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剛剛也是被氣急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話,故意惡心言希雅一下。
本來以為這事已經翻篇了,沒想到袁歌竟然又提了起來,頓時有些尷尬。
尤其是知道袁歌一直盼著跟傅正驍在復合,池懷疑袁歌又在故意拿話套,所以干脆閉口不再說。
……
劇組給每個演員都訂的是個標間,但池因為帶著袁歌跟蘇巧,所以自己掏錢換了家庭套房,剛好三個房間。
到房間后,池困得連洗澡都睜不開眼。
洗完澡,更是直接沾床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蘇巧來敲門。
“,起來了。”
池迷迷糊糊睜開眼, 拿起手機看了眼,才四點多。
但還是認命地爬了起來,因為有幾個鏡頭,剛好是在日出的時候。
昨天陳導助理楊晨特意發短信提醒過,今天一定要六點前到片場。
說是幾個鏡頭,就真的只是幾個鏡頭,連臺詞都沒有那種。
要是換有些解約本的導演,可能直接就讓后期p一個上去了,可陳導不一樣。在陳導的劇組里,該演員出場的戲,那就必須得真拍。
池半瞇著速地洗漱了下,等到下樓吃過早飯,基本上也清醒了,趕到片場的時候,明明還有十分鐘才到六點,但攝影師跟陳楷,還有個副導演,都已經到位了。
池完全沒想到陳楷也在。
畢竟這角,純粹就是個龍套,而且等下要拍的還是個連臺詞都沒有的鏡頭。
不過也只是詫異了一秒,就乖乖過去打招呼。
“陳導,早。”
陳楷點點頭:“來得早。”說完又轉頭給介紹了一下:“這個李副導,這個是攝影師張哥。”
池立刻跟著乖乖人。
“李副導,張哥。”
陳楷又問:“劇本都看過了?”
池點頭:“住院的時候看了好多遍。”
雖然自己戲份很,臺詞也,但為了更好地理解這部電影和角,把整個劇本都看了幾遍,畢竟住院養病本來也很無聊。
“那就行。”陳楷剛想跟張程說直接開機,忽然想到什麼,又轉頭問池:“你是不是還沒拍過戲?”
池點頭。
“短視頻呢?也沒拍過嗎?”
“拍過一個短視頻,d站的宣傳片。”
“那就行,那基本流程不用教吧?”
池點點頭。
“ok,那你待會兒去那邊躺下,直接開拍,注意臉對準機位就行。”陳楷說到這里又看了一眼:“有人跟我說你很有演戲天賦,但愿你不會讓我失。”
池聞言卻是一怔。
本科學的就是表演,確實有很多人夸過有天賦,可那大多都是當時的老師或者同學,回國后只接過一條d站的宣傳視頻拍攝,幾乎沒人知道的演技。
所以,誰會跟陳導說這話呢?
“好了,準備。”
聽到這話,池立刻回神,不敢再多想。
腦子里快速回憶了下前面的劇,然后深吸了口氣,調整好緒,慢慢朝著床邊走去。
……
池飾演的這個角冷清伊,是民國時期上海灘一個歌。
人如其名,容貌傾城,眉眼清冷。
但這份清冷給人疏離太強,所以既不如俏天真的主討人喜歡,也不如風嫵的二勾人心魄。
可實際上,冷清伊格很復雜。
小時候其實家境不錯,還過些西洋教育,骨子里是有與生俱來的驕傲。
可后來家境沒落, 又遇上軍閥混戰,父兄在戰爭中慘死,只剩下個病弱的母親,家產也被軍閥土匪一搶而。
帶著僅剩的一點錢財,帶著母親來到上海,想替母親治病,可那點錢本不夠用。
為了給母親治病,選擇做了歌。
但從小過的教育,和與生俱來的驕傲,又讓不屑對客人曲意奉承,所以經常被人罵假清高。
直到遇到男主。
男主是軍閥之子,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在英國留過學,回國后年紀輕輕就在政府任職高,但凡出行,必定是眾星拱月。
兩人第一次相見那天,正是男主生日,男主朋友包下整個歌廳給男主慶生。
冷清伊當時在歌廳還算小有名氣,獻唱了幾首后,被歌廳老板拉著去敬酒,結果誰也沒想到,冷清伊舉起酒杯,直接朝男主臉上潑了過去。
所有人都懵了。
男主后的警衛兵甚至槍都掏了出來,歌廳老板回過神來也是又怒又怕,手要打冷清伊,但卻都被男主打斷了。
男主問冷清伊,為什麼要潑他。
冷清伊說了整部電影里,最長的一段臺詞,也是最出彩的一段臺詞:“但凡軍閥,都是強盜,軍閥之子就是強盜之子,靠著來搶來的東西在人前耀武揚威,本就該被人唾棄。”
冷清伊這話,在軍閥當道的時代,簡直就如同封建社會辱罵皇帝一樣。
但男主卻沒有罰,甚至還特意叮囑歌廳老板,事后不要為難。
因為這件事,冷清伊對男主的態度,有了一點改觀。
后來男主又來過歌廳幾次,但冷清伊都刻意避開了他,只聽說他看上了歌廳里另外一個孩雪,每次來都是找。
冷清伊和男主第二場對手戲,已經是好幾年后,放電影里也差不多快是結局的地方了。
那時候中日戰爭已經發,冷清伊母親也早已病逝。其實已經不再那麼缺錢,但也無可去,所以依舊留在歌廳。
男主那天來歌廳,依舊是找雪。
但恰好雪那天被幾個西班牙人到領事館去了,男主獨自喝了幾杯悶酒后,正好看到冷清伊,不但認出,還想起來當初說那番話,就把住,讓陪他喝酒。
冷清伊看出男主不對勁,故意將他灌醉套話,才知道他其實一直在做臥底。
明天,他要把一封偽造的報信帶給日軍特務。
這報,關系到華北戰場的勝負。
冷清伊很快就看出來,男主從接了這個任務開始,其實就已經走進了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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