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大唐服的蘇哈米德終于實現了夢想,興的大半夜睡不著覺滿屋子晃,一直到第二天鳴十分才想起可怕的太子殿要他辦的事。
頂著一對發青的黑眼圈,蘇哈米德把一個一個悉的名字寫到紙上,這些人有的是他的同鄉,有的是到了大唐之后認識的,總之都些平時閑聊時說起自己養過或是訓過鴿子的人。
這是李承乾布置的任務,必須把他知道的所有養鴿人全都找到。為了自己唐人的份和一漂亮的服,蘇哈米德毫不猶豫的作了一次‘胡’。
而且在蘇哈米德的心里,這樣做是在提攜那些苦的同鄉,并不是出賣,為了一個唐人的份,舍棄一些生意又有什麼不可以?再說哪位殿下并沒有沒收私人財,只要安排好看店的人,生意還是可以繼續做下去的。
“只有這些?”李承乾蹙眉看著由王虎轉過來的名單,覺生意做得有些虧了,一個大唐從八品的位置換七、八個會養鴿子的胡人虧大發了。
蘇哈米德似乎看出了李承乾的不滿:“不是的殿下,這是在長安能找到的人手,還有一些距離遠的外臣沒有記錄,因為不能確定他們的位置。您知道我們,不不不,是他們,他們胡人一般都是行商,竄來竄去的沒個定所,所以……”。
蘇哈米德的話說的并不是很好,加上神張,李承乾聽得更是費力,只能無奈的一擺手:“你就告訴本宮,你能不能找到一百個人就可以,其他的可以等本宮有空了再聽你說。”
“這……”蘇哈米德猶豫了一下:“外臣一個人肯定是找不到那麼多,但外臣可以通過找到的人繼續去找,每個人找十個,相信很快就能滿足殿下的要求。”
一個找十個?每人發展十個下線?這特麼蘇哈米德是人才啊,提前一千好幾百年就想到傳銷的套路了。
不可置否的抖抖手中的名單,李承乾嘆了口氣:“本宮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十天之找來一百個養鴿人,否則你就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大唐將不會有你容的地方。”
這話說的有點重了,頗有一種送人回姥姥家的意思在里面。
蘇哈米德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一邊拭,一邊解釋道:“殿下,外臣,外臣人手不夠啊,只有外臣一個那些人可能不會理會……”。
“二十七會跟著你,另外本宮會從右衛率調給你二十個人手。記住,你只有十天時間,否則本宮不介意換一個‘唐移’的經理。”李承乾沒有在這種小事上斤斤計較,很痛快的答應了蘇哈米德的要求。
想讓牛跑,那就要喂些草料,蘇哈米德想要借一些軍卒出去裝,那就借給他,在李承乾看來,能把事辦好,借他十幾二十個人手出去裝裝還是可以的。
與突厥之間的戰爭馬上就要發,李承乾打算在這之前盡可能的提前布置好一切,盡可能創造有利條件,保證戰爭的順利進行。
蘇哈米德帶著二十七和一群右衛率軍卒行走在悉的街道上,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些忐忑的,生怕那些軍卒看他是個胡人不聽他的,或者干脆給他一刀。
不過在適應一段時間之后,蘇哈米德就發現是自己多慮了,那二十名軍卒本就不會沒有任何違抗命令的意思,讓走就走,讓停就停,完全為他馬首是瞻。
李承乾給的時間很,所以本不容蘇哈米德有什麼其他的心思,當確定了這些大唐軍卒會聽自己的命令之后,蘇哈米德帶著他們走進了經常和自己作對的店鋪大門。
“蘭托亞,你的生意不錯嘛。”學著東市署署的樣子,蘇哈米德抖著上的服,拿腔作勢的擺著自己的威。但黃頭發、白皮,一臉大胡子,走路晃的樣子,怎麼看都有些沐猴而冠的樣子。
“你你你,你是蘇哈米德?”賣著與蘇哈米德同樣品的胡人像是看到妖怪一樣,驚訝的張大,看著二十余位面冷峻,腰橫刀的大唐軍卒,結結的說著。
“是的,就是我,不過現在你需要我的大唐名字:蘇米。 ”蘇哈米德脖子后仰,下高抬,鼻孔朝著自己的對頭,傲慢的樣子看的二十七差點用三棱軍刺捅他幾下。UU看書www.uukanshu.com
蘭托亞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老對手,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你,你當了?大唐的?”
“這是很明顯的事。”蘇哈米德撇撇,滿臉的小人得志:“現在,你已經被大唐兵部下轄的‘唐移’公司征調,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去收拾東西,然后就跟我們走!”
蘭托亞顯得有些激:“我是正經商人,而且我是大食人,你們有什麼權利征調我。”
‘哐’的一聲,橫刀出鞘,蘇哈米德后一個著山文甲的校尉閃到了蘭托亞面前,瞇著眼睛,從牙里出幾個字:“把你剛剛說過的話再說一次!”
說?說什麼?看著閃著寒的橫刀,蘭托亞都特麼快要嚇尿了,此時他才想起來,這是在大唐,不是西域三十六國,該死的蘇哈米德穿著一服,像是一只猴子,簡直太特麼坑人了。
蘇哈米德同樣也是滿腦門子冷汗,這大唐人太牛了,一言不合,掏刀就干,原本還想帶著這幫人出來裝個,可是沒想到,這個裝得有點大,收不回來了。
校尉看著抖的蘭托亞冷笑一聲:“下次說話小心點,大唐不是你們胡人能撒野的地方,現在你有一盞茶的時間,收拾完了馬上跟我們走。”
就這樣,一個、兩個很快蘇哈米德名單上的人就搜集到了一起,然后就更大規模的搜捕行。
整整十天,長安城被掀了個底朝天,甚至那個蘇哈米德遠在的朋友都被一擒。
有了人,有人鴿子,‘唐移’終于可以掛牌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