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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這里,差不多也算落幕。
信的最后,大概是因為寫這封信耗費了太多力氣,的字跡比開頭潦草了些許,可有幾段話,力度卻尤其地重。
以至于池隔著信,仿佛都能想象出寫這句話時,眼里的悲痛和決絕。
“他們傅家欠我們池家三條人命!依我舊日脾氣,就是拼了這一老骨頭,也必要替你爺爺和爸爸媽媽討個公道,親手撕了那傅明恒!”
“可偏偏你活了下來,你媽媽跪在我面前求了我一天一夜,求我保住你,護住你,我能怎麼辦?我只恨自己沒能耐,護了你就不能再替他們報仇!”
“可我也曾在你父母前墳前發誓,三代之不與傅家結友結親,否則,我這一賤骨,即便是了土,也將日日夜夜承野狗禿鷹侵食,永世不得安息!”
“你記好,我今天跟你說這些,不是要你報仇,只是想讓你記住你父母,你爺爺是怎麼死的。”
嘩啦——
窗外不知何時突然刮起大風,將原本就沒關嚴實的窗戶吹開,灌進陣陣刺骨的冷風。
池了手中的信,看著窗外沉沉的天,只覺得自己的心仿佛也一般地沉重和絕。
說,池家與傅家三代之不可結友,結親。
可偏偏,已經給傅正驍生了三個孩子。
……
池這一整晚都沒能睡著。
第二天早上。
終于扛不住的疲憊,勉強有了點困意,就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
只能強打起神去開門。
原本以為是袁歌,畢竟自從得知袁歌說晚上睡覺害怕是騙自己后,不由分說就把袁歌趕回了自己房間去睡。
沒想到打開門,出現在門口的人竟然是安念念。
“姐,對不起……”
池呆呆看著,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倒不是說安念念一開口就是帶著哭腔的道歉,而是此刻的樣子,著實有些狼狽。服臟兮兮的不說,頭發也是蓬蓬的,看起來就跟剛從非洲逃難回來似的。
“你……”詢問的話到了邊,到底還是咽了回去:“算了,先進來吧。”
池把進屋里,正想給找個巾,讓先洗個澡時,沒想到卻擺手道:“姐,你等我先把話說完。”
池便停下作看著:“你想說什麼?”
沒想到安念念突然撲通一聲跪下!
池嚇了一跳:“你這是干什麼?”
“對不起姐,是我太笨,太沒用!池叔確實是被我騙出去的,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是被人給催眠了!”
“催眠?”
池越聽越迷糊,這怎麼還能扯到催眠上去呢?
拉著安念念起來,扶到沙發上坐下,又給倒了杯水:“你慢慢說,不著急。”
安念念激地看著池:“謝謝你,姐。”
然后把自己這兩天的遭遇,簡單地復述了一遍。
自從池出車禍之后,安念念作為池的專屬化妝師,自然就閑了下來,于是就空接一些散活,比如給一些其他明星或者圈名媛化化妝什麼的。
而就在池帶著袁歌到滇省的第二天,接到了秦夫人的預約,當天下午去幫化妝。
安念念說到這里的時候,池忍不住打斷:“秦夫人?哪個秦夫人?”
安念念輕聲道:“就是傅總那位繼母,秦姝。”
池聽到這里的時候,心里對接下來發生的事,其實已經有所預。
果然, 只聽安念念接著又道:“我剛進秦夫人的房間,就發現房間里點了檀香。我以為是睡眠不好所以才點香,沒想到竟然是為了催眠我。”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催眠我的,只記得我給化眉的時候,突然就覺得很困,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昨天晚上,是傅總帶著人在一個小巷子里找到了我,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里。但傅總跟我說,我被催眠后去了姐你小叔所在的賓館,還以你的名義把他騙了出來。”
安念念的這番話是池完全沒有想到的。皺著眉若有所思:“可按照你的說法,你既然睡著了,傅正驍也是昨晚才找到你的,你們怎麼能確定你是被催眠了呢?”
安念念道:“但凡是被催眠過的人,大腦里會留下痕跡,這個在醫院里是可以檢測出來的。”
池剛要說話,就聽安念念又道:“雖然說我從昨晚被傅總找到后,還沒來得及去醫院做檢查,但是我敢肯定自己被催眠了。畢竟,據傅總所說,我也不是第一個被秦夫人催眠的人了。”
這話立刻挑起了池的興趣:“是嗎?那據他所知,其他還有誰?”
安念念看了看池:“就是您小叔。”
小叔?
被秦姝催眠過?!
池覺自己此刻有點懵,回想了一下自己這些天跟小叔的相,怎麼看都不覺得小叔像是被催眠過啊……
等等!
池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關于小叔出國那件事,池總覺得整件事著說不出來的古怪,可又說不清是哪里古怪。現在回想起來,難道真如安念念所說,小叔當時是被秦姝給催眠了,騙到國外去了?
可秦姝好端端地催眠小叔做什麼?
池跟秦姝完全不,僅有的了解還是當初第一次去傅氏莊園時,季晨在路上給科普的。
只知道秦姝跟傅正驍關系不好,可自己已經跟傅正驍分手了,就算是遷怒,也不該遷怒到自己頭上來吧?
池想不明白,索直接問出來:“那為什麼要催眠你們?”
安念念抿想了想,輕聲道:“秦夫人催眠池叔這件事,我也想不明白,不過傅總大概是知道的。”
頓了頓又道:“但催眠我,讓我去把池叔出來這件事,我覺得……應該是想挑撥你和傅總的關系。”
池一臉懵:“我跟他都分手了,還挑撥我們我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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