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蓮?”一個仿佛是月形的朦朧人影在大廳中緩緩浮現,五位一品大蠻師見到人影,連忙跪倒:“拜見主祭!”
此時跪在大廳門口的二品蠻師更是頭也不敢抬起來,神魂到的制讓明白,一位蠻祭降臨了。
在蠻天殿,一品大蠻師稱為祭祀,而超品蠻祭則被尊稱為主祭。
那蠻祭的朦朧影緩緩來到蠻骸前,仿佛解釋給眾人聽,又仿佛在自言自語。
“李青蓮滅之時,尚未封圣,神魂、意志、脈、氣全部被磨滅,神金提婭自燃神,切斷了李青蓮與蒼天的聯系,他斷然不可能復生!”
“浪飛仙,或是李青蓮之信仰者,學做了李青蓮的模樣!”
說著,這朦朧人影一點蠻骸,那骸的頭顱飛起,然后轟然炸碎,化作了一只由骨灰凝聚的蝴蝶。那骨蝶扇著翅膀,飛到了那位二品蠻師前,落在了的肩膀上。
“將這骨蝶給蠻神宮。”
“那一劍的波,可以追蹤到浪飛仙大致的范圍。”
說完,這朦朧的影扭曲間,消散在了原地。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不去說蠻天之下為了抓捕浪飛仙而風起云涌,蒼天之下的東蒼城,紅日初升,碧空萬里。
陳帶著鎮守府一眾員出現在了東蒼海港。
東蒼城原本作為蒼梧海運的北方重點,大大小小的港口碼頭也都修建了不,只是隨著東蒼城被廢棄,這些碼頭港口也逐漸荒蕪起來。
自從陳主東蒼后,立刻開始了這些港口碼頭的修復和重建工作,如今已經全部修葺完畢。
昨日從樂崖城傳來消息,樂崖港已經完了將近三分之一的修復,可以開始接有限量的海運,這把秦當國給激壞了。
別看東蒼城最近這麼熱鬧,實際上每日都要消耗大量的資源。東蒼如今不缺銀子和寶,就缺實際的資。不管是民生資還是建設資,急缺!
在得到樂崖港可以啟用的那一刻,秦夫子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將陳從云思遙的房間里拉了出來,面激地讓陳立刻展開海運。
說實話,陳正和云思遙討論修行事宜呢!沒看見云思遙還穿著的便服嗎?要不是陳攔著,云思遙幾乎一顆棋子滅了秦當國。
這才有了今日眾人齊聚樂崖港的一幕。
……
“大哥,小弟有點想不通。既然有儲寶貝,為何不直接用儲寶貝運送呢?侯爺麾下不是有一只葫妖運輸大隊嗎?這麼大費周章開海港做什麼。”一名武者小聲朝著邊的一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問道。
那儒生瞪了武者一眼,傳音道:“儲寶貝,你有嗎?”
那武者搖了搖頭。
儒生接著傳音道:“當今最便宜的儲寶貝就是道門繪制的儲符,價值白銀百兩。比如下品靈米,那空間能盛放的靈米,也就是價值百兩左右。儲符一撕就沒了,那靈米價格是不是等于上升了一倍?”
武者點點頭。
“這不得了。你想想如今東蒼城一天要消耗多靈米,如果都是這麼運,靈米得多貴?這海運啊,運的是這些基礎品。目的是讓人人都能吃得起買得起,自然是越便宜越好。”
“再者說,咱們現在人在東蒼,日后想要外出游歷,這海運線就是我們最便捷的通道。畢竟咱們又不是大儒,能在天上飛來飛去,你說是這個道理嗎?”
武者這才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另一邊,一位隨行的豪門家主著海岸線上的大小船只,微微皺眉:“這些都是江船,在海上沒問題嗎?”他的本家就是海邊的豪門,對于海船自然不會陌生。如今眼前的船只,分明都是江船。
“大玄停下海運后,海船都改了。鎮守府正在召集海船船匠建造呢。至于這批船……嘿嘿……”另一位與他好的豪門家主把眼神落在海中,“王兄,你注意這船底下!”
“哦?”那王姓家主被提醒,立刻朝海底去,這才發現,在海底,每一艘船的下面都有數名海妖,上系著厚實的繩索,連接著船底。
“這是……拉船?”王姓家主哭笑不得。海妖有興波起浪的天賦,自然也能風平浪靜,如果是這樣的話,江船就江船吧,那沒事了。
……
“侯爺!”劉仁軌輕裝上前,向陳行了個禮,“錦帆營第一營已經就位,隨時可以出發。”
陳微微點頭,初次出海,海軍自然也要隨行。畢竟樂崖港和東蒼港雖然只有一日的海程,但難保會有類似“奔波兒霸”和“霸波爾奔”這樣不開眼的勢力出現。
退一步來說,未來重啟蒼梧線,還是需要東蒼海軍來維護的。
陳點點頭,向海面。此次出海,總計有貨船三十二艘,全部是城主府名下,其他豪門的船隊想要下海,還要等一段時間。起碼要等這條航線以后,才會對他們開放。
所以,對于陳來講,這都是他的子弟。
初次出海,出了東蒼,直到抵達樂崖港前,海岸線上就再無城市,老實說,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因此,他特地派出了兩位百戰大儒隨行。
陳偏過頭,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奔波兒霸和霸波爾奔,走上前去,兩位妖族大圣立刻行禮:“見過主上。”
陳抬了抬手,示意兩人起來,鄭重道:“把我的將士全部平安帶回來,算我欠你們一個人!”
奔波兒霸和霸波爾奔對視一眼,連忙再次拜倒,異口同聲:“主上放心,我等一定護好錦帆營。”
“侯爺,放心吧!我們都是好漢子, 不用海妖保護!”楚平波離得近,聽到了陳的話,心中暖意澎湃,高喊道。
“東蒼海軍,還需要海妖保護,豈不是丟了侯爺你的臉面!”
“侯爺,你的人值錢著呢!不值當給這些海妖。”
“侯爺,就沖您這句話,灑家現在葬大海也值了!”
頓時,一道道喊聲在錦帆營中響起。
劉仁軌走到陳側,說道:“侯爺,無須擔心。我等明日就可返回!”
此時,一位大儒突然笑道:“梧侯,東蒼初次出海,可有壯行詩?”
“江河出行之詞,層出不窮,以李青蓮‘長風破浪會有時’‘孤帆遠影碧空盡’最為出彩,侯爺何不寫一首開海詩,紀念這一次東蒼開海!”
這位大儒的聲音一落,那隨行之人都紛紛點頭,目齊刷刷落在了陳上。在場之人都知道陳出口章,詩必傳天下,誰不愿目睹此景?一時間人人屏息,靜候陳。
陳心中一,開海詩嗎?
這詩……
此時突然聽到船上一位錦帆營軍士大喊:“侯爺,莫作詩!給咱們寫個曲吧……”
“我們都是大老,詩什麼的聽不懂,還是曲能哼唱的起來。以后回家也可以給家人炫耀一二!”
“要是詩的話,我們也解釋不清楚啊!”
此言一出,又迎來陣陣笑聲。
那最先提議寫詩的大儒無奈一笑:“朽木不可雕也!”不過對于這個提議,他心里倒也是贊的。
陳的曲雖然,但是每一首也都傳唱天下。仔細想想,若真的是一首新曲的話,東蒼大劇院一定會有名家演唱,也是大飽耳福之事。
……
“海者,我東蒼未來生命線也。”陳看著站在舟船甲板上的將士,點了點頭:“好,我以曲為你們開海壯行!”
劉仁軌雙足一點,跳上了旗艦船首,對著陳一拜,隨即大喊:“起航!”
一道道船錨拉起,船隊緩緩啟,朝南而行。
陳著緩緩移起來的船隊,著船隊前方的萬頃碧波,紅日初升,心中突然生出一慨。
他手腕一翻,一方大鼓出現在陳邊。
“咚,咚,咚,咚……”
一道豪放的聲音通過“獅子吼”的功夫,傳到了每一個錦帆營的將士耳中——
“傲氣傲笑萬重浪,
熱熱勝紅日,
膽似鐵打,
骨似鋼,
襟百千丈,
眼萬里長,
誓發自強做好漢
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
熱男子,熱勝紅日。
讓海天為我聚能量,
去開天辟地,
為我理想去闖,
看碧波高壯,
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
既是男兒當自強,
昂步大家作棟梁,
做好漢,
用我百點熱,
耀出千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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