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隔著屏幕觀察,但蘇晚敢肯定,那就是自己母親的藍鉆項鏈!
這條項鏈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做“心”,是蘇晚父親蘇建言送給蘇晚母親謝嵐的訂婚禮。
蘇晚愣愣地看著那條藍鉆石項鏈,神忽然有些沉寂,眼前仿佛又現出一些遙遠的回憶。
記得自己還在上小學的時候,很喜歡母親脖子上戴的那條藍鉆項鏈,然后就爭著吵著要母親送給。
母親只是了蘇晚的小腦袋,然后蹲下來平時著蘇晚:“等阿晚長大后找到自己的白馬王子,媽媽就把這條項鏈作為結婚禮送給你。”
說著,母親和父親都相視笑了起來,說等自己結婚,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那個時候的蘇晚,對結婚代表著什麼并沒有太大的概念,但因為實在喜那條“心”的藍鉆項鏈,就一直幻想著自己早日長大,早一天戴上它。
然而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和父親,最終都沒能親手給戴上這條“心”,更不能親眼見證出嫁。
往事紛繁地涌上心頭,蘇晚神十分復雜,不由自主地就嘆了口氣。
誰能想到,其實長大只是一瞬間的事,而有些人,卻再也不能回來。
江雪城看到蘇晚依稀惆悵的神,眸里泛起淡淡的幽:“為什麼突然嘆氣?”
聽到江雪城的問話,蘇晚心中一陣酸,牽著江雪城的胳膊,聲音很輕,卻格外地堅決。
“雪城,我要買那條藍鉆項鏈。”
“好。”
江雪城看出蘇晚神認真,想也沒想就直接答應了下來,江雪城本以為蘇晚聽了會開心,沒想到卻突然抱住了自己,在他懷中小聲吶吶。
“那是,那是我母親的項鏈。”
蘇晚的聲音很輕,若不是江雪城耳力過人,可能都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蘇晚咬著,抬起頭來正視著江雪城,想到這個男人總是這樣輕易地滿足所有的要求,不知道為什麼,蘇晚的酸忽然又濃了些。
江雪城無奈地看著蘇晚,明明眼中沒有半滴淚水,甚至連眼眶也沒有紅,但那水盈盈的一雙杏眸,卻驀地令江雪城產生了一種錯覺。
——仿佛蘇晚只要稍微眨一下眼睛,就能隨時掉出淚來。
江雪城忽地想到了什麼,他淡聲問道:“晚晚,你確定那條項鏈就是你母親的那條,真的沒有看錯嗎?”
蘇晚點了點頭,的肩膀微微抖,明顯此刻的心虛有些激,但聲音卻分外平靜,帶著某種特殊的力量。
“絕不會看錯,現在海倫娜展示的那條項鏈,跟我母親的那條造型一模一樣,也別無二致。而且我父親說過,這條項鏈是他專門送給我母親的,世上只有一條。”
江雪城的手握向蘇晚的肩膀,試圖讓蘇晚鎮定下來。
“晚晚,既然是你母親的項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蘇晚沒有立即回答江雪城這個問題,的視線掠向展示臺,目地盯著那條藍鉆項鏈。
蘇晚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閉了閉眼睛,寂寥的目才漸漸恢復清明。
這條名為“心”的項鏈,算起來失的時間,應該跟父母出事的時候差不多。
因為那場車禍太過猝不及防,當時蘇家的人都忙著為蘇建言和謝嵐料理喪葬的事宜,等到發現“心”不見了,已經是料理完喪事的一周過后。
蘇晚整理了一下思緒,把這些都跟江雪城敘述了一遍。
江雪城靜靜地聽著,他的臉忽而就冷峻下來:“晚晚,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這條項鏈就是在你父母車禍的那天失的?”
蘇晚聞言一怔,臉變了變,秀眉更是蹙起:“雪城,你是說對方為了那條心項鏈,就殺害了我的父母?”
可是不應該啊,這條藍鉆項鏈固然珍貴,但是比起蘇家的家產而言, 也不過是冰山在海面上的小小一角。
如果兇犯真為了謀奪蘇晚父母的家資,為什麼不劫持他們倆,然后勒索呢?
聽到蘇晚的分析,江雪城迅速搖了搖頭,對于當年的事,江雪城已經基本了解到是蘇晚的大伯蘇建凱下得狠手,只是一直苦于沒有證據去捉拿蘇建凱。
而這條項鏈,恰好是一個突破口。
“我基本能確定,想要你父母命的主謀,不是為了那條項鏈,但他們雇來制造車禍的人,保不準會見錢眼開……”
江雪城說著頓了頓,他眸流轉向那條藍瑩瑩的項鏈,聲音幽深如夜。
“晚晚,無論事實到底怎樣,這條項鏈都是一個絕佳的契機,讓我們調查清楚當年的事。”
江雪城找當年制作車禍的人已經找了許久,只可惜如同大海撈針般,一直尋不見那個司機的蹤影。
今天的這條心項鏈,真可說是意外之喜。
蘇晚認真地聽著江雪城的話,低了低眼睫,神十分復雜:“雪城,所以我們是要向陸傾宇詢問出售這條項鏈的人是誰嗎?”
江雪城點了點頭,他眸漆黑如墨,定定地注視著蘇晚。
“按照陸氏拍賣會的規矩,賣家今天也很可能在這艘游上,晚晚,你先坐在這里拍賣,我現在就去找陸傾宇。”
打草易驚蛇,像那名司機銷聲匿跡那麼久,絕對不可能是他親自把這條心項鏈送至陸家拍賣會,所以江雪城敢肯定,來賣項鏈的必然另有其人。
只是江雪城不知道,那名司機把心項鏈出手后,這條項鏈又輾轉了幾個主人。
希中間經手過這條項鏈的人越越好,這樣查起來才會簡捷。
……
江雪城站在陸傾宇所在的房門外,敲了許久的門,才聽到一聲輕飄飄的“請進”。
一推開門,江雪城鼻翼間頓時縈繞出濃烈的香水味。
不遠的絨沙發上,陸傾宇懷中正摟著一個當紅的明星,兩人湊得極近,也不知道先前聊了些什麼,那個明星被逗得咯咯直笑。
看到這一幕,江雪城俊眉立時蹙起。
“我找你有事談,你讓不相干的人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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