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若是有意出邊關、下南荒,司逐,眼下倒是個好時機。”見陳出神,不知在想什麼,桑落再次開口道。
陳回過神,輕笑一聲:“該不會是有什麼詩會吧?”
“侯爺神算。”桑落也是出笑容,“自古詠春悲秋都是詩壇盛世。司逐國既然文風鼎盛,也不會錯過這等風雅。”
“每年二月末三月初,正是詠春之時,司逐國高筑詩臺,品評文章。”說到這,桑落忍不住又是一笑,“說起來,若不是侯爺你,我們人族這兩年可是被他們看扁了。”
嗯?你要是聊這個我就不困了。
陳臉上浮現興趣的神:“和我有什麼關系?”
桑落斟酌了一下,說道:“平心而論,妖族也是天道生靈,亦有大才。又因為妖族的環境和風俗與人族迥異,因此也產生了他們自有的詩詞文。”
“其中最有名的便是‘俳句’這種文辭。這種文辭深我大玄前朝之前非格律詩詞影響,逐步演化而出。其中最大的特點便是三句一首,短小微妙,妙在驚鴻一瞥之間。”
“譬如前朝時妖族出了一位文豪,乃是一棵芭蕉樹妖。曾經寫下一道俳句——”
“閑寂古池旁,蛙水中央,悄然一聲響。”
陳點點頭,這首俳句的確趣味叢生,尤其是那一個“響”字,瞬間讓整個描述都活轉過來。
桑落接著說道:“雖有俳句,但是妖族對格律詩也追捧至極。只是自從我人族上一次詩詞盛世落幕后,就鮮有傳世佳作流出。妖族中甚至有傳言人族文風沒落,盡是辭藻堆砌的空白詩作,再無詩詞繁華,只是道義文章,妖儒文華遠勝人儒文華。”
“這幾年可有不妖儒跑來臨安要求對詩對詞的。臨安是什麼地方?當年樂天圣人和蘇坡仙都在此任過知府的啊!”
陳聞言,心中也是一,他想起晶妖境之前在摘星閣那場詩會,當時若不是他出手,恐怕那一次大玄真的要敗給那一只青丘白狐。
對了,那妖狐什麼名字來著?算了,手下敗將,不記得。記得是白狐還是因為那小妖給自己留了個“白狐退思”的典故。
“不過自從侯爺橫空出世,妖族這種風氣就被狠狠制了下去。”桑落老懷暢快,說道,“起先那些妖族還不服氣,囂著要去和侯爺比試一番。但是侯爺后面的傳世之作一首接著一首,他們現在已經不敢再提和侯爺比試之事。”
陳擺擺手:“哎呀,詩詞小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桑落正道:“侯爺此言差矣。侯爺每作一首傳世詩詞,世間文華便重一分。短時間看去,似乎除了戰詩詞外,其他詩詞并無作用。但是長久來看,世間文華越多,通讀天賦的覺醒率就越高,族群中出現天才的幾率也越大。”
“故而自王楊盧駱四位逸才開創詩詞大幕,其后數百年,我人族詩詞如汪洋大海,幾乎制造了人族從未有過的詩詞盛世。”
“這就是妖儒也在意詩詞的原因所在。”
陳臉一正,拱了拱手:“教了。”
桑落老臉一紅,連忙還禮:“不敢當不敢當。不過誠如小老兒方才所言,侯爺若是想境澤湖,這一次詠春詩擂便是極好的機會。”
說到這里,桑落長長吐出一口氣,總算不著痕跡地把關子賣到了這里。
“畢竟,詩擂舉辦之地,就在境澤湖外圍!”
陳:(︶︿︶)=凸
一把年紀了,還玩最后開箱的懸念套路,無恥!
“山主,詩會的目的,或許是吸取文華,制菩提地的魔氣。”此時,守山僧對陳傳出了一道神念。
陳一愣,這司逐國知道魔氣的存在?
這可是大鵬一族都不知道的啊。
這個司逐國,果然有問題。
和桑落又聊了小半個時辰,這才起相送。桑落也委婉表示自己在臨安的事也已經講完,這便打算啟程去瀚州。
言下之意,不會將陳的消息出去,陳自然好好謝了一番,除了一些寶外,更是親自書寫了一篇《八仙得道傳》前幾回,讓桑落差點開心地背過氣去,一再表示要將這原稿當做他的傳家寶流傳下去,這才興高采烈地離開。
“獒老。”陳喚了一聲,“收拾一下,明日出城,南荒!”
“對了,去書鋪買十套《紅塵錄》,我路上閑著沒事看看,那本書,寫的怪好的。”
……
翌日。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晃悠悠地駛出了臨安城,一路朝著鎮南關駛去。
一天奔波,終于在日落時分,通過人族的鎮南關。
一出雄關,便是南荒。
陳只是覺氣息上微微一滯,仿佛空氣更加凝重一些,但很快就適應了下來。
按慣例,鎮南關百里,是所謂的“讓禮之域”,也就是人族和妖族都不在百里設堡建城,只有一條道延,得過了百里,才算真正進妖族地界。
陳開車簾發現道上倒是繁榮,行人商隊往來絡繹不絕,其中不乏著儒衫的學子,想必同樣都是去參加司逐詩會的學子。這個桑落也和陳說過,因為司逐國的獎勵厚,所以人族子弟也趨之若鶩,畢竟讀書還是很費錢的。
谷 靠才華掙錢,不寒磣。
一定要說區別就是,這些學子中,明顯看到有妖族特征的化形妖和半妖多了一些。
合上車簾,陳拿起手上的書。不是《紅塵錄》,而是《司逐國記事》。
昨日與桑落談之后,陳就對司逐國上了心,特地讓獒靈靈化形后,拿著文昌閣的大儒牌子去府拿來了這本卷宗。
桑落畢竟是平民,很多信息無法接到,有些信息還是要以方為準。
至于文昌閣大儒牌子,陳這多得是。
略過那些不重要的信息,陳直接找到了司逐國的國主記錄。
“司逐國有三位國主,經鎮玄司南王確認,三位國主皆是純大圣。”
“ 大國主乃是一只仙鶴化形,修為在二品至一品之間。據查,應為三十年前被滅族的青靈鶴一族孤。”
“二國主是猞猁化形,修為二品大圣。據查,本與虎族劍虎一脈主聯姻,后遭遇悔婚,立三年斗戰之約,擊敗劍虎一脈主,由此徹底得罪劍虎一脈。”
“三國主本是熊族蒼熊一脈,天生返祖脈,年時被同族換挖髓,棄熊谷之外。再出現時便以三品大圣修為活活打死那換了他脈的新晉蒼熊主,退出熊族。如今修為未知。”
陳了,心頭就是一個好家伙。
咱就說這里是一整個主角的Buff給到滿的樣子。
看看吧,家族孤、退婚主、挖骨小兒,就這個配置,寫小說都得單獨寫三本。這個氛圍,不把妖族統一了覺很難收場啊!
什麼司逐國,小了,格局小了。
不過……
陳腦中冒出一個想法:這些,不會和我那個神的三師兄有關系吧。
從那詳細的境澤湖地圖來看,可能很大啊。
大師兄說二師姐說三師兄很漂亮,難道是大國主仙鶴?
還有三國主,一只小熊妖,髓都沒了,怎麼活下來?而且最后還能完反殺,要說背后沒有高人打死他也不相信。
而有這個本事的——萬一是個人族半圣呢。
老師!
就在陳胡思想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陳掀開車簾,但很快就明白發生了什麼——
有人打劫。
有人在人族和妖族互不管束的“讓利之域”攔路打劫。
一條幾乎三四十丈長的巨蟒擋住了道,巨蟒上站著一個冷面年,手里舉著一個牌子,只見那牌子上寫著“過路十兩,按人頭算,不給就做點心”。
那巨蟒吞吐著蛇信,上散發出龐大的妖氣。
能老老實實通過道的人自然難得有大儒級別的人,此時見那攔路大蛇收費也不貴,于是紛紛排隊錢。
“沒人管嗎?”陳隨口說了一句,旁邊似乎是一個商隊的掌柜笑道,“小兄弟第一次來南荒吧。”
“這種事正常。你指妖族大圣為了十兩銀子出一趟嗎?”
“偶爾也就是幾個倒霉的,不開眼,巧上了,不然沒什麼問題。唉,妖族不比咱們人族,著呢。”
“就十兩一個人,忍忍吧。”
此時獒靈靈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神,對著陳傳音道:“侯爺,那大蛇,是幻象!”
就在此時,那一直冷漠著臉的年突然回頭看了陳一眼,幾乎同時,陳眉頭一皺,他竟然覺到一危機降臨,他對上年的眼睛,此時似乎并不是一雙眼睛和自己的視線相對,而是有九雙。而陳神魂花林百鳥又躁起來。
“魔氣?”在陳發愣的時候,那冷面年的角流出了晶瑩的口水。
“獒老!”陳正要吩咐獒靈靈出手制服那年,那年似有所覺,又掃了一眼獒靈靈,拍了拍那蛇頭。大蛇將舌頭一昂,瞬間將年甩起來,接著大蛇張開,年直接掉蛇腹之中,還沒等眾人驚呼出聲,跟著那大蛇就仿佛化作了一個巨大的水汽泡泡,“砰”的一聲炸開,在眾人眼中消散。那寫著過路十兩的字牌落在了地上。
這一切幾乎就在瞬間發生,獒靈靈皺眉:“好高明的天賦遁法,我居然查不到蹤跡。侯爺,那小子不簡單。”
陳微微點頭,他看到那年在消失的一剎那,那吃力地挪出一個口型,似乎對他說了一句話,那句話是——
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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