事實。雖然，皇兄一直說對他的母后本沒有，更是在恨他母后當年爲保全無痕皇兄，而將他留在皇宮……可你知道的，濃於水，皇兄又怎能不自己的母后，他只是在抑自己的心罷了。”赫連曄其實在很久前就知道這些，只是很模糊，直至當年蘇暖暖一家被砍後，他才真正的瞭解。

他非常同赫連宸，卻又埋怨赫連宸對蘇暖暖的殘忍。

凌夕看著赫連曄一字一句的說，的心裡很不是滋味，雙目合閉，紅脣微抿，額頭上幾撂劉海斜斜垂下，面上有約的憂鬱和疲憊，耳邊還在迴盪著赫連曄的話。

此刻只知難極了。

“皇兄……亦是可憐之人。”赫連曄儘管表現得對赫連宸很冷淡，但他的心一直是對赫連宸好的，特別是知道事真相，他就無法控制住自己想要對赫連宸的心。

但在關於蘇暖暖的事，他又沒辦法過得了自己的心。

總是這麼矛盾。

凌夕真想當自己沒聽到，他的母后真的是的爹爹害死的嗎？當年還有這樣的事發生過嗎？的心了，爹爹……你能不能告訴兒，你本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若是你做過，那兒如何報仇……

重新睜開眼睛，拿起服，又了起來，泡在冰冷刺骨的水裡，覺得是莫大的解，只有這樣才能讓好些。

赫連曄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凌夕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他也許太強迫了，畢竟是殺父殺母之仇，怎麼能說不計較便不計較，也只是個平凡之，又豈能……他真的太強人所難。

可皇兄……他就該死嗎？

不過是上一代的恩怨，爲何要讓下一代的人來償還，這真的太不公平了不是嗎。

凌夕早就如行走，麻木的洗著服，胃裡在抗議著，也在抗議，無視，繼續自的幹活。直至把一堆的服洗完，站起來，只覺得頭昏昏的，差點沒站穩。

赫連曄眼明手快，扶住了凌夕。“你沒事吧。”

他很擔心，擔心凌夕會支撐不住，那他會很自責自己方纔說過的那些話，不該說出來纔是啊，只是看到曾經相的兩個人，現在卻要彼此待，他看著就不是滋味。

凌夕掙出來，臉已經是很難看，心卻一直空落落的，總不是那麼踏實。

李公公見把那麼多服都洗完了，又趕的給安排另外一樁差事。“服都洗完了，那就把那些晾乾的服送到各個娉妃那裡去……”

赫連曄一眼瞪去，李公公收了聲。

凌夕傀儡似的抱起那些服，正想要走的時候，赫連曄扯住了的手臂，說：“別幹了，那麼冷的天氣，你跟我回去。”

他生氣，生氣不惜自己。

更生氣，生氣皇兄明明深著，卻要這樣折磨。

凌夕再次掙，本沒去理會赫連曄，抱著服就走了，只想拼命的去幹活，讓自己忘記那些什麼事真相，所有的事真相就是赫連宸害死了蘇府上上下下，也害死過。

只是命好，遇到了師傅，否則，本不可能活著。

只認定這個事實，可赫連曄的話，卻猶如鑽心的蛔蟲，拼命的鑽著的心臟，讓覺到的疼痛，卻又說不出來。

漫無目的的走在皇宮裡，分派著嬪妃們的服。

擡頭看看天空，總覺得是昏暗的，完全沒有一點亮。

赫連曄就跟在的後面，默默的跟著，知道沒辦法勸告，只要看著的背影，知道還好好的，那就夠了。因爲，他得替皇兄看著，不讓出事。

雖然，皇兄是那麼的固執，可知道再出事，皇兄那刻心肯定也會跟著奔潰的，這一次若要奔潰，那便再無迴轉的餘地。

不知不覺中，路過冷宮，前幾天，若剛被打冷宮。那是沒有一點兒人氣的地方，到都冷冷清清的，被送到這裡的妃子，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這裡，本不是一般人能過的地方。

無意，只是往裡面瞟了一眼，就是那麼一眼，讓立馬停住了腳步，僵著子朝裡面看去，看到了若那稚的臉，已經不像從前……似乎是多了些許的滄桑。

在離宮的這段日子，若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以前還跟著的時候，若就是經常被人欺負，若不是將若收爲丫鬟，恐怕早就被欺負到不人樣。在死後，雪歌又將若收爲了宮，估計也是沒待若。

但知道，若還是好好的。

可如今的若，那雙清澈的眼睛早就被歲月的滄桑給佔據，年紀輕輕，給人滄桑……

赫連曄注意到凌夕一直在看冷宮裡面的若，忍不住勸告道：“走吧，天就快暗下來了，得趕把這些事都幹完，你纔可以回去休息不是。”

“爲何……會在這裡。”冷宮是收容那些被皇上貶去的妃子，若明明只是宮而已，怎麼會在這裡？

赫連曄猶豫著，他知道若是凌夕當年的丫鬟，他不想再增加凌夕對赫連宸的仇恨，可又似乎瞞不過去。

“這個……”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若不說，我也會找到答案。”凌夕冷漠的說，轉正想要走，赫連曄積極的留住。

“等等。”赫連曄低著頭，深深的嘆氣，說：“皇兄半個月前被南宮憬帶回來，他就很不妥，日日夜夜沉迷，也不上早朝，這些都是雪歌安排的，若也是……”

凌夕一頭髮熱，有著熊熊烈火燃燒，若當年跟著的時候才十三歲啊，現在也不過是十六歲的年紀，卻要被……無法想象一個小孩怎麼去承那些。

赫連宸，你這個惡魔，竟然對若也下這般毒手，還有雪歌，你這個被衝昏頭腦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看著凌夕溫變的表，赫連曄趕的解釋，“你別怪皇兄，皇兄那時候也是神志不清，這一切都是雪妃那個人安排的啊，皇兄也是，也是……不得已。”

“不得已？”凌夕冷冷反問。

赫連曄啞口無言，這事都已經發生了，再多的解釋聽起來都像是在辯解，過多的辯解只是把皇兄的形象越抹越黑。

凌夕不想去跟赫連曄多說什麼，丟下手中的，朝著冷宮就衝進去。若對於突如其來的凌夕到迷茫，現在已經是在奔潰邊緣，在這裡呆了好多天，跟那些瘋子呆在一起。

知道，肯定也會瘋的，只是早晚的事。

“你跟我走。”凌夕拽著若的手，就這麼想強迫走。

若狠狠的甩開，有些緒不穩，“我不走，皇上已經把我貶到冷宮，我若離開的話，我肯定活不的，我不要走，我不要……”的神真的到很大的折磨。

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停的晃頭，眼淚從的眼角溢出，真的害怕死，恐懼得不行。

“你起來，你給我起來。”凌夕嚴厲的說，拽著若就想讓起來。

不過就是冷宮罷了，本無須這樣。

很生氣若的懦弱，赫連宸算什麼東西，皇宮又算什麼東西，本沒必要屈服。

若發了瘋的掙扎，是個怕死的人，“我不要走，我不要……”突然，站了起來，瞪大眼睛質問道：“你憑什麼拉我走，你是什麼人啊，有本事你就讓皇上冊我爲妃，沒本事就別想帶我走。”

是很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可也知道本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機會。還是認命吧，就待在這裡，看什麼時候能瘋掉，瘋掉就不用再去擔心任何事了。

凌夕被這麼一說，先是愣了一下。

是啊，把若拉走又如何，本沒能力讓若出宮不是嗎？可呆在這個宮裡，還能替若做些什麼？若已經爲過赫連宸的人，人最寶貴的都給了赫連宸。

正如若說的，除了讓赫連宸冊爲妃外，還有什麼能力幫助若。

這麼一想，再次拉扯著若，說：“你跟我走，我會讓你再爲皇上的妃子，讓你榮華富貴。”

若像是聽到幻覺那樣，傻傻的不知道該不該再掙扎，就這麼生生的被凌夕給拉走了，赫連曄就在後邊跟著，不知道凌夕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想去看看。

寢宮

雪歌將赫連宸擡回來，將他安置在牀上，給他服了五香散，況還算穩定。只是……怕以後的況會越來越糟糕，真的害怕慕無心說的事會發生。

赫連宸兩眼直直的看著牀榻頂，他知道自己越來越差，卻懶得去理會。

“皇上。”雪歌很擔心。

赫連宸沒有去理會，這裡沒有凌夕，他也無須再演戲。良久，才冷冷說：“妃先回吧。”

“皇上，這……”雪歌只是想看著赫連宸，看著他，也會覺得很幸福。

“回吧。”赫連宸繼續下逐客令，他只想安靜下。

雪歌不好繼續再說，只能離去，就在轉的時候，外面傳來很焦急的聲音，“滾開，我要見皇上。”

在聲音傳來的時候，凌夕拉扯著若也闖了進來，左顧右看，瞧見赫連宸就在牀上躺著，完全沒有要理會他狀態不好的樣子，直直的朝著他走去。

雪歌擋在面前，質問道：“夕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皇上寢宮……”

“你讓開。”凌夕一把推開雪歌，完全沒有把雪歌放在眼裡。

雪歌趕護著自己的肚子，跌撞的推了幾步，被氣到不行，“夕妃，你……”

“哼。”凌夕冷哼一聲。

不過是心腸壞到極點的人，何必客氣。

赫連宸看到來人是凌夕，依舊是躺著，但心裡早就澎湃，只要見到凌夕，他就覺得神都來了。原來這個人在他的心裡佔據了那麼重要的位置。

“你來做甚，朕吩咐你做的事，可都做完了？”赫連宸輕輕的說，才發現他已經底氣不足，他該病得多重啊。

凌夕橫著臉，說：“北帝，你可還記得。”

說罷，將若扯上前，若怯怯的低著頭，不敢去看赫連宸，心裡撥通撥通的跳著，恐懼著，可不是所有人都像凌夕那樣不怕赫連宸的。

赫連宸側目瞟了一眼，說：“被朕貶去冷宮的人……”

“好，很好，你記得便好，我現在要你收回命。”凌夕直截了當的說。

赫連宸蹙眉，“凌夕，你把自己當什麼？有何資格命令朕。”他生氣不把他放在眼裡，一直是用那種目中無人的態度對待他。

他是念了三年，足足三年啊。

“北帝，你的後宮那麼大，不過是多一個妃子罷了，對你而言，本不是難事。再者，只要你收回命，讓若回來，日後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絕對不違抗命令……”凌夕竟然是笑著說完的，笑容很燦爛。

赫連宸看著這樣燦爛的笑容，異常的覺得刺眼，凌夕，難道你真覺得什麼都沒所謂嗎？所以你纔會不知廉恥的去伺候那麼多的男人，跟那些男人夜夜歡，是這樣嗎？

迸發的火山，朝著凌夕發著。

“皇上，這萬萬不可……”雪歌張的上前想要阻止，可是好不容易讓若去的冷宮，這若要再回來，皇上又再迷的話，這……

“好。”赫連宸竟然一口答應了。“收回命也可以，除非……”

“除非什麼？”凌夕順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