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看著陷夢鄉的三師兄,以及那顆擺放在他前閃爍著七芒的心臟,陳了有些發酸的鼻子。
真的和白宵說的一樣,這個心臟是多余的嗎?
陳現在又不是剛穿越的小白,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顆心臟的重要。
如果真的是多余甚至有害的,以老師的本領,早就幫三師兄取出來,而不是大費周章的封印在三師兄的。
這顆心臟的意義就在于當白宵正在運轉的那顆心臟損時,可以完替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多一條命。
這見面禮,太重了。
陳沉默了片刻,最終朝著睡的白宵鄭重一禮,這才雙手捧起了那顆還在跳的白澤之心。
三師兄的深厚誼,再作推辭就有些矯了,自己能做到的就是不要辱沒了師兄賦予的白澤脈。
深吸一口氣,變神通發,一滴滴散發這玄奧彩的從心臟中飛出,匯了一條線線,沒了陳的眉心之中。
隨著的離開,那顆猶如寶石一般的心臟停止了跳,緩緩化作飛灰。
……
陳睜開眼,發現自己出現在一片茂林之中,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
變神通施展后,是要和宿主打一架的。
也就是說,他這一次的對手是——三師兄?
三師兄什麼修為陳不知道,但是他大徒弟白三千都一品妖圣了啊!
草率了。
就在此時,陳突然生出警覺,一磅礴妖力從后襲來,陳剛回過頭,就被一道白閃電撲倒,陳倒在地上,才看清撲倒自己的正是一頭白澤。
那白澤此刻沒有溫和之相,面兇狠,張開盆大口,就要朝陳的脖子咬去,突然間陳中發出一道清脆的聲——
“喵……”
那白澤猛然一怔,閉上了,眼神中的神也緩緩清明,它從陳的上下來,疑地打量著陳。
陳此時連忙起,警惕地看著眼前的白澤,渾紅塵氣噴涌,武道真意縈繞周,準備死戰。
就在這時,那白澤突然打了個哈欠:“你收服了一只諦聽?我怎麼沒聽老師說起?”
陳:(#?д??)
三師兄?
你這幻象還有神志存在?
那白澤子一抖,化作了白宵那副人模樣,似笑非笑地走到陳邊,鼻子都快到陳的鼻子上,觀察了一會,才站直子說道:“原來是山靈啊!不過這上古異諦聽的神魂倒是貨真價實的。”
好在是神魂化,也沒有什麼臉紅的說法,陳連忙將方寸山的山靈是諦聽的事說了一遍。
白宵聽完后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被諦聽給奪舍了呢。以諦聽神魂為山靈,看來這須彌山留也不簡單。”
陳看著一本正經分析的白宵,實在忍不住,問道:“三師兄,你還有神智?剛才是怎麼回事?”
“剛才啊,逗你一下,嚇到了吧?”白宵隨意了垂落下來的頭發,頓時生出萬種風,笑道,“知道你吸收的時候要戰勝我中的力量,所以我專門留了一神魂幫你。”
“那個……我自殺就可以了吧?還是非得你殺我才行?”
陳看著白宵,張大了。
明明很,但是有一點點恥是怎麼回事?
“嗯……只要力量耗盡就可以。”
“行,站遠點,不然被濺到了。對了,你要不要閉上眼睛?”
陳:“嗯……好吧!”
陳閉上了眼睛,跟著就聽到“撲”的一聲,然后耳邊又傳來三師兄的聲音:“小師弟,不對啊,我怎麼又復活了?”
陳面尷尬:“那個……三師兄,據以前的經驗,大概要死九次!”
白宵:へ( ̄ ̄;へ)
說實話,他白宵活了這麼久,都沒今天一天死的次數多!
“行吧,眼睛閉牢。”
陳聽話地閉著眼睛,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間覺到一力量在涌了出來。
“了?”陳睜開眼睛,此時已經不見三師兄的影,陳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之形,陳出手,一道卷軸在手中形,那卷軸上浮現出五個大字:白、澤、、怪、圖。
……
陳再一次睜開眼睛,從神魂海中回歸,此時眼前依然是竹屋,茶桌上的茶壺還冒著熱氣,白宵側臥在地上發出輕輕的鼾聲。
一道信息憑空浮現在陳的腦中,陳那又吃驚地張開,此時此刻,他終于明白為何三師兄要讓他吸收白澤脈了。
實在是這個天賦神通,太bug了。
白澤天賦神通總共有兩種。
第一種,做“妖澤”,凡是四品以下的妖怪,只要奉上一滴,就能在《白澤怪圖》上留名,留名之后,《怪圖》的反饋,能夠立刻提升一品修為。
譬如金瓜瓜,現在是六品境界,只要留名《白澤怪圖》,就能憑空再升一階,為五品境界。
不過這種好事一只妖只能一次,所以理論上最大收益應該是五品升為四品時使用。
第二種,做“妖占”,能夠激發并且以引導妖族藏脈。這個看上去沒什麼用,但實際上堪稱逆天。妖族繁衍至今,真正的脈純凈的妖怪可以說是麟角,妖族也不像人族一樣會修家譜。所以大多數妖怪對自脈的認知主要是看上三代, 尤其是父母的脈。
不過妖族存在異變的況。比如父母都是普通的烏,卻突然有一只子嗣覺醒了不知道有多稀薄的三足金烏脈,那就是天大的機緣。
再比如一只普通的狼妖,不像高級脈那般生來就有天花板極高的脈,只能不斷向上返祖,這期間每一次返祖化作什麼脈都存在極大的偶然。
而在白澤眼中,這些,是可控的。
想想看,一只普通的獅子,最終覺醒狻猊脈,一躍獲得堪比半圣的祖妖潛力,這多刺激。
陳想起三師兄的三個弟子,心中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當然,這兩項天賦神通到底能施展多大的作用,就和白澤自的修為有關。修為越高,能夠施展“妖澤”的頻率也越快,而施展“妖占”能激發的脈也更強。
不過總的來說,這兩項神通,在配合上方寸山“度化”神通,簡直就是絕配!
三師兄,真的有心了。
……
直到天黑,白宵打了個哈欠,悠悠轉醒。正看到陳坐在茶桌前翻著書,笑道:“功了?”
陳放下書,再次道謝:“功了,多謝三師兄。”
“自己家兄弟,客氣什麼。”白宵擺擺手,坐起來,又打量了一下陳,點了點頭,“嗯,上有了我的脈,看上去更順眼了一些。”
陳想接話,但又總覺得這話有點瓜,不知道怎麼接才是。
“之后你便用白澤的份在妖族面。放心,異都是天生地養,合妖族族運而生,眼下天地間的白澤應該只有我了,不會有什麼紛爭。”白宵接過陳遞來的醒神茶,接著說道,“天地間陡然出現了你這麼一只小白澤,說和我沒一點關系那說不過去。我都想好了,你就是在一靈氣大湖中被我點化而生,和我兄弟相稱,如今大湖干涸,無可尋。你也要另尋府,這才來到了境澤湖。”
“嗯。”陳點點頭,記下了白宵的安排。
“另外,總得有個名號,要不要師兄給你取一個?”
陳燦然一笑:“請師兄賜名。”
“白墨吧!”白宵說道,“隨我姓。”
“嗯。”陳又點了點頭。
說完這些,白宵喝了一口茶,故作不經意地說道:“還有一件小事,提醒你一下。”
“師兄我年輕的時候游走妖族,也招惹了一些道友。眼下我在這天絕林中,倒是不會有人察覺到我的行蹤。”
“不過可能會來找你。你反正留意一下。”
陳微微皺眉:“可是仇人?什麼修為?師兄放心,我想辦法解決。”
白宵好看的臉上流出無奈的神:“不用不用,你只要一口咬定不知道我在哪就行了。”
陳眉頭一皺,意識到事并不簡單:“三師兄,是……妖?”
白宵慨地嘆了一口氣。
“是三嫂?”
白宵連忙搖頭:“可不許胡說!你三師兄一心向道的。”
“早年間太熱心,惹了一些誤會而已,都是誤會!”
陳臉上出了然的神:“了解。放心吧,我一定理得好好的。”
“嗯,我信你!”白宵又是點點頭,只是不知道為何,看著陳的笑臉,白澤天生趨吉避兇的靈覺浮現出一不好的預。
“錯覺!一定是錯覺。”
“反正,境澤詩會是你第一次以白澤的份面。”白宵打消掉心頭縈繞的預,又囑咐道,“因為這一次獎勵是分疆裂土,所以能來參加的妖都不普通,你可別掉鏈子了。”
“你那三個師侄,發下了脈誓言,所以不能給你題。就看你自己的了。”
陳自信一笑:“三師兄,不就是寫詩嗎?”
“就讓他們近距離一下面對鋪天文華的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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