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
和陳友好洽談并且達戰略合作目的的方化平下了方寸山,第一時間就用方家的浮空云舟,朝著大玄飛速駛去。
只用了數個時辰,已經橫十數萬里的距離,回到了方家。
方化及親自迎接,再開族議,聽到方化平的匯報后,方家滿堂大喜。
沒想到居然如此輕易就將那頭白澤捆在了方家的戰車上。
果然妖就是妖,哪怕是天生靈慧的白澤,也擋不住他方家的糖炮彈。
接下來,只要這頭白澤不要太過拉,憑他方家的力量,都足以在人族塑造出陳平分秋的輿論形象。
“咳咳……”一位族老皺著眉頭,“化平這件事辦的漂亮,只是……”老者言又止。。
方化平拱了拱手:“叔父有話還請直說,都是為了家族,化平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那族老輕輕嘆氣道:“只是那尊帝妖骨,就這麼留在方寸山,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那帝妖骨若是應用得當,可以為我方家拉來一位祖妖助力啊!”
族老話音一落,代家主方化及哈哈一笑,滿臉得意道:“五叔有所不知,這是我與平弟商量好的。”
“雖然南荒貧瘠,但白澤畢竟是脈深厚,若真沒什麼重寶,恐怕打不了對方。”
“眼下我方家并沒有合適的合作目標,那帝妖骨在族庫中放著也是放著,不如就做一次餌。”
族老面難:“可是……”
“五叔放心。我已經在那帝妖骨上做下了一些措施,非通儒道的頂尖大儒不可破。即便那白澤有幸找到這樣的人,一旦破去,我也會心生應。”
“真到那個時候,我們再上門討要,白澤若不肯歸還,我自然會放出風去,要妖族聞風而。到時候他也落不到好。”
“想要消無聲息就破解我設下的制,至要到儒心天地的邊緣,只差一個機緣就能封圣的巔峰求索才能做到。這樣的人,在人族都是有名有號,豈會出手幫助妖族!”
“放心吧!就當那帝妖骨是方寸山在替我族保管好了,萬無一失。”
族議廳中,聽到方化及的話,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好了,言歸正傳!”方化及臉一正,“既然那頭白墨的白澤已經接了我方家的邀請, 那咱們也要好好利用起來。”
“明日, 發帖給各大家族, 迎白澤名位客卿堂。方家及方家姻親門生旗下的所有書館、學堂、各項產業,都給我發起來。”
“我們,要給方家的客卿造勢!”
“化平, 白澤只是全權于你負責。你只有一個目的,催稿!催稿!還是催稿!”
“諸位, 能不能住陳的威, 讓兩位老祖從天外歸來后對我等滿意, 三分在那白澤,七分在我等上, 還請諸位宗親勠力同心,屆時我為諸位請功!”
眾人紛紛起,施禮高呼:“敢不為家族效死!”
方化及著眾人, 心中也是激。
多年了, 方家從來沒有如此團結過!
以一頭異白澤為契機, 方家……回來了!
“或許……”方化及心中想到, “若那白澤真與方家一條心,那真的把帝妖骨送給他也不是不可以啊!”
真想看看陳那小兒此時的神, 也不知究竟有多彩啊……
……
不得不說,方家的能量是巨大的。
雖然之前方家已經開始了預熱,手抄本蔓延天下, 甚至連《大玄民報》都在副刊中刊登了《娜》一文,但是人族的重心還是在陳的《八仙得道傳》上。
陳臨行前突擊寫了十回文稿, 給了浪飛仙,如今這十回正是在被假冒陳的七師兄逐章發布, 掩飾陳還在人族的證據。
眼下正是寫到李玄神魂出游,給他看的小徒弟楊仁因為母親病危, 提前將李玄的給燒毀……
上一章的故事到此為止。
現在那些老聽書的人已經不喊文人之恥了,只是聽到這里,都異口同聲“he-tui”一聲,然后開始互相探討劇。
可這樣的氛圍,方家一出手,就給打破了。
中京,清晨。
天街小雨潤如, 草遙看近卻無。
如煙細雨中,一道馬蹄聲在中京大道上響起。
噠噠噠,噠噠噠。
為了猜測李玄后續劇,專門在勾欄逗留一夜, 與那些才討論了通宵的許老七騎著老母馬迎著朝,開始了新一天的巡街。
“該死,年紀大了。看來應該兼修個武夫職業了。”許老七了自己有些發酸的腰,突然楞了一下,扭過頭看向眼前的一座醒早茶樓。
醒早的條目上掛著醒木的條陳——
“南荒新師,白澤奇文!”
“致敬梧侯,妖域風!”
“一顰一笑書生劫,有有義人恩。”
許老七騎著老母馬走到醒早茶樓門口,用馬鞭指了指條目,問向小二:“這是個什麼文章?”
還沒等小二回來,一名看上去是客商的中年人正好在一旁凈面完畢,笑道:“爺,這是南荒白澤寫的六千里文章,在榆州已經傳遍了。今日才剛剛在中京盛行起來。”
許老七一愣,這兩日倒是聽手下那些銅鑼說起了一些傳聞,其中就提到了南荒出了一頭白澤,還寫出了至今除了梧侯之外再無人寫出的六千里文章,難道就是這個?
店小二賠笑道:“許銀鑼,要不要進來聽一聽?今日中京城,除了北風樓幾老地方,其他茶樓都是說這文章呢。”
說完,眨了眨眼睛:“文章里可是有俏生生的妖,茸茸的尾,不來聽一聽嗎?”
許老七眉頭一皺:“混賬!我許某人是那種人嗎?”
“想見妖,哪里見不著?”
店小二連忙賠禮:“是是是,是小人失言了,我……”
“本銀鑼主要是要品評一下那妖族白澤的文筆如何!”許老七鄭重說道, “莫要胡寫作,臟了咱們梧侯的武道。”
“給我尋個雅座,要最靠前的!”
……
折柳書院。
兩伙學子分列在圣文廣場兩邊,一個個浩然正氣奔騰,怒目想向。
“嬰寧第一,我說的!”一名學子大吼道。
“放屁,娜才是理想。”對面的領頭學子也怒吼道。
“一笑解千愁,難道不是子最?”
“憨笑有什麼用?能和娜一般走我心嗎?”
“嬰寧最棒!”
“娜無敵!”
兩伙學子正在激烈爭論之時,一道冷哼聲響起,眾人側目,立刻整施禮:“見過夫子!”
那夫子冷冷地看著兩對學子,斥責道:“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
“什麼嬰寧,什麼娜……為師教你們不要被外象所,你們都學到哪里去了?”
“竟然還在此爭論!君子求同存異,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無論嬰寧,還是娜,難道不都是狐族嗎?這是同!”
“所以,狐族最棒!”
眾學子一愣,都看向那夫子,此時夫子嘆了一口氣:“你們啊,還是年輕。”說完,一展紙扇,扇子上描繪的幾只狐妖畫像惟妙惟肖,夫子搖著扇子,背著手離開了圣文廣場。
雅室外,副院首田海翼著這一幕,微微皺眉:“院首,這況,要不要管一管?”
說了一聲,沒有反應,田海翼轉過頭,只見孔天方正靜靜有味讀著《娜》,臉上浮現“慈祥”的笑容。
“院首!”
“聽到了聽到了!”孔天方抬起頭,“別說,這白澤寫的還真不錯。人活靈活現,仿佛躍然紙上。妖族氛圍和我人族風土結合得極好。”
“跟陳真有的一比啊!”
田海翼沒好氣說道:“可白澤是妖族啊!”
“那又怎樣?”孔天方玩味說道,“百川把陳都要當自己的缽傳人,他文昌閣都沒說話,我們湊什麼熱鬧。”
“老夫倒希這白澤給陳一點力。嘿嘿,卷起來就好了……”
田海翼聞言,臉上恍然,連忙朝雅室走去。
“老田,你做什麼?”
“提醒家中多蓄養些狐妖奴仆,看行要大漲了!”
“哎,老夫怎麼忘記這麼一茬?同去,同去。”
……
日上三竿,陳打了個哈欠,睜開了眼睛。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
紅塵氣怎麼又暴漲了?這趨勢,足夠自己再凝聚數道武道真意,朝著五千里一路狂奔了啊。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還沒等陳琢磨清楚,一只弱無骨,冰涼涼的小手從后邊抱住了陳的胳膊,跟著一道綿綿的聲音才陳耳邊響起——
“阿郎,今天到妾你的白澤圖呢?”
陳一愣,轉過,就看到佘香香笑盈盈地著自己。陳沒來由心頭一晃,低頭看了看手腕,下意識問道:“你不用服吧?”
佘香香一笑:“郎君想讓妾服?”
“好啊。郎君想要怎麼?是全了,還是留一點在上?妾都可以……”
陳連忙擺手:“不必不必。咱們……去外面吧。”
“外面?”佘香香瞄了陳一眼,“原來郎君你喜歡刺激的?”
“妾……沒問題的。”
陳此時回過神,看著佘香香眼神深的調笑,輕輕一笑,手在腦袋上彈了一下:“就這麼喜歡調戲我?”
佘香香收起態,聳了聳肩:“萬一哪一天功了呢?”
說完,又笑嘻嘻湊到陳面前:“讓妾給郎君穿吧!”
陳有些無力吐槽,故意板著臉:“去外面等我!”
“是!”佘香香甜甜應了一聲,一步三扭地走出了臥室。
陳了太:師姐,妖族真的是太危險了。
防不勝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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