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林曼曼也是很震驚。
今天本來是參加田娟的婚禮,也打算跟著大伙去宿舍鬧一下新房的,然而在禮堂觀著禮的時候到嚴老師,也是何其和田娟的證婚人之一。
嚴老師讓等會兒回宿舍開開門。
林曼曼完全不明白的意思。
嚴老師一副平常的語氣道:“阿崢給你帶了個洋風爐過去,給你平常熱點暖乎的東西吃,前年我跟他爸去市的時候看到很多人用這個,也帶了兩個回來,有一個一直放著沒用,放著不用也是浪費,前兒阿崢讓春蓮從雜間清理了出來,現在阿崢回來,有現的勞力,讓他帶過去了。”
林曼曼有些消化不及,“嚴老師……”
“一會兒新人回宿舍的時候,你順便回一趟自個宿舍開門就行。”嚴老師待完之后,就有事走開了。
林曼曼且驚且糾結地回了宿舍。
在宿舍樓下果然看到了一軍裝的裴崢,英如松,他一邊手上提著一個類似的煤爐的東西,一邊手提著個腰大小的布袋。
天,這是什麼作?
林曼曼因為走得有些急臉頰微微泛紅,“裴營長,你這是?”
裴崢也朝看過來,眸微頓,然后示意了下手上的爐子,“給你拿東西過來。”
林曼曼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在裴面前說過想要自己開火煮飯的事,就算現在給安個煤氣灶什麼的,也沒有那個時間去買菜啊。怎麼就突然給自己拿這個玩意兒過來呢?
什麼洋風爐,還是第一回聽說,也是頭一回見,那怎麼用啊?
當然,關鍵也不是這個,關鍵是裴崢怎麼會給自己拿過來的了?他不是對自己不太待見的嗎?
“裴營長,我怕我用不上……”
“我教你,走吧。”裴崢說完,率先邁開了步伐,走上了樓梯。
林曼曼忙跟在他后面道:“那個,裴營長,還是我自己拿吧,不麻煩你了。”
這邊的干部宿舍雖然也分了男宿舍,但并不像學員兵那會兒的那樣樓下還有專門的生活老師住著,不準男同志上同志宿舍,而現在新宿舍是沒有的。
“沒事,順便教會了你我再走。”裴崢腳步不停,“在幾樓?”
林曼曼見阻止不了他,默了幾瞬,還是開了口,“五樓。”
上了五樓,林曼曼越過他,拿鑰匙把自己的宿舍門打開了。
好在宿舍干部整齊,沒有什麼見不了人的樣子。
裴崢把爐子提到了后面的臺上,并讓林曼曼過去,教怎麼使用。
這個爐子看起來比蜂窩爐小一些,有點電飯鍋膽的形狀,外殼是藍搪瓷的。
裴崢告訴,這是燒煤油的,煤子的底下是放煤油的,有兩帆布帶吸煤油到中間燃燒,可以拿小鍋擱在上面煮食,中間有一個小門,既是點火的又是調節帆布帶高度和氣流的。
裴崢還說如果煤油質量不好,或者氣流不暢,就會有黑煙并伴有強烈的煤油味,這個讓不要擔心,煤油他家里有,沒了過去拿就行,要是不好意思,給錢也行。平常用這爐子的話就放在臺上用,不要拿進室,怕空氣不流通中毒。
這個用煤油的洋風爐可以燒泡飯、煮牛,熱豆腐漿這些,很方便,燒菜做飯也可以,煤油跟鍋他都帶過來了,并示范了次給林曼曼看。
最后裴崢把裴的原話給轉了一遍,“天氣冷不要喝冷水,吃冷的飯菜,更不能拿冷水洗澡洗頭,懂得照顧好自己。”
今天天氣也冷的,昨天晚上還下了場雪,這會兒站在臺,寒冽的北風往臉上招呼,像林曼曼這種怕冷星人,盡管穿著軍大還是到冷意。
然而一顆心卻是燙乎乎的,當兵快六年了,洗冷水澡、吃憶苦飯、住集宿舍、用公共廁所、除了訓練還是訓練,把上輩子沒吃過的苦都吃了遍,又誰知道,原來的也是父寵母,錦玉食?
在這個大環境里,除了個別幾個大院的子弟兵,誰又不是這麼“吃苦”過來的,在大家眼里再是正常不過的,甚至比外面的普通百姓還好太多。
但裴家卻是覺得,孩子洗冷水澡不好,平常要注意保暖、要盡量吃好,不要太拼命了,不要太委屈了自己,閨是要養的。
然后在盡可能的條件下, 給細細致致地安排了很多。
真正的家人也不過如此吧?
雖然知道裴希自己當的孫媳婦,但也說了,即使當不也沒有關系,當的孫好了。
自己這是何德何能讓人家如此厚啊?
裴崢干脆利落地把事待完,深眸往臉上頓了下,“林同志有空嗎?”
林曼曼恍然想起,后天就是冬至了。
這人之前在電話里說起,冬至回來有話跟說的。
點點頭,“有空的,裴營長有話跟我說嗎?”
裴崢道:“這里是你宿舍我不方便呆太久,去外面說吧。”
林曼曼點頭,雖然沒什麼男授授不親的思想,但也怕被人看到又傳出什麼話來。
兩人剛出了臺,外面就傳來一道憤憤加焦急的聲。
“裴大哥,裴大哥!你在里面嗎?”
林曼曼跟裴崢出了宿舍,看到了急奔而來的李國芳,這人一臉怒容,看到林曼曼的時候幾乎要控制不住上前搧掌。
“林曼曼你帶裴大哥過來做什麼?”
雖然李國芳控制住了自己的對手,但控制不住眼刀子和尖利的聲音,眼眶里幾乎要冒出火來,看向林曼曼恨不得吃了,怎麼敢,怎麼敢勾|引裴大哥?
“國芳。”裴崢眉頭微皺,“林同志是我朋友,我幫搬重品上來,你以為還能做什麼?”
“裴大哥!”李國芳急了,“裴大哥,你知不知道之前往我二哥跟前湊過?還對我二哥做了很出格的事,你不要被騙了。”
“國芳,注意措辭!”
李國芳跺了跺腳,又急又恨,瞪著林曼曼,“你真是好手段啊,沒攀上我二哥,現在竟然朝裴大哥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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