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書院有專門休憩的地方,按照地位高低劃分,琉璃公主最寵,有一間獨立的屋子。
秦云舒因是秦太傅兒,以往秦太傅休息的地方便了的。而姜對雪就沒這麼幸運了,和其他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公主一間。
一上午的授課,吃完午膳也都乏了,迎送楚琉璃進屋后,秦云舒也回了。
兩個多時辰休息,足以一解疲乏。
“表姐,我不打擾你了,好好歇息。”
秦云舒微微頷首,不多時進了屋子。以前父親帶進皇宮,卻不許進皇家書院,這是第一次來,也是第一次見父親歇息的地方。
布局和秦府書房差不多,外間放著紅木書柜和桌椅,即便人不在,那一排排古籍也整齊的擺放著。
干凈的可謂一塵不染,必定有人經常打掃,里屋是一張簡單的木板床,薄薄的毯子覆于其上。
從書架上拿了本書,和父親一樣坐在椅子上,慢慢翻看起來,約莫半個時辰后才合上進了屋。
秦云舒午睡時間不長,醒來鐘也沒敲。上課前半小時書院會打鐘,如今沒響,看來還有好一會。
于是,又半躺了一會,見還沒打鐘,便起了,整了整衫索去楚琉璃那。
大多數人還在休息,小道上只有一人,穿過小道經過大道才到子休憩的地方。
然而當剛邁上寬闊大道,后卻響起一陣腳步聲,像尾隨一般。
四周無人,警覺心大起,立馬轉戒備的去,卻瞧到一雙笑盈盈的桃花眼,勾起角似笑非笑的瞅著。
秦云舒僅守閨閣禮儀,后退一步道,“謝公子專有尾隨姑娘的癖好?”
聲音不輕不重,也無責備訓斥,可聽上去卻覺著威嚴。
桃花眼依舊半瞇著,眸波瀲滟,也不出聲,卻悄無生氣的徑自上前一步。
秦云舒立即側避過,但謝煜好像料到作一般,先阻了的后路,人當即迎了上去。
退不得進不行,左右也無法,一時之間仿似被困住,只要,就是主了他的懷抱。
秦云舒正了面,從不鋒的人,為何一上來就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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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公子,此刻在大道。”
謝煜聲音一低,忽然低頭,輕啟薄,“我道以為誰,原是秦家大小姐。”
隨著他說話,那鼻息仿佛漂浮在秦云舒耳畔,秀眉微擰,立即抬腳狠狠的踩在他的金縷鞋上。
重重一踩,出了謝煜意料,驚訝之余,只見面前的子形極靈活的蹲而下,從他臂彎下溜出。
“秦太傅乃肱文臣,不曾想兒還會點手腳功夫。”
以前,謝煜怎麼放浪形骸,秦云舒也只聽聽罷了。如今,卻將此等戲碼用在上,再好的脾氣都被磨沒了。
“謝公子,你收起這般作態。”
聲音一重,嚴厲中帶著濃濃訓斥,話落徑自轉,頭也不回的走了。
見直直離去的影,謝煜低頭看著落在自個兒鞋上的小腳印。
“既然知道的份,何必戲弄?一般姑娘隨你,但,你還是別。”
悉的聲音傳來,謝煜抬頭,輕笑道,“難不景亭兄看上了?”
賀景亭瞄了他一眼,聲音依舊溫潤卻著嚴肅,“你以為我是你?”
“知道你清心寡,急了你就要說,這種事全憑父母,婚事于你,不值一提。”
說著,謝煜拍了拍賀景亭的肩,漫不經心的笑道,“秦云舒這種大家閨秀,我沒興趣。”
謝賀兩家因為祖輩的關系,小輩關系不錯,兩人從小相識。
卻截然相反,一個對子沒有半分興趣,一心只在仕途上。另外一個卻整天拈花惹草,憑著那耀眼的長相高端的伎倆,沒有子逃的過去,全看他想不想。
對謝煜,賀景亭也算了解。見一個漂亮人一個,可到底,也沒有。如果真的喜歡,便不會留這麼多桃花。
而謝家對他這種行為, 不聞不問。或許該說,謝家這樣的門庭,再多的丑聞也不怕,誰讓他的小叔謝凜風頭強盛。
“可是賀家公子?”
就在這時,一道和子聲忽然響起,賀景亭看過去時,一梅紅的妙齡站在眼前。
見到他,端端福行了一禮。他記得,今天見過一次,和秦大小姐一同來的,跟隨琉璃公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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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與我說過你,好像咱們小時候玩過。”
他小時候和孩玩過?他怎麼不記得?
縱如此,賀景亭還是溫和有禮的回道,“不知哪家府邸?”
姜對雪燦爛的笑了,“姜家。”
賀景亭語調略長的哦了一聲,“原是姜大人府上的,姜老夫人以往來過賀府。快敲鐘了,不便在大道多留,先行一步。”
他實在不喜和子說話,尚且敷衍幾句。
姜對雪輕嗯一聲,隨即轉往前走,走了幾步后又停住,轉著賀景亭筆修長的影。
謝賀兩家都是簪纓世家,無論哪一位,在別人眼里,配過去都是高攀。
趁著午休時間,和兩位公子接過,一位輕挑,另一位拒人千里。但不管哪一種,都不輕易接近。
和秦云舒不同,父親不爭權勢,只安心做一個刑部尚書。如果不爭,就算姜家嫡長,又能有什麼?
姜對雪心思沉重起來,又想到謝煜對秦云舒突然的接近,他到底想做什麼?
秦姜兩家是表親,UU看書 www.uukanshu.com盼表姐好。從剛才觀察看,表姐對謝煜沒有毫興趣。
想到這,之前的心思全都沒了,腳步往前一路往琉璃公主住所去。
然當到的時候,卻見表姐和楚琉璃走了出來。
秦云舒面如常,心里卻想著那些人議論的事,說跟著琉璃公主的另一位子和謝公子去后山了。
旁人不知道那子的份,卻知,定是姜對雪無疑。明知謝煜子,還跟著去后山,即便沒做什麼,別人會信嗎?
“本公主對別的事沒有興趣,如今你是跟我進來的,倘若壞了我的名聲,我要你好看!”
說到后面,楚琉璃聲音突然大了起來,視線直指姜對雪,可見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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